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陳獨瞳孔放大。
隻見尖銳的大剪竟然連那龐然大物的的皮都不能刮傷。
陳獨青筋緊繃,但卻依然無法傷麵前的這巨人半分。
怎麼會這樣?
“一步、一、回、頭......”沉悶的聲音在麵前龐大的身軀中震動回響,陳獨僵住身體不敢再動一步,血肉暴露在空氣中,一陣風吹來,都能讓其疼痛到痙攣。
陳獨努力克製著,眼白處的血絲越來越密集。
剪刀被握著懸在半空中,陳獨和那巨人麵麵相覷。
豆大顆的汗珠從陳獨額頭滑落,她終於看清了那巨人透明的眼珠子中的兩個米粒是什麼。
是人......
兩個人轉過身來,陳獨依稀能認出一張極其眼熟的臉。
官宿青?他怎麼會在這裡?
陳獨控製住自己不陷入一個疑點中,從眼睛中跳出來。
她用餘光瞥著麵前的隻有眼睛卻沒有其他五官的巨人,要求是殺死值守者,但很明顯,用尋常的方法很難讓其死亡,連相對脆弱的的頸部她的刀都難以刺入半分。
巨人回過頭去。
陳獨眨了眨因為長期睜著而乾澀的雙眼,還有什麼辦法?
“怎麼了?陳獨?”顏朗夏在下麵喊道。
“能不能快點兒啊......”戚翁不耐煩地催促道。
陳獨在梯子上站了半天,卻一點兒沒見血,按照她的行動效率來說,不可能是現在這個結果。
下麵的聲音紛雜,陳獨努力屏蔽掉周圍所有的聲音。
這怪物的軟肋到底在哪兒?陳獨握緊了手中的剪刀。
真正的官宿青在怪物的眼珠子裡,假冒的官宿青卻在背後蹦躂,陳獨試探性的左戳戳,右戳戳,麵前這巨人果真是皮糙肉厚,不說血絲,連皮兒都沒破。
她定下心神。
“一步一回頭!”
那口令說得比尋常都快上幾分,陳獨將剪刀叉開,直衝命門。
下麵的人隻見在那巨人回頭的一瞬間,一把剪刀的兩刃齊齊地插入那雙在臉上占據大地盤的眼睛之中。
一聲沉悶地叫聲,震耳欲聾,幾人緊緊捂住耳朵,想借助物理肉身消減音量。
陳獨兩手不斷施壓,紅色的血液染紅受傷的眼珠,順著剪刀刀尖流到了手上。
叫聲讓她雙耳留下血來。
刀刃越插越深,龐然大物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自保能力一樣,隻是承受痛苦,卻並不掙紮,隨著麵前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微弱。
這個巨大的人形像後倒去。
“值守者,死亡。”
四麵八方的喇叭突然開始廣播,陳獨聽著播報,終於控製不住自己,向後跌落下去。
......
居民樓內,高個兒男人將手裡的玻璃杯砸向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