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還有事兒,兩人隻小酌了兩杯,點到為止。
不慌不忙的將午飯吃過後,外頭的雨勢已經小了許多,隻點兒毛毛雨還倔強飄著。
韓秋瞅了瞅,見隻是點兒毛毛雨便謝過晚歌她們剛才收留,說他也該回去了。
晚歌往外頭看了眼:“還飄著雨呢,不若再歇會兒,等雨勢徹底住了再走。”
“晚些回去,家裡的弟弟妹妹們該擔心了。”韓秋挑起放在門口的單子。
旁邊兒宋氿倒沒勸著人再多待會兒,他是知道韓秋家裡情況的。六七個弟弟妹妹,大到十多歲懂事兒聽話,小到一兩歲還在地上爬。
韓秋回去晚了,不說家裡人不放心他,他也不放心家裡人。
宋氿隻是讓他等會兒,去屋裡給他找了鬥笠和兩油布給他。說外頭雨現在是小,保不準待會兒又落大了。將油布蓋在兩筐子上頭,飄雨也不擔心。
韓秋接過東西,連說謝。
“都是兄弟的,整那麼客氣。”宋氿擺手幫著他將筐裡的豬肉那些很嚴實蓋好。
“哥,嫂子,俺走了啊!”韓秋戴著鬥笠,挑著單子對著兩人揮了揮手,光腳踏進雨裡。
送人離開後,兩人也開始清算起最後的東西。離開張就兩天了,得再清點清點,確保所有東西都齊了。
清算完,外頭的雨也差不多停了,宋氿問晚歌可要出去走走。
搬來兩三天了,都在忙著順整收拾,購置那些鹵料什麼的,還沒來得及出去轉轉。
現在也沒什麼需要忙的了,宋氿便起了帶人出去逛逛的心。
“好啊!”晚歌一口答應。
一場雨後街上的人少了不少,擺攤兒的更沒什麼,隻兩邊兒鋪子還開著。
兩人悠閒的走在被雨水衝刷得乾淨的街道上,時不時有陣涼風吹過的,那股子燥熱被吹散,涼快不已。
正閒逛間,晚歌忽的停住腳步。
“怎麼了?”宋氿跟著住了步子?
“我剛好像看見嬸子跟著個男子進去了。”晚歌眉頭皺著,指著右前邊兒的一間賣首飾的鋪子。
“是不是看錯了。”宋氿望過去時,沒有人。
晚歌聞言有些猶疑,也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因為她怎麼看,都覺得那男子的背影有點兒像她爹江海。
容芸和她爹,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吧?
宋氿一直盯著人,看著她眼裡神色變來變去的,乾脆的拉著人進了對麵茶樓。
“乾什麼?”晚歌被拉著跑,茫然的看著宋氿,不曉得他要做什麼。
“是不是看錯了,看看便是。”宋氿拉著人上二樓,尋了個臨街靠窗的位置。在這兒視野開闊,沒個擋的,最重要的是,能看清那首飾鋪前的景象。
宋氿給上來的店小二幾個銅板,隨便點了壺茶然後和晚歌靜靜的坐著,守株待兔。
兩人在這兒坐著等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便看見容芸笑意滿麵的走出來,在她的旁邊兒的男人赫然就是晚歌的爹,江海。
“還真是。”看著說說笑笑走遠的兩人,晚歌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宋氿也頗是意外,還以為是和彆個不認識的人,哪裡會想到竟然是自己老丈人。
這算什麼?
“走,我們下去。”晚歌拍桌子起身往樓下走。
宋氿趕忙放了杯子追上去,讓她慢著些。
他們追出去時,街上已是空空蕩蕩,不見那兩人蹤影。
人沒追上,他們便去了剛才那間首飾鋪。
“掌櫃的,剛才那人買的首飾好生漂亮,店裡了還有,拿來我瞧瞧。”
那掌櫃的以為她們也想買同樣的,還給人拿了個一模一樣的出來,讓她們看。
“姑娘好眼光,這簪子我們統共也就隻有兩支。剛賣了一支,也就隻剩下這一支了。”掌櫃給她介紹著,說要是喜歡可不得猶豫啊,一猶豫指不定明兒來就沒了。
晚歌拿起那簪子看了看,問他怎麼賣的。
掌櫃的比了個首飾道:“一兩銀子。”
晚歌嚇了一跳:“這麼貴。”
“姑娘,你可不知,這簪子可是在彆家買不著的。你看這做工精細的,這上頭嵌的可是裕隆的藍寶石,出了名的淬亮剔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