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似更加的嬌羞,低頭卻又悄悄看了看他,扭捏半天,才說道:“奴婢還想讓世子心裡好過一些。”
忠湛問道:“如何好過?”
春香鼓起勇氣抬頭說道:“世子莫要傷心,待你的傷好了,一定會如以往一般神勇非常的。”
忠湛看向她身後不遠處的秦百,後者雖然極力地目不斜視,但麵上的表情卻非常的奇怪,忠湛不冷不熱地收回了目光,重又看向春香,問道:“你倒是對我有信心。”
春香得到了回應,更加開心,說道:“這是自然,奴婢第一眼看到世子,就覺得世子神勇非常。”
忠湛剛移動一下,腿傷一牽,疼痛難忍,便不再想去她羅嗦,語氣一變,說道:“你是世子夫人陪嫁來的,不是我府中的人,喜歡爬床也屬正常,我不與你計較,回去吧!”
春香聽了,臉上紅白相間,難看得很,再不敢言語,捂著臉就跑了出去。
忠湛問道:“秦百,今日的藥怎麼如此的刺骨,越來越疼了。”
秦百回道:“這是禦醫新配的藥,說是去腐生肌的,頭幾天會疼一些,但是熬過這幾日,便會好了,到時候癢得異常,也需忍耐,世子,我幫你摸摸。”
“去你的,我又不是娘們,還摸摸。”忠湛白了他一眼,主仆二人言來語去,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慧容第二日醒來,總不見春香,問起,旁人回說她受了風寒,怕過了病氣,在屋內養病。慧容素來溫和,還交代了人去尋了大夫與她。
忠湛見了每日必定要來問候的慧容,見她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也不點破。卻突然問起盛琰,慧容回道:“在婆婆那裡。”忠湛聽了,極為不悅,說道:“不妥,我看你如今也好了,儘快接回來吧,莫讓他也壞了規矩。”
慧容知他是與婆婆在置氣,回道:“是,待會去請安時就接回來。”
忠湛又說道:“雖說不必如曾祖母那般的嚴厲,也不可放鬆,秦府的男兒不需要嬌生慣養。”
慧容又回道:“是。”
臨走地,忠湛突然說了句,“母親那裡,婢女隻要滿十五便會出嫁,你身邊的也莫要留久了。”
慧容出來後,便一直在想著忠湛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聰慧如她,怎能不明白,當日便將春香送去了陪嫁的莊子。即便如此,仍覺得臉上無光,左思右想之下,便在向若舒請安時,提出想將她送給自己的三位奴婢升了等。
若舒說道:“你做主吧,反正也留不了幾年,都是要嫁人的。”
慧容看著一旁等著替代夏苓她們的人,說道:“還是婆婆妥當,以前的娘家時,得力的奴婢想嫁人,主子總有不肯的放手,留在府裡胡亂配人的,弄得十分的不痛快。”
若舒說道:“她們不也一樣,早被人盯上了,我也隻能盼著她們嫁得好。”
蘭芷解釋道:“世子夫人不曉得,夫人身邊的人,都被將軍身邊的侍衛搶走了。”
慧容說道:“他們都是有官身的吧?”
蘭芷點點頭,說道:“若非如此,夫人怎麼會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