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應該被父皇關在宮裡才對?嗬嗬,那你的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
“安平,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平不是你叫的,請叫我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請坐。”
“嗬嗬,我告訴你淩瑟,我已經答應父皇嫁給唐深,不就是嫁個草包嗎,你覺得我坐不到。”
安平眉眼都是陰霾,目光緩慢的掃過屋內的眾人,“你們聽著,本公主知道你們現在不少人都在嘲笑本公主嫁了個又醜又廢的男人,可是你們還要記住,就算你們以後嫁得再好,還能尊貴過我?再怎麼樣,我也是天子的女兒!”
阿魚出了門,也沒有引起彆人的注意。
安平是真的快瘋了,連這些話都能夠說出來,看來之前的離間計用得很不錯,安平如今看樣子,已然是和淩瑟鬨翻了。
兩個人本就不是一個性格,又加上淩瑟這人的性格算無遺策,一般人和她走得太近,都不會太開心。
——畢竟沒有人想要一個這麼厲害的朋友。
她出了門,示意雪影他們不要靠近,然後自己尋著前方禹歌的身影,不斷的靠近他。
禹歌拐了兩次彎,最終在一處走廊的拐角處,背對著她停了下來。
阿魚在接近他的時候,突然放輕了腳步,準備好好嚇嚇他。
就在她離他隻有三步,剛要伸出手,去拍他的肩膀時,禹歌猛地回頭。
“哎呀,你怎麼發現我的?”
阿魚收回手,有些掃興。
禹歌微笑,在他背後,一朵焰火升空,在夜空綻放,“因為隻要公主靠近,禹歌就能感覺到?”
阿魚哼唧了一聲,認為禹歌在撒謊,應當是他早就知道自己跟在他身後。
阿魚踮起腳尖,最終還是在禹歌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很不錯喲禹歌,你之前的事情辦得很不錯,你以後就是本公主的人了。”
無論是對安平的出手,還是之後離間安平和淩瑟時的出手。
“我看安平這一次出宮也帶了你,說明你很得她的信任。你怎麼辦到的?”
禹歌眸光微閃,長睫低垂,“兩次事情,自然都得有人為此負責,禹歌不過剛好將安平公主身邊真正忠心的人給除去罷了。”
“……你殺人了?”
禹歌搖頭,快速瞅了阿魚一眼,“借刀殺人。”
阿魚摸著下頷,“我知道了!你說的是利用安平的疑心病,將他們除了是吧。”
“是的。”禹歌眉眼彎彎,頰邊兩個酒窩深陷,如今的他,已經和阿魚一樣高了。
阿魚有些發愣,有些人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真神奇呢,大半年前,你還比我矮,現在都比我高半個頭了。”阿魚突然感慨。
禹歌嘴角一抽,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個手串,單膝跪地,雙手奉上,“陪安平公主去清源寺時,特意為請高僧來過光的,請公主不要嫌棄。”
雖然,這個手串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他卻明白,這根本比不起阿魚身上的任何飾品。
他將自己的心意,訴諸於此,隻希望,阿魚能夠不嫌棄。
阿魚輕笑,伸出手,露出自己的皓腕,“咯,你給本公主戴上吧。”
禹歌心跳加快,抬眸看阿魚,隻見她眼中有星河燦爛。
這一刻,他的地獄花在人間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