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關銀屏帶著騎兵專門挑身上披甲的目標追殺,霍弋也帶隊反攻,進行無差彆的攻擊。
關興、張苞則是死守左右寨門,逼著敵人向著前門潰逃。
很快,不少人扔了武器,跪地投降。
霍弋組織人手準備接收俘虜,但是關銀屏卻依舊對著人群中身著甲胄的家夥進行精準擊殺。
“關司馬,敵人既然投降,何故殺之?”
霍弋上前阻止,但是關銀屏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接下來要去抄家叛賊,這些俘虜我們自己看著辦。”
世家大族盤根錯節,去的晚財產被轉移,就隻能喝湯了。
肉要吃,湯也要喝。
聞言,霍弋隻感覺脊背發涼、頭皮發麻。
這些話肯定不是關銀屏自己想的。
能做出這個決定的,這裡隻有一個人,那便是劉禪。
作為劉禪親兵,必然是要跟著主帥一塊去抄家的。
因此,他們根本沒有人手看管俘虜。
所謂‘自己看著辦’……其實就隻有殺掉這一個選項而已。
霍弋咽了口唾沫,公子,您真的是左將軍的兒子嗎?
不一會,劉禪帶著張星彩和幾名親兵抵達現場。
霍弋心緒難定,想要上前言說一二。
剛抬起腳,立刻又收了回來。
他抬頭看天,隨後又閉上雙眼。
“我是公子的臣子……”
隨後他揮手下令:“殺!”
聽著俘虜的哀嚎,劉禪並沒有停留,而是縱馬來到前營。
親兵押著幾個哲學捆綁的俘虜獻於麵前:“公子,這幾人高呼自己身份不凡,我等不好做主。”
“我等皆是益州大姓,因忠於先益州牧而開罪左將軍,因此不自量力違逆天時。今願獻出所有家財,祈請公子留一性命,擇一毒瘴之地苟活。”
劉禪沒有理會這些人的求饒,而是對押送他們的親兵問道:“問清楚他們的身份了嗎?”
“回稟公子,都問清楚了。”
“殺了吧。”劉禪輕描淡寫地說道。
聞言,伏跪眾人全都震驚的張大嘴巴。
完全不敢相信這麼冰冷的一句話是出自一個不到十四歲的娃娃嘴裡。
而且還是出自以仁義而天下聞名的劉玄德的兒子。
尤其是張裕,顫顫巍巍,平日裡天天念叨舍生取義舍生取義的,真死到臨頭他比誰跪的都快。
大哭著像個毛毛蟲一樣蠕動向前。
高呼著自己名士身份,以及跟劉備麾下部分文武的友誼,反正就是用各種理由表示劉禪不能殺他。
劉禪聽的煩了,上前揪住他的耳朵低語道:“就是因為你是豪族我才要殺了你啊。”
“真要讓你活著,你們這些人盤根錯節,上下一氣,大罪變小罪,小罪變無罪。隻有弄死你們,罪大罪小才能由我說了算,你們才能罪大惡極,你們那些親朋好友才會人人自危。”
此言一出,張裕驚駭欲死,目眥儘裂。
劉禪哂笑一聲:“沒有你們,對我很重要。”
一段時間後他帶著人馬下山,這時天才微微亮。
隻見山下甲兵林立,看押著一大群從山上逃下來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