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轉身望著他,說道:“好,希望你說到做到,彆到時候又反悔,我一向是把人家的話當真的。”
忠湛說道:“自然。”
若舒輕哼了一聲,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剛進了院門,就看到秦百帶著秦戰和一個不認識的隨從跪在路邊,見了若舒,秦百說道:“求夫人救救世子的傷。”
若舒一肚子火,冷冷地說道:“禦醫都來了,還要如何才算救?”
秦百說道:“前次夫人所說的藥,還望夫人看在世子每每痛得無法入睡,實在難熬的份上,讓世子用用。”
若舒剛想開口,蘭芷與夏苓已經跪了下來,蘭芷說道:“夫人,世子性子一向剛烈,夫人莫與他計較,腿傷是一輩子的事,若真的有效,與他們兄弟倆也是好事啊。”
若舒望著跪在地上的五個人,說道:“看來我是枉做惡人了,隨你吧。”說完,轉身向右院走去。
蘭芷忙跟秦百說道:“快,跟我去搬藥。”
秦百自然高興萬分,隨她而去,留下的秦剛則問秦戰道:“戰兄,我以後再看到夫人是不是要躲遠點啊?”
秦戰說道:“她輕易不出右院,你能見的機會不多。”
不遠處的慧容躲在廊柱後,看著這一切。她醒來聽到老夫人和婆婆都來到了書房,便趕緊換了衣衫前來侍候,誰知來的時候,婆婆正與世子關著房門在說話,自己就站在婆婆的窗外,幾乎聽全了母子倆的對話。直到今日她才總算完全明白,為何婆婆總是對世子不冷不熱,世子也總是回避著婆婆,三弟忠瀾逃家的原因,包括婆婆對曾祖母的不恭敬她似乎都摸到了些端倪。
回望著書房因婆婆推門而出而並未關閉的門,慧容覺得自己腳有千斤重,心中再想也邁不開腿,一旁的春香卻眼神閃爍著。
晚間,春香端著湯盅敲響了書房的門,是秦百開的門,春香笑著說道:“聽說世子今晚沒有用飯,有傷在身,最不能沒有營養,奴婢特意熬了鴿子湯,世子趁熱喝了吧。”
秦百沒說話,隻回頭望著屋內,忠湛卻說道:“讓她進來。”
與秦百的訝異不同,春香更加嬌羞難耐,輕巧地走了進去,將托盤輕輕放在忠湛的桌前,悄悄打量了下他,說道:“世子,湯涼了不好,快喝了吧。”
忠湛靜靜地望著她,問道:“是世子夫人要你送來的?”
春香似乎有些為難,猶豫半晌才說道:“世子夫人已經歇下了,是奴婢,奴婢有些擔心,特意為世子準備的。”
忠湛依舊望著她,眼中卻平靜無波,說道:“除了送湯,你還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