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方陽就留在這個叫仲溪的青年身上。
他沒有回山的打算,操蛇神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他繼續留在山中,和找死沒有區彆。
藏在這個凡人體內,既能夠躲避操蛇神,又能夠伺機盜取法寶,何樂而不為?
幸好,仲溪平時是個二流子,除了他的家人,其他人都對仲溪呲之以鼻,不願意與仲溪深交。
而仲溪既然是二流子,又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回家呢?
方陽一直附體一直爽,好幾天了都沒有被人發現異樣。過了最初的幾天,方陽已經把仲溪的記憶讀取完畢,偽裝得更像了。
“唉,你聽說了嗎?愚公的大兒子伯夫要娶綠袖為妻了。”
“什麼,這才幾天,兩人就發展到這種地步?”
“伯夫血氣方剛,綠袖又寂寞難耐,這男未婚,女未嫁的,你說?”
“興許,兩人早就勾搭上了。”
“你這麼一說,事情就說得通了。我一直奇怪,為什麼愚公要冒著得罪村長的危險,跑去救一個與他毫不相乾的女子。原來,他是在救自己的兒媳婦。”
......
這一天,方陽經過愚公家門口,看到兩個中年婦女朝著愚公家的大門指指點點。
聽到兩個中年婦女所說的內容之後,方陽眼前一亮,突然就有了辦法。
裝人裝得太投入,他都快忘了他是妖魔的事實了。
妖魔做事,無所不用其極,坑蒙拐騙,什麼方法都能用。
既然法寶不容易偷,那麼他就用彆的辦法。
於是,方陽走到了兩個中年婦女旁邊。
“鐵柱嫂,狗蛋嫂,你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本來,這兩個中年婦女是很不待見方陽的,但是,她們的八卦之心太強了,談八卦時,大家都是推心置腹的好友。
“當然是真的。你說,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整天住在一群大老爺們家裡,這一來二去的,她憋得住嗎?”
“艸!”
方陽這次是真的無語。
都說男人粗鄙,可是,再粗鄙的男人也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講這種話。
憋得住,憋不住,這是女人能說的話嗎?
狗蛋嫂挑了挑眉毛:“就算她憋得住,那伯夫、仲漢、季峰也憋得住?有些人,表麵上潔身自好。背地裡,還不知道和多少……”
“咳咳!”
方陽實在聽不下去了,他輕咳兩聲,打斷了狗蛋嫂。
“不是說,山神給愚公家下了詛咒嗎?這綠袖是不要命了,敢和伯夫成親?”
這麼一問,兩個婦女頓時啞口無言。
她二人,其實是道聽途說,沒有半點證據。
“哼!”
狗蛋嫂冷哼一聲,扭了扭腰,走遠了。
被擾了興致,鐵柱嫂丟給方陽一個不滿的眼神,追著狗蛋嫂而去。
方陽始終微笑著,他差不多有了一些思路。
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綠袖此女就是一個豬隊友。
在祠堂大會前,愚公的兒子伯夫曾經給綠袖通風報信,讓綠袖離開。
可是,綠袖婆婆媽媽,既舍不得自己的娘,又舍不得家裡的雞,在家裡又是哭泣,又是告彆,說了一大堆廢話,最後被村民堵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