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名將隕落_憤怒的兩晉南北朝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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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名將隕落(1 / 1)

憤怒的兩晉南北朝!

402年2月28日,大戰正式展開,桓玄率軍抵達姑孰,讓他的將領馮該等人,攻擊豫州州政府所在地曆陽,朝廷方麵的襄城郡長司馬休之親自登城自守。

桓玄接著派人切斷了洞浦對外的交通線,並焚毀豫州州政府的所有船艦,豫州督導官、譙王司馬尚之,率步兵九千人,在洞浦列陣,派武都郡長楊秋,駐軍橫江,而楊秋眼見敵我力量懸殊,居然棄械投降,部眾瞬間潰散,司馬尚之逃到滁河,被桓玄捕獲,司馬休之自知難以堅守,直接棄城而逃。

首回合下來,朝廷軍隊遭遇慘敗,桓玄繼續向建康推進。

鎮北將軍劉牢之,一向厭惡驃騎大將軍司馬元顯,深怕桓玄一旦覆滅,司馬元顯會更加暴虐無理,自己也將受到猜忌,於是打算借桓玄的手,鏟除當權官員,再利用桓玄的弱點,而由自己奪取政權,所以雖接到討伐桓玄的號令,卻並不著急實施。

而身為大軍統帥的司馬元顯則每日每夜地飲酒,從不過問軍國大事,任命劉牢之為前鋒司令之後,並沒有後續的指示,甚至也沒有必要的交流,放任劉牢之坐觀成敗。

桓玄也忌憚劉牢之的戰力,得知這一情形,便派劉牢之的堂舅何穆前往遊說“自古以來,人臣如果手握震主的兵權,又建立無法再賞的功勳,而最終仍能保全性命的,有幾個?倒是功成名就後就慘遭殺戮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文種、白起、韓信等人都是前車之鑒!

他們事奉的還都是英明的君主,反觀司馬家的這幫人,個個凶惡愚昧,你認為將來會有活路嗎?你如果參與戰爭,無論是勝是敗,最終都難逃一死!

可是為了家族考慮,也許可以選第三條路,況且桓玄與你並無深仇大恨,堂堂大丈夫,為何要被彆人利用?”

劉牢之在此之前,如果還有回心轉意的打算,但當聽了何穆的話,終於下定決心按兵不動,並秘密與桓玄保持聯絡。

東海郡首府警備區司令何無忌,是劉牢之的外甥,與劉牢之的兒子劉敬宣,以及劉牢之的軍事參議官劉裕,全都認為應該討伐桓玄,但劉牢之拒不采納,劉敬宣勸道“現在國家衰弱,天下治亂的關鍵,全在你和桓玄掌握,桓玄依靠父親和叔叔留下的權位聲望,盤據古楚國的疆域,事實上國家的三分之二都被他割據,一旦放縱他淩辱朝廷,威望就會更高,恐怕對他再也無可奈何了!”

劉牢之頓時大發雷霆“你說的那點基本的常識,我難道不知?可是今天的問題是,擊敗桓玄並不困難,甚至可以說易如反掌,但平定桓玄之後呢?司馬元顯會放過我?那時候朝廷威望重振,我如何應對殺身之禍?”

他這麼說也有道理,部屬們全都默然以對。

而且劉牢之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隻不過局勢瞬息萬變,當他與桓玄結盟,終於徹底步入了毀滅的深淵。

3月1日,劉牢之派劉敬宣晉見桓玄,明確表明自己中立的態度。

桓玄早已打算除掉劉牢之,但此時時機尚不成熟,所以表麵上仍然很友好,擺下豪華的酒宴,招待劉敬宣,陳列近些年來著名的書法繪畫作品,陪同劉敬宣一一觀賞,並任命劉敬宣為高級軍事參議官。

劉敬宣對於這種笑裡藏刀的殷勤並沒有警覺,但桓玄左右陪同的官員卻都心中有數,互相擠眉弄眼,儼然把劉敬宣當猴耍了。

劉牢之雖然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隻是保持中立,但在廣大群眾來看,他或是主動出擊,或是迎風投降,沒有第三條路可走,顯然東晉國民一致認為劉牢之害怕桓玄,所以無條件投降了。

出現這種輿論,對於劉牢之可是大大的不妙,對於東晉政府來說,更是災難。

北府兵團是當時的王牌軍隊,桓玄居然能把他們降服,政府軍哪還有勇氣與之對抗,紛紛棄械投降,司馬元顯眼看著手下的士兵一個個逃散,卻終究無計可施,狼狽地投奔父親司馬道子的東府,詢問破敵之策,但司馬道子比他還昏庸,隻是一味地喝酒抹淚而已。

桓玄順利攻入建康,或者說根本就是堂而皇之地入駐建康,沿途完全沒有遇到抵抗,基本上先鋒部隊吼一嗓子就能開路淨街。

3月4日,桓玄宣稱接到皇帝的詔書,解除全城戒嚴狀態,並自任總管文武百官、全國各軍區總司令長官、丞相、主管朝廷機要、京畿衛戍總司令官、徐荊江三州督導官,假黃铖。

實際上從這一刻起,桓玄已完全掌控朝廷,接下來就要組建自己的領導班子,任命桓偉擔任荊州督導官,桓謙擔任政府左副行政長官,桓修擔任徐兗二州督導官,桓石生擔任江州督導官,卞範之擔任首都建康市長,王謐擔任立法院總立法長,殷仲文擔任高級谘詢官,劉邁擔任軍事參議官。

這些人裡麵,桓偉、桓謙、桓石生和卞範之,都是跟隨桓玄一起造反的親信;桓修則因為是同族的關係,雖然並不受行風,但也跟著沾了光;王謐是王導的孫子,和劉邁一樣,都是望風使舵的行家,眼看司馬家衰弱,立馬向桓玄投誠,馬屁拍得響了,自然少不了好處;殷仲文是殷覬的弟弟,更重要的是桓玄的姐夫,有這層關係,混個一官半職的也就不稀奇了。

第二天,有關單位向皇帝呈上奏章,彈劾司馬道子酗酒不孝,應綁赴刑場斬首示眾。

這個有關單位和上級領導一樣神秘,其實比間諜還特工,向來都是國家有效統治的重要手段,此時東晉的有關單位,當然就是桓玄的第三隻手了。

就在當天,桓玄以司馬德宗的名義下令把司馬道子貶到安成郡,但並沒急著殺他,而隻砍了司馬元顯,及其子東海王司馬彥璋,譙王司馬尚之,庾楷,張法順,毛泰等人,也都沒能幸免,全都被綁到建康街市上斬首示眾。

王誕作為司馬元顯的死黨,本來也要被砍,但桓修竭力為他求情,桓玄隻好饒他一命,但死罪雖免,活罪難逃,下令將其貶到嶺南,永不錄用。

處理了建康的各項事務,桓玄終於可以專心對付劉牢之了。

畢竟劉牢之已表示中立了,而且也沒妨礙桓玄的大事,所以桓玄並不好找借口武力討伐,但這不代表兩人就能和諧相處,桓玄很快就想到一個辦法整他,調任劉牢之為會稽郡長,用溫柔的手段剝奪其兵權。

劉牢之聞訊大怒,加上民間的輿論壓力,無儘的悔恨填滿胸口。

留在京城的劉敬宣,也意識到中了桓玄的奸計,以勸父親接受調任為由,請求前往京口,準備把建康的虛實通報劉牢之。

桓玄並沒把劉敬宣當成威脅,批準了他的請求,劉敬宣趕到京後口,力勸劉牢之討伐桓玄。

劉牢之正有此意,先把大營移到班瀆,秘密派人找到了劉裕,問他“我想率軍北上,與廣陵的高雅之會合,起兵安定國家,你可願意一起行動?”

劉裕回說“將軍率領數萬人的精銳部隊,望風迎降,歸附桓玄,他的名望已達巔峰,聲威震動天下,無論官府還是民間,都對他一致順服,廣陵雖然距離不遠,但桓玄豈能由你走到?我當脫下軍服,恢複平民身份,仍回京口老家,才有望保得一條賤命。”

何無忌不久也找上門,問劉裕“桓玄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說我該怎麼辦?”

劉裕說“以我觀察,你舅舅終究難逃毒手,你不妨隨我到京口,如果桓玄遵守臣屬的節操,我們就還事奉他,如若不然……再從長計議。”

何無忌頓感心潮澎湃,收拾行囊與劉裕悄悄向京口轉移。

劉牢之已然精神失守,無儘悔恨和憤怒充斥著大腦,就算部下都不支持,他也決心領兵南下。

戰前動員大會上,軍事參議官劉襲一臉陰沉地說“有一種絕對不可以做的事,就是謀反,將軍幾年前反了王恭,近些日子又反了司馬元顯,現在又打算反桓玄,一個人一連三次謀反,還怎麼能立於天地之間?”說完脫下官服,頭也不回地離營而去。

他這一走,在座的其他人遲疑了片刻,也紛紛離席,劉牢之頓時又燃起一種絕望的情緒,眾叛親離的滋味可當真是不好受的。

當年的名將卻不幸淪落到這樣一個尷尬的境地,進退失據,左右兩難。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心存僥幸,想等到中央和地方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出手,卻絲毫意識不到國家形勢的變化,中央已喪失了統率力,如何與地方要員對抗?

美夢破碎帶來的不隻是失望,還是無儘的副作用,其中最嚴重的莫過於喪失人心。

古往今來無數智者賢人都曾說過,得人心者得天下,劉牢之憑借寒門的背景,能夠割據一方,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受到北府兵團的擁護,水能載舟,變能覆舟,當將士們紛紛轉身而去,劉牢之終於迎來了人生的末路。

繼續叛變似乎不大可能了,劉牢之幾經糾結,終於放棄了爭權奪利的念頭,讓劉敬宣去京口迎接家眷,一家人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啊。

然而約定的日期到了,劉敬宣卻遲遲不歸,劉牢之本就懸著的心變得越發恐慌,認定是桓玄已經發難,隻怕全家人都已慘遭殺害,於是強忍悲痛率領私人軍隊向北逃去。

這一路可不輕鬆,巨大的心理壓力讓這個征戰沙場20多年的老將,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經過新洲時,拋下部眾,孤身一人跑到野林中上吊自殺,東晉最後一個名將就此隕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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