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
卓君臨瞪大了眼睛看著白衣書生。
「不錯,就是人族。」白衣書生一聲輕笑:「不僅我已經選定了人族,也早就有了新的天帝人選。整個人族之中,卓公子是我見過最適合的人選。」
「這,,,,,,」卓君臨張大了嘴巴,欲言又止。
甚至在這個時候,連卓君臨自已的心中都不由有了一絲猶豫。
人這一生,追求什麼?
有些生靈追求功名利祿,有些生靈追求富貴榮華,有些生靈追求金錢美女,有些生靈追求長生大道。甚至有些生靈,一生追求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人根本摸不著頭腦。
可是現在,白衣書生竟然直接告訴卓君臨,他選擇的就是人族。
更重要的是,白衣書生選中的新一任天帝,就是卓君臨。
這個突然其來的消息,讓卓君臨一時之間竟然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白衣書生等同於是在告訴卓君臨,功名利祿,富貴榮華,金錢美女,長生大道,這所有的一切都將會擺在卓君臨的麵前,任由卓君臨去享受。
此等誘惑,就放在卓君臨的眼前,又如何能不讓卓君臨心動?就算是卓君臨再怎麼沒有想過這些東西,可是當一切都擺在眼前唾手可得的時候,那怕是卓君臨這樣的人,一時之間也不由心動了,,,,,,
卓君臨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已根本張不開嘴巴。
就好似是在這個時候,已經根本沒有任何的言語可以說的出來,,,,,,
那怕是想要拒絕,這時候卓君臨也根本開不了口。
這種誘惑力,那怕是卓君臨也覺得無法拒絕。甚至卓君臨心中很肯定,這種誘惑世間隻怕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會不動心。
功名利祿,富貴榮華,金錢美女,長生大道,這中間的任何一種誘惑一般都會讓人擠破腦袋往裡麵鑽,任何一種東西都會讓無數的生靈爭的頭破血流。可是現在這種時候,所有的一切卻又全部都擺在卓君臨的麵前,甚至隻需要點點頭,就可以直接得到,,,,,,
然而,卓君臨卻是突然一聲長歎。
歎息聲中,卓君臨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起來:「這世間,恐怕沒有無緣無故就可以輕易得到的東西吧。那麼我現在很想知道,我得到這些東西之時,又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總不能,什麼東西都是唾手可得,自已卻根本不需要花費半點力氣吧!」
「那是自然。」白衣書生一聲長歎:「天地之間的一飲一啄,自有其因果定數,隻有自已有所付出,才會得到相對應的回報。這是天理定數,也是因果循環。」
此時,白衣書生臉上的笑意很濃。
這樣的誘惑,白衣書生相信世間絕沒有任何生靈會拒絕。
隻要是有靈智的生靈,就會有許多想法,有想法就會有欲望。
任何一個隻要有一點點人欲望的人,白衣書生都相信絕對拒絕不了這麼大的誘惑力。甚至就算是同樣的條件放在白衣書生的麵前,讓他與卓君臨易位而處,白衣書生相信自已也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然而,卓君臨卻笑了。
這一下,卓君臨似是突然想通了什麼,心間豁然開朗一般。
「可是,我這個人從來都不喜歡付出什麼,我最想要的還是不勞而獲。即然要得到那些東西,恐怕付出的比那些還要多的多。」卓君臨輕輕一笑:「所以我還是決定,這一切都不要了。還是做我的閒雲野鶴,每天都不用操那麼多的心,也不用管那麼多的事情,自已開開心心的玩自已的就好,這樣或許才更加的適合我。」
「這,,,,,,」
白衣書
生不由一愣,神情在瞬息之間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卓君臨居然拒絕了?
這麼誘人的條件,卓君臨居然經過簡單的思想鬥爭,竟是直接拒絕了。而且卓君臨給出的理由那怕是白衣書生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就喜歡不勞而獲?
就喜歡做閒雲野鶴,每天都不用操那麼多的心,也不用管那麼多的事情,自已開開心心的玩自已的就好?
這樣的奇葩理由,那怕是白衣書生在看到的一刹那間,也同樣驚呆了。
到底這得是有多大的心,才能說得出這麼奇葩的理由。甚至在麵對這樣的誘惑之時,竟然能克製住心裡的欲望?
「說實話,我這個人向來胸無大誌,每天就喜歡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就好。」卓君臨一聲長歎:「而且對於我來說,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這些東西,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這些東西。我就想每天能少點事情來煩我就好了。」
「這,,,,,,」
白衣書生的臉色僵住了。
從來,白衣書生都沒有想過自已有朝一日居然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難不成,眼前的這個人族少年,真的可以做到無欲無求不成?
淩霄殿中,天帝的臉色非常難看。
甚至在這個時候,那怕是天帝都已經覺得頭痛如絞。這麼多年以來,天帝從來都沒有遇到這麼頭痛的事情。
淩無期和素民長老,竟然同是走進了淩霄殿中。
素民長老到底是什麼身份來曆,天帝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或是世間有誰是連天帝都得罪不起的存在,素民長老絕對當之無愧。甚至素民長老可以說是神皇天庭的第一功臣也毫不為過,沒有素民長老就沒有現在的神皇天庭。
當然,淩無期也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些年淩無期在世間的凶名越來越盛,已經讓世間眾生都聞風喪膽。
而且,淩無期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情況,都敢直接上去硬懟的狠人猛人。
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到來,都會讓天帝無比頭痛。
可是,現在這兩個都會令天帝頭痛的生靈卻湊合到了一塊,直接同時上了淩霄殿中。
「素民長老,淩道友。」天帝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滿滿的都不是滋味,古往今來的曆任天帝之中,恐怕也隻有自已是最憋屈的:「二位同時上朝,不知道有何來意?」
素民長老剛要開口,淩無期卻已經直接搶先開口:「陛下,淩某曾與素民長老鬨了點小誤會,因為長明殿中佛帝魂燈的緣故,差點讓淩某誤以為佛帝就隱藏在長明殿中。所以我建議,即然佛帝已經成了神族公敵,希望天帝下旨,將佛帝罪行詔告世間,將其魂燈請出長明殿,免得讓人再次誤會就不好了。」
「這,,,,,,」
天帝不由微微一愣。
這等事情,按理來說完全都是神族自已內部的事情,根本與淩無期沾不上任何的關糸。而且這麼多年以來,神族以前也並不是沒有出現過與佛帝似類的情況。卻也同樣沒有將宿主魂燈移出長明殿的先例。
現在,淩無期一開口就是這種不近人情的要求,實在讓天帝都不由一愣。
素民長老在一邊的神色同樣難看。
天帝眉頭不由一皺,目光卻是落向素民長老:「素民長老今日進殿,又是何用意?」
素民長老的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看向淩無期的眼眸之間不由露出一絲無奈神情:「老夫此來,也是想要請天帝下旨,將佛帝魂燈請出長明殿。」
說話之時,素民長老的眼神已變得無比陰沉。
「這,,,,,,」
天帝不由再
交一愣。
素民長老和淩無期的請求,竟然都是為了佛帝魂燈請出長明殿之事?
難不成在素民長老和淩無期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不成?
可是天帝在看向素民長老和淩無期之時,卻發現在兩人的神色同樣難看至極。素民長老的臉色陰沉,淩無期同樣也是一臉凝重。
甚至天帝能看得出來,雖然表麵上兩人的意見相近,可是彼此之間的心裡都很不舒服。就好像是彼此之間達成了某種兩敗俱傷的後續,彼此不舒服,,,,,,
這樣的情況,讓天帝一時之間也不由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是道友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讓我坐上至尊之位上隻需要享受,或許我還會欣然同意。」卓君臨一聲輕笑:「畢竟道友這樣的誘惑,誰也無法不心動,當然連我也不例外。」
「這,,,,,,」白衣書生的臉色一下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原本,白衣書生以為見到過世間不要臉的,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人不要臉的程度竟然可以到這一步。
甚至可以說,卓君臨的無恥程度,已經刷新了白衣書生的認知。
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讓你坐上至尊之位上隻需要享受?
這麼好的差事,你自已是會欣然同意,當然也會讓你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甚至可以說,任何生靈做夢都會是在想這種好事,可是這種好事兒又豈會輪到你的頭上?
那怕是白衣書生現在也隻能自歎一句:你實在是自已想多了。
此等好事兒,我自已也是做夢都想要輪上。
「天地之間的一飲一啄,自有其因果定數,隻有自已有所付出,才會得到相對應的回報。這是天理定數,也是因果循環。」白衣書生的臉色已變得異常難看:「卓公子若隻是單純的想要不勞而獲,隻怕,,,,,,」
白衣書生說話的時候,幾乎已經是在咬牙切齒。
可是這個時候,卓君臨卻似是渾然不覺一般:「說實話,道友開出的條件,若是不能達到這些要求,那就對我沒有任何的誘惑力了,畢竟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混吃等死。要是讓我真的去做什麼,那就真的沒有興趣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卓君臨絲毫沒有對自已的行為引以為恥,反而似是對混吃等死的這種言談似乎有著一種由衰的自豪感,,,,,,
這樣的情況,更是讓白衣書生都不由差點當場傻眼,,,,,,
對於卓君臨這樣的厚顏無恥之徒,白衣書生一時之間也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至少到現在為至,白衣書生就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無恥之徒。
然而,白衣書生心中卻不由一沉。
無論卓君臨所說的到底是不是他自已的真實想法,但這個人族的難纏程度卻已經讓白衣書生都不由暗自動容。越是這樣的家夥,往往就越是難纏。
因為這種生靈不但能行事毫無底限可言,甚至隨時隨地都可以自黑,根本就拿不準對方的脈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