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沉思了一番,“茲事體大,我先書信給忠湛、忠淇和忠源,就以這個引子,點燃群雄割據之火。”
若舒說道:“既然要辦大事,我先出一萬兩黃金,攪動這潭死水再說。”
秦道川還未做聲,盛琰、白景天、盛珪、穎泉和穎江五個人相視一眼,乍舌不已。
“北地軍屯的團練朝廷並沒有數,調出三千人應該無妨;忠源那裡應該能調出兩千人。就以這五千人起事,既不顯得小家子氣,也顯得真實。”秦道川說道。
調兵遣將、攻城掠地之事,若舒不懂,便沒有插話。盛琰他們五人則雙眼發亮,爭相要參與其中,就算當個小兵也願意。“誰要你們平日那般高調,認識你們的,恐怕不在少數吧?”若舒輕笑道。
秦道川說道:“既然大事已定,你們趕緊將當前的差事辦好,複試這幾日就可完結,千萬不可自亂了陣腳。”
再多的細節秦道川沒說,不過雖然明麵上平靜無波,但暗衛和店鋪每日的信函中,若舒卻能感覺到,鏢行異常的舉動,想來秦道川是在運兵。
新宅的擂台依舊如火如荼,嫻苔一直追看的杜鬱文也如她所願,進入了決賽。
秦道川白日裡像無事人一般,抱著嫻苔樂嗬嗬地坐在高台上,幾次篩選後留下的,自然都是有些看家功夫的,對戰也比初賽時好看許多。
白景天起了惜才之心,問秦道川道:“祖父,秦家軍自來不用外姓,我卻並無此顧忌,不如讓孫兒選幾個,帶回昆城唄?”
秦道川說道:“哦,你看中了哪幾個?”
白景天說道:“孫兒心中已有人選,隻要祖父答應,我便讓人去找他們談。”
秦道川笑道:“隻要不選嫻苔中意的,旁的隨你。”
哪知白景天當即愣了一下,直言道:“孫兒還真是也看中了杜鬱文,他身世清白,定然與祝相無乾,如今父母外任,出仕投軍皆無望,我給的待遇優渥,想來他會答應。嫻苔要他做什麼?”
秦道川說道:“我想留他給嫻苔當個護衛,免得日後被登徒子騙了去。”
白景天看了看祖父懷抱裡的小女娃,哭笑不得,早就不樂意的嫻苔對著他說道:“這麼多有本事的,你為何偏偏要搶我的?”
白景天湊近了說道:“這樣的好人才,你忍心讓他當個家奴?”
嫻苔一聽,沉默了,屈才之意,她還是明白的。
秦道川卻說道:“你莫誆她,如何會是家奴?”
白景天輕笑道:“祖父明明是想收為己用,何必用十姑姑當借口。”
秦道川也說道:“他算起來也屬姻親,雖然性格孤傲,不願主動親近,但我們卻不可將他當尋常人看待。”
白景天心說,方才明明提過要他給十姑姑當護衛,難道這不算當尋常人看待?白景天看了看不遠處已然成年的杜鬱文,又看了看縮在祖父懷裡的十姑姑,實在不懂祖父這愛女之心。
順天府那邊,衙頭正坐在仵作身邊報怨著,“好端端的一樁案子,非要強行辦得麵目全非,我十五歲入府,從衙役做起,經曆過案件無數,更眼看著府尹之位如走馬燈一般,流水樣換過人,還從沒有遇到這樣無腦之人。”
仵作接道:“你且等著吧,馬上就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