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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北魏分裂(1 / 2)

憤怒的兩晉南北朝!

提到宇文泰,張軌瞬間聲情並茂“宇文泰文能治國,武能平亂。”

斛斯椿忍不住嘀咕“如果當真如此,那倒是可以依靠的。”

得知賀拔嶽的死訊,斛斯椿一度十分沮喪,此刻重又恢複幾分光采,經過與元修多番商議,二人終於達成共識,不管主持西方的是賀拔嶽還是宇文泰,都一定比高歡要值得親近。

元修很快就著手西上的計劃,先讓宇文泰派二千騎兵,駐防東雍州,在聲勢上支援,同時讓宇文泰率主力稍稍向東移動,並讓宇文泰擔任總監察長、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關西總司令官、封略陽縣公,代表皇帝行使職權。

當時華山王元鷙是徐州督導官,但高歡讓徐州總司令官邸珍接管城防,其他像建州督導官韓賢和濟州督導官蔡俊,都是高歡的人,元修為了實現獨立的宏偉目標,特彆下詔撤銷建州,以排除韓賢,又讓監察官彈劾蔡俊,而派汝陽王元叔昭接任。

高歡第一時間表達不滿“蔡俊對國家有功,不應奪取他的官位,汝陽王品德高尚,應該當大州州長,我弟弟高琛,正擔任定州督導官,可以免去他的職務,改由汝陽王接任。”

元修當然不同意,並且讓斛斯椿兼領軍將軍,對河南關西各州司令官及督導官,都改派新人擔任,還增設貴族子弟禁衛彆動軍六百人,又增設騎兵軍官禁衛彆動二百人。

萬眾囑目的時刻終於要到了。

534年5月10日,元修下詔戒嚴,征集黃河以南各州人馬,在洛陽舉行盛大閱兵,南自洛水,北到邙山,營帳此起彼伏,對外宣稱準備禦駕親征蕭梁,實則想突襲高歡的老巢晉陽,

6月6日,元修下密詔給高歡,說“宇文泰和賀拔勝陰謀背叛國家,所以我表麵假裝南征,事實上是暗中對付他們,大王應該在聲勢上進行援助。此信事關重大,讀過之後,立即燒掉。”

高歡的耳目並未被蒙蔽,元修近來的一係列小動作,他都悉數掌握,所以根本不信元修的這套說辭,不久便回奏說“荊州、雍州既然要叛離中央,我已秘密動員三萬人馬,橫渡黃河,向西出擊,又讓恒州督導官庫狄乾率軍四萬,自來違津西渡黃河,領軍將軍婁昭率軍五萬,討伐荊州,冀州督導官尉景率山東武裝部隊七萬、騎兵突擊隊五萬,南下討伐江左,全軍進入戒備狀態,等候進一步指示。”

貌似儘忠報國,但高歡這道奏章更多的是在誇耀自己的實力,想讓元修知難而退——高歡至今想象不到元修那顆想要脫離控製的心是有多麼強烈,強烈到可以不顧一切,儼然一副“雖萬千人吾往矣”的決絕。

元修知道高歡已洞察他的陰謀,而且有了充分的應敵準備,所以突襲晉陽怕是難以實施了,隻好把高歡的奏章拿出來,交給親信高階層官員討論應對之策。

高歡也在並州總部召集高級幕僚會議,商討如何把這件惡心事妥善解決,因為對方是皇帝,武力鎮壓顯然是行不通的,可是一味放任其自由,萬一和西方相勾結,便是巨大的隱患。

然而高歡畢竟不想做亂臣賊子,即便最後終難免武力解決,但起碼還是要表現出一副忠貞的姿態,很快再度上疏說“我承受陛下寵信的弄臣家奴傷害,他們從中挑撥離間,於是使陛下一夕之間,對我興起懷疑猜忌,我如果膽敢辜負陛下,願身受上天懲罰,子孫滅絕,陛下如果相信我的這份赤心,就請下令停止軍事行動,對一二諂媚份子,希望能逐出政府。”

幾天後元修也進行了官方回複“我沒有動用一尺長的兵器,安坐在那裡就當上天子,正像俗語所說,生我者父母,使我尊貴者是高王,我如果無緣無故背棄高王,計劃征伐大事,我也甘願受上天懲罰,子孫滅絕,像你所發誓言一樣。

近來因擔憂宇文泰變亂,賀拔勝響應,所以下令戒嚴,打算與大王互相支援。經過一段時間,而今密切觀察他們的行動,發現並沒有背叛的跡象,至於東南地區不肯順服,時日已久,並不是今天才開始,可是我們的戶口卻減少一半,不應再主張一切問題都用武力解決。

我十分愚昧,不知道諂媚份子是誰?不久前誅殺高乾,豈是我一個人的意思?可是大王麵對高昂(高敖曹),卻忽然說他哥哥冤死,人們的耳朵和眼睛,為什麼這麼容易欺騙?

就像我曾聽說庫狄乾告訴大王‘本來打算挑選一個軟弱的當君王,想不到挑到一個年長的,竟然還不肯聽話,隻要給我十五天時間,就可以把他廢除,再另外選一個。’說這樣話的人,應是大王麵前有功勳的人物,一般的諂媚份子怎麼敢說這種話?

去年封隆之叛變逃亡,今年孫騰也逃亡,大王對二人既不加以處罰,又不押送洛陽,如此行徑,誰不奇怪?大王如果對皇家忠心,為什麼不砍下兩顆人頭送到洛陽?(兩人都是高歡親信,與元修關係破裂之後,兩人及時逃奔晉陽。)

大王在奏章上雖然強調西攻宇文泰,可是事實上四路大軍並沒有,有的隻是南下洛陽,說這話的人連自己都會詫異,聽到的人怎麼會不驚疑?大王如果心平氣和地安坐北方,我這裡縱然有百萬大軍,也沒有冒犯大王的野心,大王軍旗如果指向南方,我縱然沒有一匹馬,沒有一輛車,也打算赤手空拳抵抗到死。

我品德本來不高,但大王既讓我坐上寶座,人民沒有知識,或許認為我能擔當大任,假如被彆人謀害,勢將暴露我的罪惡,不如死在大王之手,無論被囚被辱,或被剁成粉末,都沒有一點遺恨,本來希望君臣一體,想不到今天疏遠到如此地步。”

雙方誰都不想做那個理虧的人,都想逞一逞口舌之快,但歸根結蒂,無非是利益作祟,拋開所有表麵的修飾,僅僅權力之爭而已。

這場權力之爭開始的莫名其妙,因為高歡並沒有無理到哪種地步,一定意義上來說,高歡隻想當個曹操而已,真的篡位的也是他的兒子,他這輩子是當定“忠臣”了。

而元修之所以鋌而走險,主要還是受斛斯椿的蠱惑,將來麵對高歡的兒子,或許會進行反抗,在那之前多做準備,並不是沒有機會,但在高歡如日中天的時候,妄想與高歡爭長短,這是戰略失策。

斛斯椿卻也不是臥龍鳳雛,並沒有匡世之才,他之所以極力攛掇此事,當然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且他認定此事成功的關鍵隻在宇文泰身上,並沒有其他可仰仗的實力,那麼問題隨之而來,宇文泰就真的是忠君愛國之人嗎,當他實力壯大,誰能保證他不做第二個高歡?

豈止沒人能保證,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第二個高歡。

元修在決定起事的那一瞬間,就注意了悲劇收場,因他做的是一件逃出狼穴,奔向虎口的傻事,成功則死於虎口,失敗則折於狼穴。

東郡郡長裴俠,率部抵達洛陽勤王,當王思政向他征求意見時,他就道出了其中利害“宇文泰受三軍擁護,身居險要之地,手拿利刃,怎麼會把刀柄交給彆人,如果前往投奔,恐怕結果隻是為了逃避水淹,卻跳進了火坑。”

王思政問他“那怎麼辦?”

裴俠說“討伐高歡,立即大禍臨頭,西奔宇文泰,將來也會後患無窮,無可奈何,且到關右從長計議。”

王思政先前極力讚同西進,此刻也不禁犯了嘀咕,把心中困惑告訴元修,元修也有點糾結,便派派事務顧問官柳慶,前往高平晉見宇文泰,企圖察看對方的心跡。

柳慶回洛陽後,對宇文泰大加讚賞,元修更加糾結起來,秘密問他“我打算投奔荊州,如何?”

柳慶說“關中形勢險要,宇文泰才乾謀略,都可以信賴,荊州沒有險要可守,南方又與賊寇相鄰,深受壓迫,我愚昧地看不出那是什麼好地方。”

元修瞬間變得異常沮喪,好像走到了十字路口,選擇很多,卻不知道上哪個致命,哪個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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