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地玻璃碎片中,另一個高瘦的男人環著手臂走了過來:“早說直接解決掉,那丫頭就是一個大麻煩。”
男人揉了揉太陽穴:“再等等,我不信她能從魂域裡出來。”
“你確定?現在這魂域可是有一定程度的破損了。”
男人突然咆哮起來:“我說等就等!現在我沒辦法影響魂域絲毫了,不讓我會乾等著嗎?”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男人頗有些無奈地抹了一把臉:“我說好哥哥,淡定點,惹的我心裡也煩煩的,儀式什麼的還沒被破壞,你彆太急火攻心了。”
兩個男人穿著同一個款式一黑一紅的衣服,由於身上沒有一絲贅肉,皮薄薄一層像貼在骨頭上一眼,衣服在兩人身上有些晃蕩。
樣貌完全相同的兩個人,但氣質卻截然相反,穿紅衣的極其陰柔,黑衣的滿臉暴躁。
黑衣男人聽到紅衣男人說這話,又伸手拿了一個抱枕砸出去,隻不過目標從牆換成了說話的人。
“你要不說話,我也許沒有這麼暴躁,等計劃成功,第一件事兒我就要解除這什麼同心契。”
......
陳獨在昏昏沉沉中醒過來,腦袋一動就疼,五個人中,隻有顏朗夏還看起來正常,其他人每個人的樣貌都無比可怕。
她扶著長椅的把手慢慢坐起來。
“幾點了?”陳獨因乾涸而緊繃地嗓子發不出聲,隻能用口型詢問著。
看到她醒來,幾個人顯得尤為興奮。
幾人把她想得太過無所不能,以至於她從梯子上跌落下來他們才突然意識到,陳獨和他們比起也一樣的脆弱。
“你好些了嗎?”顏朗夏湊過身來,“還差十分鐘十一點。”
陳獨點了點頭,模糊地聽清了答句。
“你沒事吧,剛才嚇死我們了。”欒璨的淚痕還沒乾,兩條痕跡掛在遍布水泡的臉上,和爆裂的組織液混在一起,比鬼還嚇人。
陳獨擺了擺手,有些費力地扯出一個笑容來:“我剛才帥不帥?”
“帥,特彆帥。”易輝衝著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五個小孩聚在一起,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說什麼,陳獨雖然頭痛得要死,但居然生出一種馬上就要結束的感覺。
也是,她都這個b樣兒了,再不結束,她隻能去死了。
感覺隻是錯覺,似乎再等待陳獨修養生息,就在她剛剛覺得恢複了一些力量的時候,顏朗夏一組的小女孩就開始說話。
“下一個遊戲,狼來了。”
眾人略微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欒璨哀嚎道:“到底還有幾個遊戲啊,沒完沒了了!!”
小女孩並不理會他的哀嚎,自顧自介紹著,無神的眼睛呆滯地望向前方:“眾人輪流當狼,狼每局必須殺一個人,且隻能殺一個人,本局遊戲結束標誌為,每人輪流一次。”
“狼的順序由抽簽決定。”
話音剛落,不遠處便出現了一個半米高的長方體彩色盒子,中部是透明的玻璃,裡麵可以看到十個不同顏色的小球。
戚翁第一個向著盒子跑過去:“我第一個抽!都彆跟我搶!”
“憑什麼你第一個?第一個有優勢嗎?”欒璨也跑了起來。
“......”陳獨有些無力吐槽,明明先抽後抽概率均等,沒什麼可爭搶的。
這兩個二貨,連小孩都沒像他們倆這樣。
她渾身都疼,有氣無力地抬了抬手:“最後剩下的那個給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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