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圈禁,脅迫,你們可知這是什麼罪!”王建仁厲聲道,“就算是言家,也保不下你們!”
“哎呀哎呀,我好害怕喲~”趙若明無聊地將臉懟在椅背沿子上,“我嚇得渾身發抖,手腳冰涼~”
“你!”王建仁惡狠狠地瞪了趙若明一眼,“現在放了我的兒子,你們還可以減刑!”
蒲蘭芝冷笑一聲:“原來你的眼中,還有法律嗎?”
“你什麼意思?”王建仁心裡一驚,難道他們知道了?怎麼知道的?
蒲蘭芝深吸一口氣,握緊了自己的衣袖。
那裡仿佛還含著龐雅身上的體溫,在她心底滋生出無數的勇氣。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
龐雅的母親去得早,父親又酗酒。唯有哥哥,和她相依為命。
龐雅的成績無疑是出類拔萃的。即便如此,父親依然不想供龐雅讀大學。
女孩子家家,讀那麼多書做什麼?還不如早早嫁出去,給家裡換兩個彩禮錢。
父親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龐雅初中到高中的生活費,龐父沒掏一個子兒,都是龐誌打工給龐雅賺的。
到了大學,龐雅再也不忍花哥哥的錢,決定自己打些零工。就在這時,海城大學向龐雅伸出了橄欖枝。
海城大學是海城最有名的大學之一。龐雅自然也聽說過它的大名。雖然對這所學校印象不是很好,看著那高額的補貼和“食宿免費”幾個字,龐雅思來想去,還是選擇了這所大學。
上了大學後,她認識了一個人。
那人嘴賤又浮誇,每天張揚得像一隻花孔雀,尾巴快要翹上了天。龐雅和他生過不少摩擦。頻頻和他鬥嘴,不止一次地被他氣得夠嗆。
龐雅以為自己是討厭他的。
直到有一天,龐雅竟然收到了那個人的情書。
那一刻,龐雅的心中有詫異,有錯愕,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歡喜。
她與那個人開始了書信往來,情書裡的用詞越來越纏綿大膽,可是白日裡,那個人還是那副輕浮花哨、中央空調的樣子。對龐雅似乎比彆人好一點兒,但也沒有明顯的差彆。他與她隻字不提情書中的話題,仿佛那些情懷從未互通過。
龐雅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她厭倦了這種充斥著猜度與疑惑的日子。她給那人寫了一封信,決定約他出來談談。
是徹底結束這段曖昧不清的拉扯,還是挑明那些深藏心底的愛意?這一切都將在這個夜晚決定。
這個夜晚改變了龐雅的一生。她從天堂墜入地獄。
龐雅約見的地點,確實來了一個男人,隻是卻不是龐雅送信的對象。
“王校董,”蒲蘭芝的嗓音微微沙啞,“你知不知道來的那個人是誰?”
王建仁麵色坦然:“我怎麼知道?你們這些小女孩就喜歡這種情啊愛啊的言情小說,你沒事跟我說這些乾什麼?”
龐誌雙目赤紅,如果不是言非語按住了他,恐怕早就跳起來打人了。
“來的人是誰,我們也查了很久。”
蒲蘭芝一字一頓,字字泣血。
“那人關了附近的電閘,在黑暗中強''暴了她。”
“做完這件事,他把衣衫不整的龐雅丟在黑暗中。後半夜那麼冷,龐雅躺在冰冷的涼地上,落下了終身的病根。”
“他做了周全的保護措施,熟練得令人驚訝。報警之後,警方沒有找到任何可以作為證據的東西。”
蒲蘭芝站起身來,定定地望著王建仁:“王老師,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喲,”王校董笑了,“還是個愛情悲劇?我年紀大了,聽不得這個。”
“畜生!畜生!”聽到這句話,龐誌再也按捺不住,一躍暴起,衝了上去!
“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好了,龐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