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城邊,郊區範圍。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二.二四九
“從前聽說秦老師的專業素養極高,沒想到這會兒專業素養不高就算了,眼睛還不好。”
黎書晚站在最前方的位置,這會兒正在展示PPT上他做的對比圖和相應的視頻解釋。
數次比賽的作品圖片一一陳列出來,他們也並不是看不出來。
“沒必要上升到這麼可怕的高度,隻是一場比賽而已。”
那邊的公開討論已經在同步進行,他該不會是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叫停吧。
這地方住的人魚龍混雜的,也都不是什麼太光鮮亮麗的。
為首人往後退了一步,示意他們直接撞門。
秦庚禮說的是實話。
“昨天有人寄到玉協的,原本是指明給你的,但你不在,我就順手接收了。”
現在等同於把整個玉協架在火上烤了。
他們也見過不少被追債的,被潑油漆被圍堵狂揍的。
“我是蘇玉墨,江淮大學美術學院大三學生,我實名舉報江淮玉協第三屆玉雕大賽參賽者岑瑤挪用抄襲我的作品,本人於玉雕大賽開賽前一天將作品“四季良辰”送到了玉協,希望能夠在玉協展出,可是兩輪比賽結束,卻沒見到本人的作品展出,反而在參賽席見到了我的作品,岑瑤的作品從構圖到人物雕刻均與本人作品雷同,希望玉協取消岑瑤參賽資格,並且要求她向本人道歉。”
這兩年江淮政府也將這裡的住房重新加固,除了有自建房之外,這裡也有兩個人口基數比較大的小區。
隻有孩子和老人往來。
【什麼啊,這是有人抄襲了,文藝創作最忌諱的就是抄襲,再有錢也不能這麼乾啊】
“誰啊?”
從來黎書晚和秦庚禮之間就不對付。
秦庚禮開口道。
“那秦老師認為,我們應該怎麼做呢?”黎書晚在他對麵拉開椅子落座。
【抄襲原本就難界定,況且也看不出來那幾個作品裡到底誰的是抄襲的】
“這小蘇是惹上什麼人了嗎,這些人怎麼這麼凶神惡煞的。”
老舊小區的門口有個開了很多年的小賣鋪,貨物齊全。
他急忙聯係了公關部的人過來,花錢將熱搜降下來。
“是沈沐堯還是岑清越?”
黎書晚起身,沒有和他爭執的意思。
“不能以你的標準去對標所有人吧黎老師,岑瑤一直以來的表現都很好,我們評委組的人在沒有證據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就咬死了她就是抄襲,這未免會讓參賽者寒了心。”
一旁等著的助手上前將裡麵裝著的U盤放入了機子裡呈現。
黎書晚掃了他一眼,對麵的人依舊笑臉盈盈。
岑清越翻看著新聞,當然知道現在輿論對岑瑤不好。
他們也都十分默契的不選擇站隊,兩人吵起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習慣了。
而普通人的生活,想要安穩度日的不二法則。
車上下來的人上前拽了拽小賣鋪鎖著的鐵門,確定門鎖是被從外麵鎖住的之後停下了動作。
為首的人當然認識岑璿,在屋內環顧一圈之後,幾乎確定了這家裡的人不在。
看著她走出去,呂山途也跟著起身。
這次比賽已經是滿目瘡痍了,絕對不能再出現這樣影響聲譽的事情出現。
另一邊,正在公開討論的組委會成員在辦公室內靜謐無聲。
“如果我們對這些舉報視而不見,這才會讓參賽者寒心!你需要記住一點,你是評委,不是任何人的叔叔伯伯!我們幾個代表的是如今江淮玉雕的最高水平,如果我們都無法保證比賽的公平性,那你讓那些初出茅廬的玉雕師該怎麼看我們,怎麼看整個行業?!”
跑車呼嘯的引擎聲擾亂了安靜的氛圍。
聽著上麵的敘述,在座的幾位玉雕師都不由感歎。
呂山途說著將帶來的文件袋丟到了桌上。
“這次的比賽,不能出現抄襲的事情。”
“館長,與其追究泄密的人是誰,倒不如好好思考一下怎麼解決現在的局麵。”劉姐開口提醒道。
“的確,黎書晚從發表第一個作品到嶄露頭角走到現在,的確是從來沒有人質疑過她的實力。”
這裡毗鄰山脈,遠離市中心的喧囂,土地寬廣。
【隻要用錢就能擺平的事情,估計很快也就銷聲匿跡了】
本身實力也不俗,如果不出這些醜聞的話,這次的雕刻權一定是岑瑤拿下。
尤其現在吟玉正在關鍵的時候,剛和Q搭上線,好不容易要入駐洛芙的專賣店。
“你什麼時候拿到的?”
看著李館長的樣子,劉姐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老板是個中年男人,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每天都按時按點的開門賣貨。
眼看著視頻裡的人格外認真的神情,秦庚禮閉了閉眼睛。
從樓梯上去的人氣勢洶洶的敲響了入戶門。
公關的黃金三小時應該不用她多說,李館長心裡是清楚的。
秦庚禮被她的氣勢嚇了一跳。
可吟玉以做原創珠寶玉飾起家,原創的作品一旦沾染上抄襲,名聲倒了也就什麼都不剩了。
“讓你失望了,我就沒有。”
“需要回應嗎?”
“其實要處理這件事情很簡單,把岑瑤和舉報的玉雕師都叫過來一起聊一聊,說開了不就行了。”
“岑瑤的作品不過是碰巧轉換了風格,我看著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封舉報信是早上剛剛送過來的,其中還附有雕刻的視頻,寫信的人叫蘇玉墨,裡麵的視頻是前兩個月拍下來的,雖然做了加速處理但是沒有P的痕跡,裡麵她所呈現的作品就是現在岑瑤的這一幅。”
李館長一巴掌拍在桌上。
“視頻清楚的記錄了這件作品的誕生,的的確確是岑瑤的問題了。”
李館長坐在位置上,垂眸思考。
下午兩點鐘,這個時候是上班的時間,這兒顯得很安靜。
視頻的最後,是端坐在鏡頭前的蘇玉墨。
“這次的事情估計難辦了,已經找到了原作者出來,瑤瑤這次太不小心了。”
岑瑤不可能能從這次的困局中解脫出來。
呂山途聞言輕笑出聲,黎書晚的性子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這節骨眼上把信息漏出去的人,估摸著也不會是什麼善茬。
“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就是這個意思。”
“你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蘇玉墨的家人你們是找不到的。”
岑璿說著伸手示意。
從房間內衝出來的黑衣人堵在門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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