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民出海捕撈,少則三四月,多則大半年,他們為了防止妻子出軌,用儘了各種手段……”
他輕笑了下,目光落在我臉上。
“算了,這些不適合告訴你。”
我:“……”
“我爸把我媽殺了,你知道吧。”他開口,“就在我麵前。”
我心中一顫,點頭。
謝維又笑了:“這個話題略過,你也不適合知道。”
我:“……”
“我沒那麼傻白甜好嗎?”我說,“隻要你想說,我都會聽。”
“那你想聽,我在遇到你之前,都是怎麼過的嗎?”他問。
我點頭。
他想了下,道:“好像也不太適合告訴你。”
我真的要炸毛了。
“我們到底還能不能愉快地交談了!”我朝他瞪眼。
“也對。”他笑,“反正在你心中,我都和殺人犯畫上等號了,也不介意更差一點。”
我看著他,挽尊:“……也並沒有。”
他唇角勾著,按著打火機的手指凝白如玉。
“你看這簇火苗,那麼渺小,可對於黑暗來講,它卻彌足珍貴、耀眼動人……”
小小的火光在他手中搖曳,橘色的光霧跳躍在少年俊秀的臉上。
“跟你很像。”他說。
我:“……”
這是什麼破比喻。
“怎麼形容呢?我就好像一隻陰溝裡的老鼠,在仰望著那道不屬於我的光,我生活在暗無天日的黑夜裡,麻木、絕望,才是我的常態。”
“謝維……”我愣住了,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自己。
“五歲之前,彆人都叫我傻子,後來我不想當傻子了,他們又開始罵我是瘋子,是怪物……”
“沒有人會喜歡我……”他語氣淡然,“我也不喜歡任何人。”
“然後搬來這裡,遇見了你。”火光暗下,他的眼睛在黑暗裡蘊上了一層明澈的清輝,“我才知道,原來我也是個正常人,會喜歡鄰家漂亮的小姐姐。”
我:“……”
我收回剛剛那一點點泛濫的母愛。
“不過那時候小,不明白什麼是喜歡,隻是想天天見到你,就算你從來對我都是態度惡劣,我也甘之如飴。”。我在心裡想。
“我找到了人生樂趣,就是觀察你的各種表情,聽你說話,哪怕你十句裡有八句都是在罵我、教訓我,指使我乾這乾那,但我就是很喜歡。”他說。
我小小地心虛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你從沒覺得我是個瘋子,也不會罵我是個怪物吧。”他笑了笑,“你隻是單純的,瞧不起我,直白到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一下。”
我,尬到扣手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