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賺了0萬,玦本來打算和熵出去下館子的。
結果被安德裡烏斯這麼一打岔,他突然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呃,要不點一些外賣吧!”熵提議著,她的眼睛瞟向安德裡烏斯,“我們還有不少問題要問他。”
玦讚同這一想法。
不一會,外賣到了。
幾人坐在餐桌前。
熵:“首先我有一個問題要確定一下,艾德,你能說普通話嗎?”
“噢?可以的,但我還是更習慣使用現在的語言,不過反正——你們聽得懂,不是嗎?”
“你能聽懂普通話?”
“源於我的天賦吧~”
行叭。
就這樣,幾個人一邊用普通話問,一邊用英語答,場麵莫名有些奇怪。
玦:“呃,安德裡……額,艾德。你能吃得慣我們這邊的菜嗎?”
“適時地更換口味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我以前吃的東西可更……怎麼說呢~血腥。”
安德裡烏斯優雅地品嘗著他們點的江南菜,“味道還不錯,就是筷子我用著不太習慣。”
“你以前吃的什麼?茹毛飲血嗎?”
“哈!你可真懂我。”艾德向玦挑眉,“差不多吧,在那種鬼地方人總是沒有那麼多的選擇。”
“那麼……艾德,”熵看向他,平靜道,“你那天跟我說的有幾分真話?”
男人聳聳肩:“大部分都是,我確實是因為不可抗力被困在那裡,不過我也確實不是歲。”
熵:“那能聊聊嗎?你是怎麼被困在那裡的?還是以……那種駭人的模樣。”
“啊~那就說來話長了——”
安德裡烏斯擦擦嘴,徐徐道來:“其實我已經活了有……我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那時候的人類總是喜歡自相殘殺,跟野獸也沒多大區彆。我平時呢~也就折磨折磨那些自視甚高的廢物——哈!你不知道那些上一秒還在拿奴隸開刀,下一秒在我麵前跪著痛哭流涕的人的表情是多麼搞笑!
嗬,直到有一天,我倒黴地在南大陸轉悠,很不幸,被那個隕石砸了個正著。本來我該死了,哈!你猜怎麼著?那破玩意鎖定了我,吞食了我的骨肉,不停地蠶食著我力量。嘿!但我——活下來了。”
他用著輕鬆愉快的語氣講述著他的前半生,時不時摻雜些瘋狂的語調。
真是……精彩的一生啊。
不過確實可以確定,安德裡烏斯絕對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普通的篩選者,按照正常人的觀念,稱呼他為怪物都不為過!
玦突然想到,既然艾德一直處在血湖上方的形似大腦的隕石裡,那血湖下麵的那形似“心臟”裡的小黑是否與他有什麼關係呢?
玦放下筷子:“小黑。”
他的陰影逐漸變黑,劇烈蠕動了幾下後,小黑冒了出來。
“艾德,你對它熟悉嗎?”
安德裡烏斯眯起他猩紅色的眼睛打量著小黑:“嗯~雖然有點不確定,但它的氣息我莫名地感到熟悉,它是哪來的?”
玦簡單地講述了小黑的來源。
“哈!原來如此。”
安德裡烏斯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小黑,又頗為嫌棄地甩了下手:“我說一直以來身上供出去的血液跑到哪裡了,原來都流到下麵供養這個玩意,外來的生命體,哼!”
熵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會生氣。”
艾德搖著頭,笑意輕鬆:“哦不不不親愛的,當你從漫長的折磨中解脫的時候,就會發現什麼痛苦啊、絕望啊都不值一提!隻有樂趣才能撫慰空洞的內心,隻有人性與情感的劇烈發酵才能撼動自己本身——我能看出來,你們也是。”
兩人不置可否,不難看出,安德裡烏斯其實是一個十分洞悉人性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