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
青衫老者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看著眼前的黑衣生靈:「你說防守在人族防線上的各族將士都撤了,而且現在一個生靈都不見了?」
此時,青衫老者滿臉都是懵逼。
你麻,怎麼事情有點不合常理啊!
前腳你們各族還拚死拚活的不肯退後半步,數百倍於已的黑衣生靈來勢洶洶,按理說各族應當暫避鋒芒。
然而,各族將士死戰不退。
現在到好,黑衣生靈前腳剛退兵,各族將士居然也撤了?
這到底是唱的那一出?
甚至就算是以青衫老者的見識,一時之間居然也被整懵圈了。古往今來的所有戰場,從來都不曾遇到過這樣的先例。那怕許多慣用陰招邪招的軍事怪才,也從來都不曾用過這種方法來打仗。
就算是一開始就撤退,或多或少大家都還可以理解一下。
畢竟黑衣生靈來勢洶洶,抵抗會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對於任何人來說,那都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可是現在這種時候撤兵,那怕青衫老者一下也給整不會了。
黑衣生靈也是一臉的古怪。
在神魔戰場上打了一輩子的仗,黑衣生靈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在黑衣生靈接到這份戰報的第一時間,黑衣生靈一下子也懵逼了。如果不是再三確認,黑衣生靈也絕不會相信竟然還有這種事情。而且這一次各族撤退的是根本沒有半分跡象,隻等到各族都撤的沒影了才發覺敵人沒了。
這種事情,那怕是黑衣生靈都差點直接暴走。
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奇葩,居然乾得出這麼奇葩事情來。
「真的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嗎?」青衫老者臉色鐵青,原本萬年不變的神情此時變得異常的難看:「就算是各族要退,總不可能沒有一點點的跡象吧。難不成在各族與幽靈軍團血拚之時,他們就早已做好了撤退的打算?」
這種想法在青衫老者的腦海中剛剛吊響起,立馬就被青衫老者直接否決了。
如果各族一開始就準備撤退,那他們的拚死血戰又究竟有什麼意義?那些應劫的將士們,他們可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難道明知道抵抗沒有任何的意義,卻仍是坦然赴死不成?如果隻是一兩個生靈也就罷了,那可是成建製的大量將士傷亡,青衫老者光是想想就覺得根本不可能。
「前線究竟是什麼情況?」青衫老者眉頭緊皺:「難道鐵麵在發覺異常之後,就沒有派出哨探?」
「派了,根本沒起作用。」
「沒起作用?」
青衫老者不由更懵了。
不管各族退的再怎麼隱秘,也不可能不留下半點蛛絲馬跡。隻要那些暗探用心,總得找得出一些痕跡才是,現在這沒起作用又是什麼鬼?
「根據鐵麵的戰報,人族疆域防線之後,形成一道毒障。」黑衣生靈臉色微微一白:「那種毒障極其古怪,幽靈軍團的將士們沾之即亡,直接就化在一灘血水。鐵麵已先後派出不下千餘暗探以尋求進入方法,現在卻仍是沒有任何一個在毒障中存留超過十息的時間。」
「毒魔。」
青衫老者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青衫老者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情。
現在,青衫老者隻感覺有些鬱悶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居然演變成了這種情況?
那怕是以青衫老者的見識,此時也不由感覺心中一萬頭神獸呼嘯而過。偏偏就在自已不願意動用天道之力與卓君臨對陣之時,卻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樣的變數。
原本以為隻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這時候卻
反而變得無比複雜。
所有的一切,現在青衫老者都感覺得無比***。
「不好。」
青衫老者臉色突然疾變,眼眸之間滿是錯愕:「原來如此,怪不得各族一開始就要拚死惡戰,原本他們其實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與其說是他們想要和幽靈軍團決一死戰,還不如說他們一開始就是為了迷惑我們的眼睛。」
「什麼意思?」
黑衣生靈直接懵了。
這到底那跟那?
怎麼現在越說就越是讓人不太明白了?所有事情的變數,難不成其中還有必然的聯糸不成?這中間的一切,會不會有些什麼誤會?
「真是好算計,好手段啊!」青衫老者嘿嘿怪笑:「所有的一切都是表象,所看到的一切也都隻不過是他們想讓老夫看到的。隻要老夫一退兵,他們也跟著就撤,這那裡是什麼拚死一戰,分明是早就做好了打算逃之夭夭。」
「這,,,,,,」黑衣生靈的臉色直接變成了鍋底。
如果真的如同青衫老者所說的一樣,那這幕後布局的家夥,到底得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樣的歪招邪招,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而且,這樣的淺顯的招數,居然還接二連三的奏效了,這讓人上那說理去?
「看來,那個***比老夫想象中的還要難纏的多。」青衫老者的眉頭幾乎皺到了一起,眼神裡滿是寒意:「這家夥不按常理行事,處處劍走偏鋒,老夫居然也被那個***給算計了。遇到這樣的對手,也實在讓人有些意外。」
這時,那怕是青衫老者都有些情緒激動了。
「那現在,,,,,,」
「逃之夭夭,這想法的確是不錯,那也得要看他們往那裡逃。」青衫老者眼眸之間滿是寒意:「現在的神魔戰場,本身就是一處天然的天地囚籠,能不能困住魔幽冥老夫不敢保證,但是就憑那些螻蟻,他們又有何德何能,能逃出老夫的天羅地網?」
說話之間,青衫老者眼眸之間的寒意越發的濃了。
甚至在說話之間,青衫老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寒意。
或許是惱羞成怒。
也或許是胸有成竹。
「先生,我,,,,,,,」
「你與老夫之間,但說無妨。」
黑衣生靈咬了咬牙,終是長歎道:「這一切的變數,也隻不過是源於先生想要釣上大魚。依屬下所見,不如快刀斬亂麻,直接將這神魔戰場上的生靈全部獻祭,以免夜長夢多。萬一到時候後麵的變數越多,局麵也隻會對我們更不利。」
說話之間,黑衣生靈的眼角時不時的落向青衫老者的臉色。
然而自始至終,青衫老者的臉色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甚至青衫老者隻是輕輕的點頭,眼眸之間多出了一絲欣慰。
「有些事情,你不會懂。」青衫老者微微搖頭:「其實老夫曾經也不隻是一次這麼想過,隻要將各族都殺的一乾二淨,也可以獻祭。可是,沒有那些大魚的加入,終究大道難全。那怕是隻要還有一點點的可能性,老夫都不能退而求其次。」
青衫老者的眼神裡滿是無奈。
就好似,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青衫老者已經做出了很無奈的決定一般,,,,,,
「傳令鐵麵,讓他務必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步步緊逼,萬萬不能讓各族有逃出升天的機會。」青衫老者聲音發冷:「老夫倒是想要看看,那個***,究竟能不能逃得出老夫的手掌心。」
「看來,這人釣魚局有點意思了。」
天帝眉頭不由微微一皺:「想不到那個小家夥居然還有這麼一招,這一次竟然讓
那個存在都吃了個大虧。」
「吃虧,未必吧!」
淩無期嘿嘿冷笑:「天帝不要忘了,對於那個存在來說,那些黑衣生靈根本就隻能算是那個存在利用的工具而已。無論那些黑衣生靈究竟損失多少傷亡多少,那個存在或許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最多,也隻不過是那隻小猴子惡心了那個存在一下,讓那個存在多少也知道他不是隨便就可以欺負的而已。」
「這,,,,,,」天帝臉色不由一僵。
卓君臨的這一手神來之筆,那怕是他們這些站在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都覺得無比意外。甚至對於他們這些老怪物來說,卓君臨的這一手以進為退,不僅瞞過了那個存在,更是讓他們都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可是現在聽淩無期道來,一切卻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用途一般。
「其實所有的一切,完全都是因為那個存在隻不過是想釣魚,引我們入局而已。」淩無期一聲長歎:「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其實那個存在隨時都可以直接把那隻小猴子一把捏死。那些黑衣生靈,就算是用人海戰術,各族也早就已經被直接橫推而過,絕不可以再存在一個活口。」
此時,淩無期眼眸之間滿是無奈。
「彆看現在他們鬨的歡,看似是跳出了那個存在的布局。」淩無期搖頭:「可是,如果那個存在發現事情不可控的時候,當那個存在不再釣魚之時,那樣的把戲又能如何?很可能,隻需要那個存在一道神念一個眼神,或許所有的生靈都會在瞬息之間煙消雲散也不是沒有可能。」
在場生靈,無不臉色疾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