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人煙稀少,接近荒村了,隻剩些老人熬著。
裡正姓付,很久沒見有陌生人來村裡了,聽他們問起大夫,遲疑了下。
“是有個老大夫,年齡很大了,我帶你們去。”
秦老根十分高興,招呼大家都跟上。
“這村子看起來挺安靜,天色要暗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在這借宿?”秦雙雙走在蘇梨身邊,小聲問。
“這個看爹和娘的意思。”不過蘇梨覺得爹娘會做出同樣選擇。
兩人剛嘀咕完,秦老根就說了。
“付裡正,我們一路趕來,都很累了,不知村裡可有空餘房屋給我們借宿一晚?不用很好,有床睡就可以了,其他東西我們都不缺。”
付裡正頓了頓,回頭看向秦家人圍繞的驢車和騾車,上麵滿滿摞著麻袋,不知裝的何物。
“這個也沒問題,你們住便是,空餘屋子多得是。”
付裡正將他們帶到老大夫家裡,秦老根轉身去抱貓。
招財一溜煙跳下地,四個雪白的小爪子輕輕鬆鬆踩著黃土,動作自然流暢的不像話。
他愣了下。
“爹您看,我就說招財沒事吧。”蘇梨趁機道。
“那也要再看看,來都來了。”
招財沒走幾步,就被秦老根撈了起來,抱到老大夫麵前,“大夫,我這貓兒不小心傷到前爪,之前走路一瘸一拐,你幫我看看它有沒有傷到骨頭?要不要緊?”
老大夫頭發已經全白了,胡須長長,瘦的一把骨頭,屋子裡也全是藥草味兒。
他視線落在招財上,人驚豔了下。
“好俊的貓兒。”手摸上招財前爪,細細分辨,才搖搖頭,“沒問題,好好的。”
“那就好。”秦老根放心下來。
“還有老大媳婦和老三老四,一起診個脈吧。”田桂蘭提醒道。
這一路沒遇見大夫,診一診都放心。
秦春月扶著自家娘親從驢車下來,護著肚子過來。
老大夫一看那麼大的肚子,微微吃驚。
“這……快要臨盆了吧?”
“不到,要一月才是產期,因為懷的雙胎,所以格外大些,還請大夫幫忙看一看。”
老大夫定定神,將手放在王氏脈搏上,眉心輕輕蹙起。
“看這脈象有點亂,應是今日疲累過度所致,孕婦休息不好沒有精神,最好停兩日好好休息。”
“停兩日?”秦老根麵色猶疑。
“停兩日就兩日吧,左右災民一時半刻也趕不來。”田桂蘭說的不甚確定。
其實他們一路沒比後麵的災民快多少,隻是災民經過一座城池便會停留一部分,所以同行的不多。
三人診斷完,又給大病一場的秦秋可看了看,確定沒事,秦家人在不遠處幾間空屋子暫住下來。
蘇梨幾人清理了廚房的臟汙,把殺好的大公雞頓上,用番薯熬了一鍋粘稠的糊糊。
糊糊熬好天已經黑了,香味飄散,引人垂延。
秦家人捧著海碗,好好吃了一頓飽飯。
剛吃完蘇梨手心的印記開始發燙。
她抱著空碗去廚房,掩上門閉眼看聚寶盆。
是一個白日,背景陌生,不知在哪座山裡,她在架鍋做飯,讓秦雙雙從車上拿幾個番薯下來添菜。
結果秦雙雙解開番薯袋子,發現裡麵的番薯全變成了石頭!
驢車上的番薯袋子多,石頭又和番薯差不多大小,在不知不覺中,他們的番薯竟然被人換掉了!
他們把所有番薯袋子打開檢查,足有四袋被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