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樓上,
雅韻內,
眼見著貴客點頭同意,雲娘臉色一喜,趕緊答應,
“好嘞,爺,您等著,這兩人,可是難得的女子,您不知道,剛來的時候,那是要死要活的,如今可是乖巧的緊,天生一副好嗓子不說,那什麼,江南昆曲她們學的最快。”
俗話說什麼來著,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就算是青樓,也是一樣,吃著碗裡的肉,張瑾瑜隨口一問,
“既然昆曲能唱,那江南水墨腔可會?”
其他什麼腔調,他不記得,可是在首輔大人喜宴上,不少大人誇讚這個水磨腔,那是鼎鼎有名,就記得這個了。
雲娘一聽,臉上一垮,陪笑道;
“爺,看您說的,剛學的人,怎會這些,水磨腔難學,就是京城,能唱出來的,十個指頭都能算過來,還都在大人物府上養著,真想要聽,還需要等上一年半載,”
“那是為何?”
二皇子吃的腮幫子鼓鼓的,雖然吃得開心,並不是兩耳不聞,好奇的問了一句,
雲娘眼看著四人,一點品相都沒有,狼吞虎咽的吃著菜,這吃相,好似餓了多少天一般,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不過氣勢是不會錯的,目中無人倒是沒有,那種傲氣仿佛刻在骨子裡一般,
不敢怠慢,畢竟接待的人多了,這雙招子,從沒有看錯過,
“回爺的話,什麼曲,不都是要練習的嗎,您說的這些,咱們教坊司也請了大家,來此處傳授,有天賦的也要半載,沒天賦的,時間上可沒了時間,所以等上一年,也就有了。”
“哦,原來是這樣,嗯,這個好吃。”
魏王殿下咬了幾口大肉,含糊不清,
張瑾瑜擺了擺手,也罷,又不要乾什麼,隨便唱個曲子,解解悶,
“行了,讓人過來,唱一曲瞧瞧。”
“好嘞,各位爺,等著啊。”
雲娘嘴上樂開了花,這就轉身出去叫人了,
隨後,桌子上隻有幾人吞咽的聲音,
就在此時,隔壁的桌子,傳來輕聲細語,有一男子,壓著聲音說道;
“胡兄,彆顧著吃啊,問你個事,南邊可有消息傳來?”
“咳咳,你說你們幾人,真是要命,都來尋樂,還問著那些事,問也是白問,隻有朝廷內閣那邊,才能得到信,咱們就彆想了,”
胡守成吃了一口肉,喝了一口酒,不在意這些,可是殷仁昌不同,問道;
“慢點吃,又不是缺你的,咱們兄弟又不是外人,如何問不得,此次南下,機會難得,可惜,王節帥不用我等,就帶了兩個裨將,京營的人,是沒怎麼動,勳貴大好的機會沒了。”
一股腦在那抱怨,
這一說,張瑾瑜眼神一亮,好家夥,應該是京營的將領,趕緊對三位王爺使了眼色,伸出手指,在嘴邊虛了一下,示意彆出聲。
三人也瞧見聽見了,點點頭,嘴裡動了幾下,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