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四下裡目光一掃,發現一眾刀劍男士們各自負責一部分,看起來就一副井然有條的樣子——還真仿佛沒有自己能插手的餘地。
想了想,正準備轉身打算幫這些刀劍們準備一些食物一會兒吃,就聽到後院裡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等到他過去的時候,髭切和一個和他發色相似的青年正在圍觀,而宗三左文字正拉著一個藍色頭發的小孩兒說著什麼,不遠處大和守安定手忙腳亂的拉著一匹馬。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每一次見到髭切的時候這個家夥都是一副在看熱鬨的樣子。
原來是樂子人的人設嗎?
喬惜視線不自覺的落在髭切和他旁邊另外一個銀白色頭發的刀劍付喪神身上。
這兩個家夥都是白色的頭發,白色的衣服。
不過一個是奶白色的妹妹頭,一個是銀白色的短發,一個是花式軍裝,一個是半和服的樣式。
喬惜看過去,銀白色短發的青年看了一眼髭切,還挺熱情的上來就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
“我是鶴丸國永,你身上有神明的氣息……你是神使嗎?”
“誒?”
不說旁邊聽到這話的幾個刀劍付喪神,就是喬惜都有些驚訝了。
他微微挑了挑眉梢,否定了這位鶴丸國永的猜測:“初次見麵,我是豐月,不是神使呢。”
——不知道為什麼,在之前聚眾在庭院裡和喬惜對峙的一眾刀劍裡沒有見過這個家夥。
初印象感覺是一振挺有意思的刀劍。
鶴丸國永盯著喬惜,看起來似乎並不將喬惜的否定放在心上。
他還是一振單純的刀劍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被供奉在神社之中,對於神社裡那些人的氣息可以說是比較熟悉,而喬惜身上恰好就帶著那種不可言說的氣息,做出神使的推斷完全有理有據。
不過他並沒有多做糾纏,轉而說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不過是小夜左文字——就是那一振和宗三左文字說話的藍發短刀,喂馬的時候不小心將馬驚著了,而宗三左文字關心則亂差點兒對馬匹發動攻擊,其他有注意到他過激反應的自然上前攔截,這一來二去的,所以才引起了混亂。
知道了事情經過的喬惜就有些無語,有點兒被這群刀劍們可愛到——雖然說外表五花八門,純按時間的話也儘都幾百歲了,結果被這種小事驚嚇到就感覺很有幾分可愛了。
這樣想著的喬惜看了小夜左文字一眼,發現對方在他看過去的同時就躲在了宗三左文字的身後,喬惜匆匆一瞥,就隻看見他幾乎被劉海兒完全遮擋的眼睛裡,充斥著極度的惡意——或者說是厭世感可能會更準確一些。
這個小孩兒雖然外表看起來是人形但是整體卻蘊含著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喬惜想了想——就像是利刃。
等等,好像他本來就是一振利刃。
喬惜心裡有些驚奇。
這群刀劍付喪神們化成人形之後都是各有特色,如果不是特彆敏銳的話,看著他們最多就像是普通的妖怪一樣,全然想不到他們的本體竟然會是一振振鋒利的刀劍。
唔,或者說像是什麼花美男戰隊也說不定。
喬惜的思維飄忽了一下,複陷入沉默。
所以說左文字家的刀劍是有什麼奇怪的傳統嗎?
一個渾身上下寫滿了憂鬱,一個渾身上下寫滿了陰鬱。
——都是厭世係的呢。
喬惜在內心裡忍不住悄悄琢磨了一下——他還不知道左文字家還有一振名為江雪左文字的太刀,那才是真正的厭世,厭到連身為刀劍的自己都不願意接受的程度了。
他看了一眼好不容易將馬匹綁好的大和守安定,說道:“大家都沒有受傷就太好了。”
頓了頓,他還是出於對小朋友心理狀態的關心,對躲在宗三左文字身後的小夜左文字安慰了一句:“沒事,你現在還小,等長大了就能夠很好的駕馭這些馬匹了。”
——雖然但是他也不知道短刀付喪神的話有沒有那樣長大的可能性。
小夜左文字黑魆魆的瞳仁幽幽的看了喬惜一眼,然後喃喃自語:“動物都是最敏銳的,他們害怕我。”
見他形容失落,宗三左文字趕緊安慰,但不得不說宗三左文字的人設裡就沒有會安慰人這一項技能,於是隻能乾巴巴的說什麼“沒有,不會”之類的話。
鶴丸國永在旁邊看熱鬨看的津津有味眼瞅著小夜左文字都快要哭了,想要火上澆油的想法躍躍欲試,不過礙於這位不怎麼熟悉但聽聞挺有幾把刷子的新任審神者還在旁邊看著,他隻好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們的本體都是刀劍,動物害怕刀劍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小夜眼淚汪汪的表情讓他身上的陰鬱氣息散去了不少,抬頭看鶴丸國永確認道:“真的嗎?”
——雖然對暗墮之前的記憶有點兒不大清晰,但他印象裡這些馬兒以前並沒有這麼抗拒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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