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伊伊啊!你受委屈了!”
趙若明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紅色身影向自己撲了過來。
紅色身影靈活地繞過了趙若明,靈巧地掰開了趙若明攬著江繪伊的手,將江繪伊死死圈進了懷裡。
趙若明懵逼地看著這位撲上來的大姐,這是哪位啊?原著裡沒有這一出啊?
江繪伊身體僵了僵,到底回抱住了女人,將頭埋在女人肩上,悶悶地叫了一聲:“媽。”
原來是江夫人。
趙若明鬆了口氣。還以為是食人花呢。
江夫人鬆開了江繪伊,妝容精致的臉上掛著兩滴淚珠,憐惜地揉捏了一把江繪伊的臉。
她一鬆開江繪伊,趙若明才看到她的臉。
江夫人生得很美,和江繪伊有四五分相似。妝容精致,比江繪伊更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即使是這樣失態的動作,臉上的妝也沒有花一分一毫。
就是這做派和原著不太一樣啊?原著不是說江夫人十分優雅高貴嗎?
趙若明隻略想了一下,就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父母之愛子,行為和平常不太一樣也很正常。
江夫人用手帕拭了拭眼淚,仿佛才看到趙若明一般,擠出了一個得體的笑容:“女婿,你來了。”
。。。
趙若明被女婿這幾個字劈了一記,江夫人年紀和段鴻跡差不多大,這句女婿也是真叫的出口!
趙若明的臉皮厚度比起江夫人顯然還需要鍛煉,雷了一瞬後,她強笑著回道:“江夫人。”
江夫人沒有在意趙若明的稱呼,拉著江繪伊的手就往屋裡走。而江繪伊顯然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沒注意到趙若明和江夫人的機鋒。
江繪伊的父親江生涅端坐在正廳,看到趙若明來,連忙站起來,矜持地和趙若明打了個招呼。
江生涅顯然也對著段鴻跡叫不出女婿:“老段,你來了?”
趙若明滿腦子都是段繼之怎麼還不來,心不在焉道:“嗯嗯。江先生最近身體怎麼樣?吃了嗎?喝了嗎?睡得好嗎?”
看著段鴻跡這副敷衍做派,江生涅臉色不由僵了一僵。江夫人連忙過來打圓場,笑道:“你們老哥倆……”
說到這裡,江生涅狠狠瞪了江夫人一眼。江夫人連忙改口:“喲!看我這嘴!你們爺倆就好好聊聊吧!我帶伊伊去說些私房話!”
說著,江夫人擠眉弄眼地嘲趙若明一笑:“女婿不會舍不得吧?”
“……”趙若明咬牙切齒道,“舍得,舍得。”
誰跟他爺倆,誰是你女婿,跟誰隔這套近乎呢!
江夫人仿佛看不見趙若明的不虞,拉著魂不守舍的江繪伊就走了。
趙若明的眉頭皺了又皺,滿心的煩悶和納悶。
原著小說裡沒有江夫人把江繪伊拉走說悄悄話這一段,江繪伊是自己覺得悶出去散步時遇到惡毒女配的。江夫人現在把江繪伊拉走了,有母親護著,惡毒女配還怎麼羞辱江繪伊?
說到惡毒女配,趙若明就又想起了段繼之這個不走劇情的男主。連忙在意識海裡谘詢係統:“係統,段繼之那邊怎麼樣了?”
係統無奈道:“我已經入侵了江城的手機給段繼之發了信息。可是段繼之沒有看手機。”
係統就算再手眼通天,也不能遠程強迫段繼之自己看手機。趙若明一聽就泄了氣。
從今天早上開始,這劇情就像打了飛的一樣,沒一處和原著對得上的。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趙若明又想發瘋了。
趙若明懶得和江生涅這個老東西聊些有的沒的,讓係統掛機和江生涅聊天之後,自己縮在意識海裡,開始看男女主周圍的監控。
203兢兢業業地把男女主的狀態實時直播給趙若明看。江繪伊那邊還好,江夫人拉著江繪伊進了房間,母女倆就開始說悄悄話。趙若明沒興趣聽,決定去看段繼之那死小子在做什麼。
不看還好,這一看,趙若明差點氣背過氣去!
段繼之是在酒吧喝酒沒錯,可他對麵,赫然坐著董斯年!
董斯年臉上包著紗布,卻仍勉力露出一個笑容來:“段大少,想請您出來可真不容易啊。”
段繼之神色冷清,嗓音淡漠:“如果不是段野求我,我不會來。說吧,你有什麼事?”
董斯年“哈哈”笑了兩聲,牽動了臉上的傷口,又“嘶”了一聲。
段繼之抬眼,神色冰冷地注視著董斯年的醜態。
董斯年也不在乎,看著段鴻跡,堅強地咧了咧嘴:“段大少,說這事之前,我想先跟您打聽個人。”
“伊薈。您認識吧?”
聽到這個名字,段繼之的眼睛豁然一睜,不為所動的神態終於有了裂縫。
董斯年得意道:“江家和董家一直有點私交。兩年前,他們家的大小姐非鬨著說什麼成年了要體驗生活。江伯父就托我父親,在公司給那位大小姐安排了個閒職。”
段繼之默默地握住了酒杯。
董斯年露出一副苦惱的神態:“畢竟是世伯家的大小姐,我也不免多了幾分關心。一來二去的,您猜我看見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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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繼之冷淡地抬起眼皮:“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董斯年“嘿嘿”一笑:“江伯父拜托我打聽那個和江大小姐談戀愛的窮小子是誰,我本打算隨便拍張照片交差的。可誰承想……”
董斯年誇張得一拍大腿:“我沒見過您,畢竟您不像您父親一樣,在咱海城人儘皆知。可架不住段少是您的兄弟啊!”
段繼之的目光像針紮一樣掃過董斯年的臉。
董斯年被他這麼看著,不免有點慫。然而想到自己此次的目的,那點畏懼頓時丟到了九霄雲外。
“段大少您放心。您弟弟不知道這事,江伯父也不知道這事。我隨口搪塞過去了。”董斯年笑嘻嘻道,“段少是我的兄弟,您是段少的大哥,自然也是我兄弟。我怎麼能打擾兄弟談情說愛的雅興是不是?”
董斯年一想起當時自己的隱瞞,不由得意不已。誰承想不過是心血來潮隱瞞的決定,到現在竟能成為握在手裡的一個豪門醜聞呢?
段繼之放下酒杯。玻璃杯底與玻璃茶幾相撞,碰撞出“鐺”一聲脆響。
董斯年一聽這聲音,就感到頭皮作痛,恨得牙都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