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侯府,
張瑾瑜在屋內,小酌了一番,酒足飯飽之後,準備去廂房歇一歇,俗話說飽思淫欲,不猶得就想著教坊司那個什麼,徐娘子豐潤的身子,
一想到這,手背上的皮還有些隱隱作痛,架都打了,人還沒摸到,不是虧了嗎,
正想著,
外頭,
有前院管事前來,
“侯爺,府外有一個姑娘,說是故人,前來送請柬的,小的想多問一句,此女根本不理奴才,扔了請柬就把小的踹進了府門。”
張瑾瑜一聽,什麼人,這麼囂張,那麼大的譜,
“娘的,來的人是誰,那麼囂張,”
現在竟然還有人跟自己府上甩臉色的,不知道好歹,成何體統。
眼見侯爺發火,管事不敢怠慢,趕緊把一封鎏金的請柬放在桌上,張瑾瑜掃了一眼,咦了一聲,這是,眼見著有些熟悉,趕緊把請柬拿回來,隻見上頭寫著,長公主明日回京城,四日後舉辦詩會,和花魁選舉,地點就是燕春樓,落款是月如長公主周香雪,明日還有喬遷之喜,那送信之人,能有這脾氣的,那個什麼衛娘子,
“快,你個狗奴才,竟挑事,把人請進來。”
“呃,是,侯爺。”
張瑾瑜心頭一熱,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有些話也好談談,管事一見侯爺態度大變,知道來的人不簡單,趕緊磕頭告罪,而後就跑出去把人請進來,
誰知,
門外,
一臉不情願的衛淑雲,孤零零站在那,本想直接一走了之,可是想到殿下交代,需要親自呈給侯爺,腳下步子就挪不動,打定主意,等一會,見到洛雲侯,說完就走,
此時,又有一個話音從身後傳來,
“哎呀,這不是淑雲妹妹嗎,姐姐可是好久不見了,”
一陣銷魂的脆音,讓衛淑雲極為警覺的轉過身子,回頭望去,隻見一位俏麗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翠縷綢緞的羅裙,帶著沉木簪子,眼看著人如此熟悉,這是永誠公主身邊的尚書葛清,她怎麼來的。
“哼,我倒是誰呢,原來是葛清姐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似有不屑神情在裡麵,葛清她可不陌生,永誠公主的心腹之人,連滿春院都是她管著的,可見手上權利,無緣無故的,如何會來洛雲侯府,內裡可是有事瞞著,本想離去的心思,也就淡了許多。
“哎呀,妹妹說哪裡話,姐姐這不是路過此地,瞧見妹妹一人,孤零零站在這,有些心疼你,所以過來瞧瞧。”
順著話音,人就到了近前,衛淑雲哪裡肯信,打扮著花枝招展不說,香囊竟然還帶了兩個,明明是精心打扮前來,如何說是路過,
“那還真是巧了,葛清姐姐看來也是言不由衷,人既然看過了,那就回去吧。”
衛淑雲故意言語擠兌一番,想把人攆走,這心思,葛清如何不知,看著衛淑雲還是那一身打扮,十幾年也沒變過,還真是固執,也不知她來所為何事,心底猜測多種,不知長公主在布下什麼局勢,定要攪亂。
所以,把懷中的請柬並未拿出來,隻等著侯府人前來,說來也巧,侯府門房裡,管事急匆匆走了出來,問道;
“姑娘,侯爺在西院有請,還請姑娘進去。”
隻是一抬頭,卻看見兩個人在這,納悶的時候,問道;
“敢問這位姑娘,您來此所為何事?”
“還能有什麼事,自然是故人來訪,去見侯爺的,是不是,妹妹。”
葛清還故意調笑一番,直接跟著衛淑雲一起走了進去,管事本想攔著,可是剛剛侯爺的態度,縮了縮腦袋,隨即跟在身後。
稍等一會,人就到了西院,推開屋門,進了主屋,
屋內的張瑾瑜,還拿著請柬觀摩,一水的秀體字,顯然是出自殿下之手,果真是好字,暗自讚歎了一句。
就在此時,
屋門被推開,
張瑾瑜抬頭望去,隻見兩位女子一前一後進來,最後麵是管事的身影,哆嗦著嘴回道;
“侯爺,門外還有一女子非要進來,說是侯爺故交之人,小的沒攔住。”
什麼沒攔住,還不是他自己不敢攔,怎會那麼蹊蹺,來的人都是故交,
張瑾瑜呀然一笑,沒曾想這兩個主都來人了,還真是故交,擺了擺手,
“退下吧。”
“是,侯爺。”
管事趕緊答應,退出屋子,把門關上。
屋內,就剩三人相互對眼,氣氛有些詭異,張瑾瑜咳嗽了一聲,讓了一句,
“兩位遠道而來,暫且坐下休息。”
“謝侯爺。”
葛清莞爾一笑,故意走到洛雲侯身邊的位子落了座,衛淑雲冷哼一聲,心底罵了一句賤人,跟著一塊坐了過去,
待二人落了座,張瑾瑜好奇問道;
“不知二位前來,兩位殿下有何吩咐,先前答應的事,本侯可都做了,那些糧食,不知何時啟程運去關外。”
張瑾瑜還記掛那些糧食呢,真要是在關外種桑,傭戶那麼多,吃飯也還指望著,兩位殿下運去的糧草之用。
“侯爺寬心,殿下從江南買的糧食,已經裝船北運了。”
衛淑雲聲音清冷,說話毫不拖泥帶水,葛清笑了笑,看了一眼衛淑雲,性子還是那麼個性子,不過長公主動作還真快,跟隨後回答;
“侯爺放心,我家殿下都給侯爺記著呢,從京城買的糧食,已經運出碼頭,想來很快就到了關外,今個來,不是為了彆的,就是為了給侯爺送請柬,我家主子,明日就遷回京城,在府上準備了宴席,還請侯爺賞臉,”
微微的話音,帶著一股香氣,並且從一對豐碩之中,掏出一個請柬放在桌上,看的張瑾瑜倒吸了口,好家夥,這地方放的好,略微碰觸,還帶有體溫,心中一蕩,手上也不慢,打開一看,還真是永誠公主所書,那字體雖不如長公主,但也是精巧工整,大家之範,
隻是,兩位公主選的日子也太巧了,都是明日的時間,
“敢問二位,兩位殿下的宴席,是在什麼時辰?”
誰知二女同時回答,
“午時三刻。”
說完,二女對視一眼,皆有警告神色。
就連張瑾瑜也有些懵,午時三刻,不是趕鴨子上西天嗎,怎麼會選那個時辰,起的什麼心思在裡麵。
“你們主子倒是會選時辰,你們說說,都是午時三刻,二人的宴會,本侯無分身之術,如何能去,算了,你們回去給殿下說說,本侯公務繁忙,無法前去赴宴,還請殿下恕罪,當然,心意會送上一份,”
這還真不是張瑾瑜故意推諉,而是不想和這兩位殿下,在這時候牽扯不清,一個是勳貴世家的眼線眾多,另一個是,永誠公主還有駙馬,長公主一個寡婦,糾纏不清,豈不影響自己聲譽,再說,京營還沒去呢,兵將如何,心裡沒底。
想到京營,人就有些飄忽不定的感覺,可在她們二女眼裡,分明是推脫之詞,哪裡肯算了,
葛清笑了笑,回道;
“侯爺說笑了,恩科考試都結束了,哪裡還忙,我家殿下有事和侯爺商議,萬望侯爺去一趟可好,”
“侯爺彆聽她的,永誠公主既然回京城,來的人定然不少,並且駙馬也跟著回來,侯爺要是去了,流言蜚語傳出來也不好,倒是我家殿下,請了不少故交,侯爺有空去一趟。”
也不知衛淑雲是開了竅,還是心思敏捷,嘴上的功夫見長,擠兌的葛清,話也說不下去,
“真是笑話,我家殿下冰清玉潔,誰敢多言,駙馬還要在封地管理產業,不便回京,倒是妹妹,你可知民間有句話,寡婦門前是非多,主子的事,主子自己去解決。”
“你。”
“好了,兩位,事說完就回吧,此事本侯知曉了。”
張瑾瑜趕緊打斷二人話音,好家夥,兩個主子身邊尚書,什麼都敢說,傳出去成了什麼,也不知怎麼那麼大膽子,什麼人妻,寡婦的,本侯可不稀罕,
連推帶攆,把二人往外推,二女哪裡肯,就在那推搡著,不免有些碰觸,
屋外,
寧邊的身影忽然衝進來,瞧見屋內的情形,複又著急退了出去,
“咳咳,侯爺,宮裡有公公來此傳旨,喧侯爺進宮麵聖。”
張瑾瑜正在尷尬的時候,聽見宮裡召見,心頭大喜,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快,備馬,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