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許霏霏!
用趙悅身邊的親信揭穿她,才是最有說服力,這也是讓人知道真相的最快方法。
其他的,不管誰去說,都意義不大,因為旁人未必相信。
秦瀟湘的眾多陰謀詭計中,最擅長的就是玩人心,抓了櫻桃,又借趙悅的手讓她跳反,回頭就用櫻桃的口,收攏整個風月館的人心。
犯了兩個大忌的趙悅,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於館主之位,秦瀟湘從來不需要和她去爭,把趙悅拉下去,還有誰有資格坐?
這場風月之變的真相揭穿,給眾人帶來的震驚,本該很大,卻被秦瀟湘低調而快速的處理,沒有給她們宣泄的機會,就結束了整件事。
那些新來的女孩們,再喜歡錢也不敢這時候挺趙悅了,誰站過去,誰也跟著犯大忌,下場可想而知。
“玉京,我買來了一批甜品和冰淇淋,給大家分下去,都出去吧。”
“大姐……”玉京紅著眼圈笑了,其他人以為玉京是激動大姐回來,可下一秒眼淚就噴湧而出,她咬著嘴唇,抱住了秦瀟湘,“大姐,花顏是不是被那賤人害死了。”
“是……”
“其他的姐妹呢,活著幾個。”
“趙悅偷走了我的名單,外派的人……死了一半。”
“殺了她,彆放過她,好嗎。”
說不出的心酸,讓玉京險些失控。
風月館的外派精英,從來都是進入管理層的候選人,她們當中甚至可能成為未來的館主,趙悅為了能合理上位,偷走名單之後,就是一輪秘密而狠毒的暗算,花顏作為外派的頭領,第一個死亡了,至今不知道屍體在哪。
這便是趙悅偷走名冊的原因,她要除掉競爭對手,這樣在秦瀟湘死後,她就能按規矩被推舉到館主的位置。
秦瀟湘在發覺後,及時止損,讓外派的人都藏起來,一個都彆回來。
凶險如宮廷奪權,很多女孩就這樣無辜的死了。
玉京的心酸便是這個原因。
“你先去吧。”
館裡亂了,很多事情要處理,但秦瀟湘第一個要做的,就是和趙悅的私聊。
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她換回了屬於自己的紅色長裙,依然是不掩飾的性感,林寶時常嘲笑她,那裙子從腰上就開叉了。
走著婀娜步,抽著金煙杆,她慵懶的坐回女帝的寶座上,趙悅孤零零的站在下麵,臉色灰白,就這麼一會,她從館主之位,變成了監下囚。
到底是怎麼輸的?
完全沒反應過來。
“悅悅,跪下說話。”
噗通,仿佛受到了無形的壓力,趙悅又變成了那個害怕大姐的趙悅,她腿軟的跪在地上,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像做了一場夢。
一場女帝之夢……
“是不是在想,許老板為什麼沒來救你?”
“……”
“你太急躁,太貪婪,剛愎自用,招招都粗糙的不堪入目,許老板可能早就看出你不堪大用,隨時把你當做棄子。”
趙悅依然說不出話。
秦瀟湘也沒心情說教,她微微眯眼,慵懶道“你做的一切,我都沒有那麼恨,無論是在哪裡,無論是在哪個時代,爭權奪利都是這樣,要死人,要卑鄙,要心狠手辣,如果你真的能直接要我的命,自己坐上去,即便是許臨風幫你的,也是你的本事。”
“這些,我不怪你。”她吐著煙圈,平靜的看不到情緒,“隻是有一件事,我對你很不滿意……那就是你對我的拙劣模仿。”
趙悅無力的抬起頭,自己一身旗袍,那銀色的煙杆……竟然如此的可笑。
“底氣不足,怕坐不穩,所以才會模仿我,想學來這份氣場,壓住那些不聽話的人,這是一步昏招。”她撥弄著耳邊的金蛇耳墜,“我告訴你,風月館的曆代館主,的確有一個信物的傳承,那就是這個耳墜,但每一代館主,卻都有自己的風格。”
“第一代館主叫輕眉,她最喜歡在頭上彆一根血紅色的發簪,第二代館主叫金娘,她時常戴著一副純黑的手鐲……而我,最喜歡的就是金色的煙杆,你卻粗糙的模仿。”
“大姐……教訓的是。”趙悅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