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容說道:“那世子的隨從也會如此嗎?”
蘭芷說道:“這就要看世子夫人的好意了。”
慧容說道:“若能成再好不過。”雖然是與蘭芷說話,眼神也一直沒離開過若舒,見她神色如常,忙自己的,仿佛一切與自己無關。
說起婚事,慧容便覺得蘭芷似乎未曾婚配,卻又不敢問。但心中有了疑問,不說又覺得不快,晚間便尋了機會問忠湛,忠湛正疼得厲害,不好在她麵前顯露,不耐煩地說道:“也許是母親一定要留著她呢,又或許是她自己要留下呢,母親的事你莫管。”
慧容聽了,心中更加的奇怪,蘭芷一直是姑娘的打扮,看來將軍並未收房,可是這樣不婚不嫁,實在有些異常。
右院中,正在洗漱的若舒,也因是間提起婚事,又與蘭芷老事重談,要她儘快嫁了。蘭芷卻說道:“實話與你說吧,我如今不嫁既不因許大夫,更不因彆的,就是覺得這樣挺好,爽爽快快,輕輕鬆鬆,你看你,哪一天為自己活過。”
若舒說道:“叁玖一直在等你,莫說你不曉得。”
蘭芷坦然地說道:“勸了他多少回了,他不聽我有什麼辦法?或許他也是像我這般的想,喜歡輕鬆自在呢?”
若舒望著她,說道:“許大夫始終不見人影,你心中執念不消。雖說我也並未覺得成婚有什麼好的,但你自己要想清楚,莫到時候後悔。”
蘭芷說道:“當初我是對他有些念頭,但這麼些年早淡了。再說了,我這樣陪著你不好麼?非要趕我走。”
若舒說道:“我可沒這想法,蘭芷,我又想回青州了。可秦道川這一時半會又回不來,想想就鬱悶。”
蘭芷說道:“忠漓公子不是過了嗎?今年由他去祭祀,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若舒掃了她一眼,說道:“你說呢?”
蘭芷說道:“我明白,葶姑姑,盧三爺都老了,你想回去看看他們。”
若舒說道:“還有那幾位大掌櫃,如今都在青州逍遙,好幾沒見他們了。”
蘭芷說道:“也難怪他們退了之後都想回青州,就連我,也覺得老了最好還是在青州待著,待在那裡,心安。”
若舒說道:“好想回去啊。”
蘭芷說道:“你死心吧,就算你老死了,也是埋在津城。”
此時,北地的秦道川卻迎來了好消息,秦南回來了,還帶回了許芫桐,秦道川第一時間就將他帶到了秦東的床邊,要軍醫仔細地將秦東的情況說與他聽,許芫桐聽完,深思良久,才說道:“百會主一身之陽,主要是能夠補益人體的陽氣。用銀針鎖住人的陽氣,又令其不散,不陰不陽,不生不死,狠毒至極也。”
秦道川說道:“道理我們不懂,隻說可有救的方法?”
許芫桐望著一臉憔悴地他說道:“你人老了許多,怎麼性子沒老?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
秦道川瞪著他,無奈地搖搖頭。
許蕪桐接著說道:“百會也稱髓海,如果人體的陽氣不足,就會導致人體的腎精不能向上補充到腦髓裡麵,久而久之就產生了髓海的空虛。銀針插的時間長了,人就會失智,沒有心智,便隻會任人指揮,就是你們所說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