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準備玩飛花令,公主就到了,不如公主一起?”淩瑟笑容可掬,走過來,就要挽上阿魚的手臂。
阿魚佯作綰鬢邊的發,避開了她的觸碰。
“是這樣嗎?如此,我就與大家一同來玩玩。”她走到剛才的淩瑟等人坐著的窗邊,坐上最好的位置,輕笑:
“不過人太多了,在開始之前,我先問個問題,最後挑選六個人與我一同來行令,如何?”
淩瑟收回手,麵上沒有絲毫的不快,反而走過來附和:“當然可以。”
這一間房間中有將近二十位小姐,一同玩飛花令的確人太多了。
“我退出!我退出!”齊梅抱著一盤糕點,走過來的舉手表示不參加。
同時,她湊近阿魚耳邊提醒:“公主,她們就是故意坑你,你可小心。”
阿魚沒說話,拉著齊梅坐在自己身旁,隨即用手撐著臉,眉眼彎彎道:
“那好,帶有‘飛花’二字的詩句不少,如武元衡的‘飛花寂寂燕雙雙’,顧況的‘飛花簷卜旃檀香’,薛稷的‘飛花亂下珊瑚枝’,薛曜的‘飛花藉藉迷行路’等。而隻有‘春城無處不飛花’被公認為‘飛花令’的緣起,那大家知道為何嗎?”
淩瑟款款坐在一個席位上,應答道:“韓翃是德宗欣賞的詩人。能得上位者看重,便能夠令世人刮目相看。”
王馥則挑眉,自信坐在了淩瑟旁邊,“韓翃本人也是好酒之人,其詩作中不少都和酒有關。”
她端起一杯酒輕嗅一下,“而他這首《寒食》,不就是與酒有關嗎?”
阿魚本也沒想以這種方法淘汰兩人,隻是展現自己並非草包罷了。
阿魚又隨意指了三人,這六人飛花令遊戲者就選好了。
“這第一句,我來如何?”阿魚看向淩瑟。
淩瑟眼眸之中閃過冷意,“當然可以。”
“花近高樓傷客心。”
淩瑟:“落花時節又逢君。”
王馥:“春江花朝秋月夜。”
“人麵桃花相映紅。”
“不知近水花先發。”
“出門俱是看花人。”
“霜葉紅於二月花。”
阿魚掩唇,“諸位都不錯呢。那聽著我第二句喲……”
“諸位小姐似乎正在玩兒飛花令,不如加一個本公主。”就在這時,門被推開,安平滿麵戾氣的走了進來。
她一身紅衣,外表張揚明媚,可表情猙獰,格外的可怕。
淩瑟率先站起身,語氣驚訝:“安平,你怎麼來了。”
安平陰惻惻的看向淩瑟,靠近她:“怎麼,淩小姐覺得本公主不能來?”
阿魚沒管安平,此人如今不過是廢人一個。
她的目光瞥向隨著安平一起走進來的禹歌。
可能是出宮在外,不便暴露身份的緣由,禹歌並沒有穿內侍的衣服,而是著了一身青衫。
他身量又拔高了一截,一張臉還是幼幼的,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往這邊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太久,而是後退幾步,出了門。
阿魚揚唇,也站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