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絲需要提前回去安排工作,所以人早走了幾分鐘。
三人站在大廳裡閒聊,下一秒從電梯裡出來的一行人吸引了季曈的視線。
她手肘拐了拐岑璿,示意她看向收銀台。
電梯裡出來的人之中最惹人矚目的是方琳夏,她渾身上下的穿戴都截然不同。
有種珠光寶氣的意思,甚至連拎著的手袋都是限量款的。
她被人群簇擁在中間,笑著從手袋裡拿出金卡結賬。
“不太對勁啊。”岑璿看著人疑惑道。
從前跟在岑瑤身邊,被岑瑤呼來喝去的時候方琳夏都不見能夠這麼逍遙的。
現在被安置去吟玉做一個前台,完全沒了在玉協時候的灰色收入。
她都能夠過的比從前更加囂張,還能帶著這麼多人到皇朝宮消費。
這極其的不正常。
“夏夏,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啊?”
“這皇朝宮還真是富麗堂皇啊,如果不是夏夏的話,我一輩子都沒辦法享受呢。”
“要不說還是夏夏厲害呢,這出身好的人的就是不一樣啊。”
方琳夏被簇擁在眾人中間,似乎很享受聽到這樣的話,她臉上滿是得意。
“去膳喜閣吃點宵夜吧。”她下巴微抬道。
“膳喜閣啊,可是不是要提前定位置嗎?”
“哪兒可不便宜啊,重要的是還訂不到。”
方琳夏接過前台遞還的金卡,“不用擔心,我男朋友的秘書會搞定的。”
“夏姐威武!!”
一行人簇擁著方琳夏離開,上了門口的一輛白色法拉利。
剩下的人則是步行出皇朝宮的範圍之後再打車。
畢竟來這兒玩的人也不會是會打車的人,所以出租車在皇朝宮方圓五裡之內是絕對禁止靠近的。
“這人才幾天啊,就鳥槍換炮了?”
季曈都歎為觀止。
岑璿卻是微微皺眉,昨天她去吟玉的時候方琳夏都還坐在前台的位置上班。
才一天的時間,就成了這樣。
“你去問問,她用的卡是誰的?”岑璿看向宋曆。
後者點頭,提起腳步往前台那邊去。
原本對於顧客的**,皇朝宮是絕對保密的。
可這是自家少東家,當然前台也不會有半點遲疑,馬上將結賬的卡給調出來了。
看清楚了上麵的名字之後,宋曆意味深長的笑了。
慢悠悠的回了岑璿身邊。
季曈瞪大眼睛,差點沒閃了自己的舌頭。
“我去,沒弄錯?方琳夏這是瘋了吧。”
岑璿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方琳夏這是從天上掉到地下之後選擇了自救。
可是自救的手段,的確不是什麼上得了台麵的。
宋曆不放心這兩個小姑娘自己回去,硬是將人帶上了車。
打算一個一個的給送回去。
這會兒也不算太晚,才晚上十一點,江淮的夜生活正是最熱鬨的時候。
莉絲將從岑瑤手機裡調取到的數據傳輸給了岑璿。
她一一翻過之後,確定了接下來調查的方向。
“這單子上的人不一定有用。”她指腹滑過屏幕開口。
季曈湊過來,“為什麼?”
“現在能夠確定的就是和岑瑤有經濟往來的這個賬號,每次都在她賽前轉一筆錢過去,假設這就是那些玉雕的作者的話,單獨一個人的風格也不可能會多變成這樣。”
所以這人,極有可能是中間商。
隻負責和岑瑤聯係轉賬的。
“而最後一筆轉賬,在五個月之前,最近沒有。”
季曈反應過來,“這就是說,這次的作品,有可能不是和這個人買的。”
岑璿點頭,指腹不停的在平板邊緣婆娑。
“早知道你們倆會糾結,我找了舉報電話過來,這三個電話都是舉報岑瑤作品造假的,人我也都安排人去找了。”
宋曆將文件從前麵的櫃子裡拿出來。
岑璿和季曈不約而同地衝他豎起了大拇指。
“要不然還得說是你呢。”
宋曆這人平時挺不靠譜的,但是關鍵時候卻不會掉鏈子。
不然這三人也不可能處這麼多年。
季曈和岑璿一起翻看資料,看到最後一欄的時候,她愣了愣神。
“等等,確定和岑瑤聯係的人裡有這個人?”
岑璿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確定了她指尖指著的名字。
蘇玉墨。
好眼熟。
宋曆不解的看著她指尖的名字,“這人怎麼了?”
季曈看向岑璿,“你忘了,我店裡新來了個實習生,好像也是個學玉雕的。”
她這麼一提醒,岑璿倒是真的想起來了。
她店裡的確有個大學實習生,是個學玉雕的。
季曈也跟她提過吧,還幫著看過她幾幅作品。
這次的玉協比賽,她也曾經送過作品過去,爭奪的是展出的作品位置。
“怎麼會是她呢,她為什麼要舉報岑瑤?”
岑璿反應過來,對著宋曆示意。
“我們直接去她店裡。”
這事兒她隱約有種感覺,和蘇玉墨有很大的關係。
季曈撥通了店裡的電話,讓店員一定將蘇玉墨留下來。
“說起來我好像記得,她之前給我看過她給玉協的作品,好像和岑瑤的這個很像。”
季曈說著把手機翻出來。
之前她因為蘇玉墨也是玉雕師的緣故多和她聊了幾句。
她對這個行業也十分的熱愛,對自己未來的發展更是充滿了希望。
“你仔細看看,這是蘇玉墨之前給我的視頻。”
岑璿隻看了一眼,就能確定。
這次岑瑤獲獎的作品,是蘇玉墨的。
她估計也想過找岑瑤,但不知道怎麼解決掉這個事情,所以才會舉報的。
“看樣子,我們不用找人證了。”
創作者對於自己的作品有出自本能的捍衛。
所以,蘇玉墨一定會幫他們,也是幫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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