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小心!”
冒頓不斷後退,手臂上血肉模糊,而這時,一道身影也闖入了陣中,擋在了冒頓身前,正是冒頓的兒子,稽粥。
“滾,你不是他的對手!”冒頓強行將稽粥扯到身後。
屍神咒蠱對內力作用巨大,但是對於草原蠻修來說,克製並沒有那麼大,在將毒血逼出之後,冒頓的雙臂也漸漸恢複了知覺,尤其是他故意讓扶蘇用長槍挑走大片帶有毒素的血肉之後,知覺也在快速恢複。
隻是哪怕知覺恢複,他的手臂也受創嚴重,不少地方都能看到森森白骨了。
“帶上鳴鏑衛,能逃得了多少逃多少!”冒頓低聲嗬斥著稽粥。
並州要留的是他,要殺的也是他,隻要自己還活著,赤焰騎就不會去追殺稽粥。
至於能逃多遠,逃走多少人,那就看造化了。
稽粥雙目赤紅地看著冒頓的背影,轉身翻身上馬,就朝著戰陣外策馬而去,一個個鳴鏑衛也沒有再戀戰,想儘辦法脫戰,跟在稽粥身後朝著北方後撤。
第二縱看著遠遁的稽粥一行,又看了看戰場,遲疑了一下,還是朝著稽粥追去。
現場也不需要他們留下了,第九縱有能力將殘餘潰軍吃掉。
至於冒頓,那是給扶蘇洗刷恥辱的,他們自然不會搶功。
“狼神助我!”冒頓爆喝一聲,一道綠幽幽的光芒瞬間籠罩在他雙臂之上,原本血肉模糊的雙臂也在綠芒的覆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重新生長出血肉。
“薩滿巫術!”白鳳目光微眯。
草原的薩滿巫術啊,想不到冒頓不是草原祭司,居然也會。
“抓住爾等,不信那家夥還能坐得住!”冒頓傷勢複原之後,冷笑著衝向了扶蘇。
“好快!”扶蘇震驚,冒頓的速度居然比之前更快了。
扶蘇甚至來不及撤回長槍,隻能舍棄長槍,拔出腰間佩劍來抵擋。
“轟~”扶蘇身影倒飛而出,激起了一大片煙塵。
“嗯?”冒頓沒有乘勝追擊,目光凝重的望著煙塵之中的一道身影。
煙塵散去,在扶蘇身前也出現了一道赤色袞服的威嚴身影,雖然有些透明虛化,但是卻能看得清容貌,不是言晏又是誰。
“果然是你!”冒頓也看清了言晏身影。
這自然不是言晏的本體,而是他留在扶蘇佩劍中的一道劍氣,用來給扶蘇保命用的。
“哦豁……”北掖王宮之中,言晏似有所感,走出了校政殿,望著蒼穹,揮手間,一道浩氣長河瞬間淩空浮現,橫跨整個草原。
戰場之上,言晏的劍氣虛影也同樣沐浴在浩氣長河之下,虛影也吸納著浩然正氣,不斷凝實。
原本木訥的身影,雙眼中也出現了一絲靈動。
“原來是你,你還活著呢?”劍氣虛影認出了冒頓的模樣,緩緩開口。
“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冒頓心底發顫,又是這招,太惡心了。
“拜見陛下!”赤焰騎已經解決完了敵人,然後看到突然出現的言晏,急忙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