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如刀,裹挾著枯葉,在曹操的陵墓前瘋狂肆虐。
他身披縞素,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孤寂,單薄的身軀仿佛隨時會被這凜冽的寒風吞噬。
月光慘白,映照著他眼角的皺紋,每一道都刻著歲月的痕跡,以及深深的疲憊。
他立於陵前,聽著風聲在耳邊呼嘯,心中百感交集,思緒如同這滿地的落葉,紛亂無章。
遠處,不時傳來幾聲夜梟的哀鳴,更添了幾分淒涼。
他抬手,撫摸著冰冷的墓碑,指尖傳來的涼意,仿佛直達心底。
此刻,他不再是那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梟雄,而隻是一個失去了親人的普通人,在無儘的黑夜中,感受著孤寂與無奈。
與此同時,荊州宛城外,旌旗獵獵,戰馬嘶鳴。
諸葛誌率領的北伐大軍,曆經長途跋涉,終於抵達了這裡。
劉備早已在此等候,他看著風塵仆仆的將士們,臉上帶著一絲欣慰。
然而,當他聽聞周瑜背叛的消息時,臉上的欣慰瞬間被震驚和憤怒所取代,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他難以置信,那個曾經與他們並肩作戰的盟友,竟然會做出如此背信棄義的事情,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般,難以遏製。
“周瑜!他竟敢如此!”劉備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怒火中燒。
他環顧四周,看到的儘是茫然和擔憂的臉龐。
他知道,周瑜的背叛,無疑給他們的北伐大業蒙上了一層陰影。
此時,軍中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士兵們竊竊私語,議論紛紛,不安的情緒在空氣中蔓延。
這時,一個傳令兵匆匆趕來,神色慌張,抱拳說道:“報!諸葛軍師,軍中探子來報,江東水師已在集結,恐有異動!”
劉備臉色鐵青,他看了看身旁的諸葛誌和諸葛亮,又看向一旁沉默的馬超,心中思緒翻湧。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緩緩說道:“此事非同小可,諸位,隨我進營帳,一同商議對策。”說罷,他轉身,大步走向營帳,背影略顯蹣跚。
眾人見狀,紛紛跟上,心中皆是沉重。
營帳內,燭火跳躍,映照著眾人凝重的麵龐。
劉備的目光在諸葛誌、諸葛亮和馬超之間遊移,最終停留在諸葛誌身上。
他沉聲道:“孔明,此事你如何看?”
諸葛亮輕搖羽扇,眉頭緊鎖,“周瑜背盟,雖出乎意料,卻也在情理之中。江東向來與我軍貌合神離,此番背叛,無非是為自保,欲從中牟利罷了。”他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一絲無奈。
諸葛誌微微頷首,目光如炬,語氣堅毅,“兄長所言極是。周瑜此舉,雖令我軍陷入被動,然並非無解。眼下最要緊的,是穩住軍心,切莫自亂陣腳。”他起身,走到地圖前,指著江東方向,“江東水師雖強,然我軍並非毫無勝算。周瑜此人,素來驕縱,必輕敵冒進。”
劉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他看向馬超,問道:“孟起,你可有良策?”
馬超濃眉緊鎖,身上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殺氣,“末將願領兵,直搗江東。周瑜此等背信棄義之徒,當以鐵血手段將其鎮壓!”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不可撼動的決心。
帳內氣氛一時凝滯,仿佛空氣都凝結成了冰。
諸葛誌抬手,製止了馬超的請戰,“孟起將軍稍安勿躁,貿然出兵,正中周瑜下懷。眼下,我軍首要任務是儘快攻下宛城,穩定後方,方可與江東一戰。”
他轉過身,目光掃過眾人,繼續說道:“我有一計,可暫時化解江東之危。隻需如此這般……”諸葛誌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句話都帶著千鈞之力。
他仔細地向眾人分析戰局,部署應對之策。
他的分析條理清晰,有理有據,讓在場的眾人無不點頭稱是。
劉備聽完,心中頓時豁然開朗,他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好!就依孔明之計!”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傳令下去,各部整頓兵馬,明日一早,全力攻城!”
眾將領命,紛紛起身,心中戰意再次被點燃。
他們快步走出營帳,帳外的寒風吹拂著他們的臉龐,卻無法冷卻他們心中沸騰的熱血。
與此同時,曹操在陵墓前,久久佇立。
夜風呼嘯,吹得他身上的縞素獵獵作響。
他緩緩舉起手中的酒樽,杯中酒液映著慘淡的月光,顯得格外冰冷。
他望著遠方,他麵色凝重,肅穆地將酒樽舉至唇邊,卻遲遲沒有喝下。
夜風裹挾著嗚咽,如泣如訴,吹得曹操身上素縞獵獵作響。
他舉著酒樽,動作緩慢而凝重,仿佛那不是一樽濁酒,而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一份無法卸下的重擔。
月光慘白,映照在他肅穆的臉上,更顯出他內心的壓抑與悲涼。
他緩緩傾斜酒樽,醇厚的酒液帶著歲月的痕跡,灑在冰冷的墓碑前,瞬間被泥土吸收。
酒液入土,化作無聲的祭奠,卻無法撫平他心中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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