“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我能看得出太太是真心喜歡您的。她數月前弄傷了胳膊,打著石膏不方便,每天晚上坐在沙發上,一邊等您下班回家,一邊折粉色的紙鶴。她說她怕胳膊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折不完,趕不上您過生日將禮物送給您。”
傅聿川切著蛋糕。
一如既往的臉上沒什麼情緒,可若是細看,能看見他握著刀柄的手微微收緊,修長骨感的手指隱隱發白。他低眸隻說:“我工作忙,對她沒什麼感情,卻要顧著夫妻關係儘丈夫的責任。她是個很好的人,想讓我輕鬆一點,成全了我。”
韓嫂蹭地一下就站起來了,“先生您這話自己信嗎?”
傅聿川沉默。
有時候韓嫂挺佩服林淺的,就比如說林淺在跟傅聿川日常相處的過程中,她可以很自然地適應傅總的孤僻,不會厭煩他沉默寡言的樣子,反而會跟他開玩笑,講冷笑話,先生沒笑,她就故作生氣,先生便會很僵硬地揚起唇角笑一下,誇她冷笑話講得很棒。
但凡換個人都受不了傅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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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韓嫂這麼認為,傅聿川本人也知道自己性格有缺陷。
他在餐廳裡坐了很久。
傭人都休息了,韓嫂也熄滅了多盞照明燈光回屋睡了。窗外夏蟬都沒了聲響,清冷瑩白的月光爬向窗柩,落在男人側身。
裝有千紙鶴的盒子打開了。
傅聿川拿著從裡麵取出來的粉色信封,拆了封條,看完了紙張上書寫的文字內容。她的字跡娟秀乾淨,落筆處還畫了一個可愛兔子的圖案。
她說:
“送禮的時候祝福語這樣寫,人家看了才會開心呀。你看你之前送我禮物,卡片上寫著工作日快樂,幸好是我,換個人都沒這樣包容你的好不好。”
“我給你打了個樣,現在學會了嗎?下次給彆人送禮物的時候,要麼不加卡片,加了信紙卡片就多寫一些話,如果實在不會寫,去百度上麵抄幾句啦。”
她最後說:
“記得讓韓嫂照看我的玫瑰花,如果有空的話你也可以去花房逛逛,它們都被我養得很漂亮。客廳裡還有一些水果糖,偶爾吃那麼一顆能緩解壓力。人工湖的魚苗該換新的了,花架上的多肉植物也要添置,還有沙發邊的地毯,書桌上的台燈,院子裡的草皮以及屋簷下給鳥兒搭建的小窩,我的意思是,傅聿川你要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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