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拾掇呢,那位爺坐在沙發上忽然開口,“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了,我當時在尹嘉煦的車裡。”
我又愣住了,我發現我今天腦子總是不夠用,總是跟不上這位爺的思維。
我猛然想起下雨的那天晚上,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這件事你彆管,尹嘉煦那個人很陰,你可以給那個女孩兒提個醒兒。”
他陰?你也不差啊,不用這麼謙虛。
“還有……”
我滿心期待的看著他。
“湯有點兒鹹了。”
說完他就不搭理我了,晃晃悠悠的上樓去了。
他的好心果然就這麼一點兒。
我心裡忽然很亂,七上八下的。
尹嘉煦?他到底怎麼雪兒了?為什麼讓我給雪兒提個醒兒?
我有點惦記雪兒,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確實有點不對勁,
而且自從那次之後,我們很長時間沒聯係了,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我在魂不守舍的情況下收拾好了,戰績是打破了一個盤子兩個碗。
我上樓進了臥室,臥室裡隻亮著一盞橘黃色的壁燈,很溫暖很溫馨,讓人不由自主的陷進去。
有人說,溫柔鄉即是英雄塚。這話說得真沒錯,雖然我不是英雄,但是那一夜給了我致命的一擊。
如果讓我總結一下那晚,我隻能說,百善孝為先,萬惡淫為首。
當時,他正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我看他沒理我就打算進浴室洗澡。
還沒走到浴室門口他就出聲了,“過來。”
我左看看右看看確定他是在跟我說話我才走過去。
等我走近他拉過我的手讓我背對著他麵對窗外,從後麵抱著我,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
我的身體馬上緊繃起來,心怦怦直跳。
他一歪頭含住我的耳垂,輕輕地咬著,呼吸噴在耳邊,有些癢,然後細細密密的吻著我的脖子。
我很驚訝,他在這事兒上一向很粗暴,從不走溫柔路線的。
他的手順著衣服下擺進來慢慢來到胸前,輕捏細揉,我忽然覺得心慌,極度不適應。
我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對他說,“我剛做完飯,身上都是油煙味,還沒洗澡。”
我一直認為這位爺肯定有潔癖,家裡整日一塵不染,儘管我天天在家洗澡,每次來之前也會洗,但是到了這兒他都會讓我滾到浴室再涮一遍。
他的堅硬抵著我的屁股,他喘著粗氣,“不用了,我現在就想要。”
話還沒說完就從後麵進來了。
沒有以前那麼疼,但是有一種奇怪的陌生感覺。沒那麼討厭,但是卻讓我害怕。
我們倆忽然都亂了,然後,他低頭吻了我,我整個人都懵了。
他的舌頭軟軟的,帶著薄荷的清涼。
這是他第一次吻我。
這是我第一次被男人吻。
我感覺自己不是在賣,而是再跟一個男人□□,真正的□□,兩情相悅,情不自禁。
後來我才知道我的這種想法真是,怎一個蠢字了得。但是當時一點也不這麼覺得。
或許是氣氛太容易讓人沉醉了,或許是那段時間我是真的很孤獨很脆弱,由或許是其他的什麼,總之,我糊塗了。
我伸出舌頭小心翼翼的回應他。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抬起頭,來到我的耳邊,用命令的口氣,“叫!叫給我聽!”
就是這麼一句話,如同一盆涼水當頭潑下來,我瞬間清醒。我問自己,我在乾什麼?他又在乾什麼?
這句話清清楚楚的提醒我我是□□,她是嫖客,他在嫖我,我在被他嫖。
我們是嫖客和□□的關係,也隻能是這種關係。
兩情相悅?情不自禁?真是好笑!
總之,這句話之後就什麼都不對了。
我整個人瞬間冷卻,整個世界忽然靜下來。
他還很在狀態,也沒注意到我的變化,或許他根本就不在乎。今天一時心血來潮玩兒些纏綿悱惻的小把戲,不過是為了讓他更爽更快意更新鮮更刺激,僅此而已。
而我,一個輾轉歡場的人,一個傻子,竟然把這些都當真了。
我覺得自己真是又可憐又可悲又可恨!
他把我按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狠狠的抽動。
我木然地看著窗外,我看著玻璃上映著的他的臉,一分一毫都看得很清楚,也記得他到達極致的時候在我耳邊發出的低吼聲。
我睜大眼睛,不敢眨眼,努力阻止眼淚掉下來。
我想起來,琴子曾經說過,做我們這行的,就得沒心沒肺。
這個我絕對讚同,真的。
如果你有了,你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