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見如夢依舊無動於衷,尷尬地輕咳了兩聲,頓了頓,眼底的眸光微沉,略有所思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眼瞎嗎?
我這麼個大活人坐在對麵,眼睛看不見,耳朵也聽不到,話也說不出來了嗎?
看來明天得給她找一個耳鼻喉科醫生。
初醒腹誹,接著自言自語道:“這麼漂亮的女人,年紀輕輕就又耳聾,又瞎,又啞巴了,太可惜了!”
恰巧此時,
如夢抬頭去夾菜,見初醒兩眼直勾勾盯著他,疑惑的表情,兩人四目交錯,她沒有閃躲,眨巴了一下雙眸,疑惑道:“看著我做什麼?我沒有阻擋你去逐愛吧?”
初醒:“......”
如夢心想,反正他們很快就離婚了,等離婚協議一簽,爺青回了,初醒愛逐誰去都與她無關了,管不著,也懶得管。
但他現在坐在這裡影響自己的胃口,就是他不對。
“如夢你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初醒單手抱胸,一手撫弄著自己完美如削的下頜,目不轉睛地盯著如夢看,“你老公我難得在家吃頓飯,你就這種態度?”
“嗯.....確實難得,你意思是說我該大張旗鼓的慶祝一下,再對你深情地發表一通感言?”
如夢麵無波瀾,語氣不緊不慢,言辭委婉含蓄,耐人尋味!
她意嘲他,亦自嘲,一石二鳥。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初醒,似笑非笑,“抱歉啊,初總!以為你接完電話就走人,沒讓張嬸給你盛飯。”
初醒:“......”
他從如夢的言辭間感受到了嘲諷,如夢在賭氣,挖苦他。
爭風吃醋的女人,一言不合就開懟。
初醒覺得頭疼,挪動了一下身子後,一隻手不停撫弄著自己的下頜,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如夢看,嘴角有點不自然地扯了扯:“如夢,你今天很不對勁,到底是哪根筋出了問題?”
如夢正在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隨即連續夾了兩塊排骨到碗裡,懶懶的瞟了初醒一眼。
丫的!
你搜遍全城把我弄回家,害我房子沒法找,我說你什麼了嗎?
老娘我嫁了個寂寞,夜夜孤枕難眠,你說我哪根筋不對呢?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得明白。
如夢抬眸看向初醒,忍不住“嗤”了一聲,“我全身都有問題,尤其是心,問題很嚴重,如果不及時斬斷病根,恐怕精神也得出問題。”
她慢條斯理,吐字清晰。
這種折磨人的生活,如果再繼續下去,她就不隻是身心有問題,精神遲早會垮掉。
如夢重新拿起筷子,又夾起一塊排骨往嘴裡送,最合她胃口的就是這道蒸排骨,張嬸特意為她做的。
此時此刻,對她來說,唯美食不可辜負!
至於初醒,怪不得她,是他欺負了自己,懟他幾句怎麼了?
初醒:“......”
他從如夢的話裡聽了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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