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一輛馬車慢慢自黑暗中行來。
速度並不快,拉車的馬隻不過是尋找的馬,駕車的人似是根本不急,任由馬兒慢慢踱足,時不時的還向著四周的花草啃上兩口,彆提有多悠閒。
但是,在這寂靜的黑暗之中,那馬車裡也根本沒有任何的聲音,隻是有一股濃鬱到極點的血腥味自馬車中散出。
這樣的情況,反而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燈火通明的妖主行營之前,這輛馬車的出現,卻顯得越發的詭異。
數名守衛急忙上前攔住馬車,那馬兒倒也溫順,眼見被人攔住了去路,隻是一聲嘶鳴,直接就站在了妖主行宮之前。
“什麼人?”
數名護衛雖未曾見到馬車之中的生靈,但那濃鬱至極的血腥氣,卻讓這些早已在妖主行宮見慣了大風大浪護衛如臨大敵。
究竟是什麼樣的生靈,竟然敢這般直闖妖主行宮?
那濃鬱至極的血腥氣,至少已說明對方絕對來者不善。
馬車之中沒有任何回應,甚至連一點點的聲響都沒有。
就好像,這本身就是一輛幽靈馬車,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完成了自已應當完成了使命,其他的一切,都與自已再無任何的關糸。
“車裡沒人。”一名侍衛統領的聲音響起,微微有些顫抖。
縱然是妖主行宮的侍衛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強者,這時候所有人心中也仍是不由升起一陣濃濃的危機感。
那種感覺就來自於馬車之中,似是馬車裡麵就是通往無間地獄的大門,隨時都有可能會讓自已陷入死局。
兩名持衛壯著膽,提刀挑起車簾,濃鬱的血腥撲麵而來,直讓兩人感覺到一陣陣惡心,幾乎就要忍不住開始嘔吐出來。
“什麼?”兩名護衛雖然早已見慣了血腥的場麵,此時身子卻仍是忍不住發起抖來。
馬車之中,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如果不是這時候有眾多侍衛在後麵盯著,隻怕兩人早已嚇的落荒而逃。
然而就在這一刹那間,兩名護衛身上突然燃起了陣陣怪火,甚至僅僅隻來得及一聲慘叫,兩道身影瞬息之間已被燒成灰燼。
馬車也在鱗火之中燃燒起來,那馬兒身上同樣燃燒起來,可是那馬兒卻根本似是沒有任何的痛覺。僅僅數十息之間,馬車已與兩名護衛直接都燒成了灰燼,隨著黑暗之中的一陣陣陰風吹來,直接隨風而逝,竟是什麼都沒有剩下。
數名護衛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隨風而逝的馬車,滿臉錯愕。
如果不是自已親眼所見,隻怕就算是打死他們也絕不會相信竟然還有這麼詭異的事情。僅僅不過數十息的時間,那怕是所有的侍衛們也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那輛馬車就直接燃燒成灰燼。
馬車的到來,就好似隻是讓妖主行宮的人看一眼。
當看清了馬車裡的東西,然後直接就燃燒起來,瞬息之間直接化成灰燼,什麼都沒留下。所有的線索,隨著馬車的燃燒直接全部被生生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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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事情的所有經過,甚至都沒有看到任何的線索,僅僅隻是看清了馬車裡的那顆頭骸,然後所有的線索就直接被燃燒成灰燼,什麼都沒有留下。”妖主看著眼前的狗王,差點直接抓狂:“這麼說來,那輛馬車的到來,根本就是什麼意義都沒有?”
“並不是,至少有人已看清了馬車裡的那顆人頭。”
“看清長相了?”
“是。”狗王低聲道:“在事情發生之後,屬下已按照那些侍衛的記憶,直接讓城中的畫師畫出了那顆人頭的麵相。根據屬下的查證,那顆人頭,確認是黑蟾無疑。”
“確認?”
“經過金蟾聖尊的確認,不會認錯。”
“意義何在?”
狗王不由一愣。
妖主聲音發沉:“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難道凶手就是要在我們的麵前耀武揚威不成?即然凶手要送回人頭,那麼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讓馬車詭異的燃燒起來,然後什麼都沒有留下?”
狗王不由再次一愣。
這中間的情況,那怕是狗王現在也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即然那輛馬車是衝著妖主行宮而來,必要就是要告訴妖主行宮的人,黑蟾聖尊已經應劫。可是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用意,那怕是狗王早已見慣了大風大浪,這時候也實在想不通其中的利害關糸,,,,,,
可是,身為萬妖城的暗探之王,現在卻連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弄不明白,那怕是狗王自已都不由覺得有些臉紅。
尤其是現在萬妖城中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越是這樣的情況之下,就越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偏偏現在這種時候,那怕是狗王自已都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應對眼前的這種種情況。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是一團亂麻,那怕是拚儘所有的力氣不斷的整理,卻仍是找不到任何一點點的頭緒。這種本不應當發生的情況,現在卻偏偏就發生在他們的眼前,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一點點的線索,所有的一切都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主上,這件事情隻怕就是衝著主上而來。”狗王滿臉的無奈:“這種時候用這樣的方式來出手,實在有違道義,要不,,,,,,”
“道義?”
妖主不由搖頭苦笑:“這個年頭,道義算個屁?即然是敵人,那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那怕是用了再怎麼下作的手段,隻要對方用的對,那就是最好的手段,對方現在即然這麼做了,那麼必然是有這麼做的用意,我們現在猜不出對方的用意,隻能是說明我們沒有掌握主動而已。”
“會不會是那兩位,,,,,,”
“不可能。”
妖主聲音不由一震,繼而眸光之中卻滿是寒意。
上一次就是因為聽信了狗爺的猜測,最終才導致與那兩個煞神之間的爭端,這時候被狗王這麼一提,妖主下意識的心中就是一震。
難不成狗族與那兩個煞神之間天生犯衝不成,為什麼任何事情都會聯想到那兩個女煞神的身上?如果不是妖主知道狗族的忠心,這時候隻怕妖主都要以為狗王是有自已的私心。這種情況那怕是妖主現在也實在有些無話。
如果真的持續這麼下去,很有可能在沒有找到凶手之前,這萬妖城就會迎來前所未有的災厄。不過這些事情妖主卻並不能和狗王去說,有些時候彼此身份的差距,就注定絕不可能有共同的膽識。
“這件事情,暫時壓下吧!”
妖主終是一聲長歎:“黑蟾之死,讓金蟾一族密不發喪。”
如今這種時候,妖主也實在是有些無語了。
萬妖城才剛剛發生了青衣女子和蟲母屠營的事件,現在金蟾一族又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但讓這些事件在眾多妖族生靈之間傳播開來,到時候其後果很有可能將不是自已能承擔的起。那怕是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絕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這種情況之下,萬妖城的穩定遠比一切都重要,,,,,,
“淩無期來了。”
青衣女子眉頭一皺,神情卻是變得古怪起來。
對於淩無期那個煞神,青衣女子向來都知道對方膽大包天,可是那怕是青衣女子這一次也沒有想到淩無期竟然會無法無天到這樣的地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竟然還敢進入萬妖城之中。
“不錯,是那個煞神來了。”
蟲母也是滿心無語,這淩無期向來對任何生靈都是不屑一顧,這一次淩無期竟然為了卓君臨而進入萬妖城之中,這樣的情況那怕是蟲母都有些想不明白。
“淩無期那樣的瘋子進入萬妖城,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這一次金蟾一族的精銳幾乎被淩無期一人全部挑了,那怕是金蟾聖尊還在,金蟾一族的地位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自此之後,隻怕這萬妖城的格局,也將會受到極大的衝擊。”
“這是必然的影響。”
蟲母一聲長歎:“如果早知道淩無期那個瘋子會這麼極端,我們也根本沒有必要去向那些低階兵士出手,終究是我們太心急了。”
青衣女子不由連翻白眼。
連她都沒有查覺到有半分異常的情況之下,誰也不可能會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即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再糾結這些也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現在,還不能讓淩無期知道我們也在。”
青衣女子一聲長歎:“我現在倒是有些好奇,如今的淩無期到底已經強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在這萬妖城之中,那個瘋子又會和妖主之間擦出怎樣的火花。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已經看透了世間所有的生靈,唯獨對於人族的幾個怪物,終究有些看不太透。”
“這樣也行?”
蟲母不由微微皺眉。
隻要淩無期是為了卓君臨而來,那麼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極為強大的外援,這個時候青衣女子雖然想要蟄伏起來,那怕是蟲母現在也實在有些想不明白了,,,,,
“淩無期雖然與我們有同樣的目地,但終究是人族,無法與我們真正的走到一起的。”青衣女子一聲苦笑:“我們之間可以合作,也可以相互支援,但終究是無法做到毫無介蒂的,從那個存在出現的時候,其實我們和人族之間就已經有了分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