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生活的這個地方,不算偏遠,也不算中心。
城市很小,以前二百多萬常住人口。
這幾年人口流失嚴重,年輕人都去大城市打工,現在沒有二百萬人了吧。
如果這個小城市變成地下廢墟,那麼這小二百萬人,應該也會變成廢墟的一部分吧?
蔡根想到這,完全理解了這個攻擊地脈,後果的而嚴重性。
這曾鐵軍是想讓全城的男女老少陪葬啊。
還真像他說得,自己日子過不下去,誰也彆過日子了,大家一起玩完呐。
“老弟,曾鐵軍,你老婆兒子也在這個城市啊,那是你親兒子啊,你就讓他們陪你一起死嗎?”
蔡根很難接受曾鐵軍的抉擇,認為隻要是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做出這麼泯滅人性極端的事情。
可惜,現在曾鐵軍應該不算是一個人了吧。
或者精神上已經被那絕望能量,潛移默化的融為一體了。
他看到的不是人性,不是親情,隻有絕望,自己這輩子的絕望。
他需要討回個公道,但是沒有人能給他公道。
他想要討回個說法,但是也沒有人能給他說法。
他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大人的世界裡那麼無助又無力,除了撒潑打滾耍混蛋,沒有任何人會在在意他,會重視他。
“蔡根,我不是針對你,這一點你放心。
我是針對你們所有人。
你們可以無視我,覺得我一文不名。
你們可以在我的屍體上狂歡,忽視我的感受。
但是我如果有機會,但凡我有機會,我就要你們明白。
千萬彆拿豆包不當乾糧,瞧不起誰,都是有代價的,我曾鐵軍也不是白給的。”
聲嘶力竭近乎癲狂的回答了蔡根,也回答了這個世界。
手上的動作不停,還抬起頭,朝著蔡根的方向,心災樂禍的嘿嘿傻笑了幾聲作為補充,好像一個幼童惡作劇得逞一般。
這個笑啊,太嚇人了,蔡根看得毛骨悚然,與剛才叫爺們兒的曾鐵軍判若兩人。
怎麼會這樣,心理落差太大了,蔡根一時接受不了,怔在了當場。
玩具熊比蔡根還著急,最可怕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
蔡根的關鍵時刻還磨磨唧唧的,玩具熊決定作出自己的努力。
“準備血奏,必須阻止他。”
玩具熊的話,不是對蔡根說得,也不是對小孫他們說得,是對著三大王說得。
剛才第一下震動開始,三大天王就已經醒了過來,此時站在觀眾席不遠處,等著大哥的命令。
命令到了,他們也不遲疑,雖然血奏,對於他們來說,代價很大,算是最後的底牌了。
沒有再召喚天王像,三大王劃開自己的手腕,讓自己的精血染滿樂器,等著大哥的攻擊命令。
看蔡根還在那和曾鐵軍磨磨唧唧,玩具熊決定不等了。
“血奏開始,終極奧義,天王咒。”
攻擊命令開始了,三大天王的樂器也奏響了。
血紅的能量音符,像是河水一樣流淌,從三大天王的樂器中飄出,最後如大江如海一般彙聚到玩具熊的腦袋中。
經過力量的彙總,玩具熊施展了天王咒。
紅色的煙霧,不斷的從玩具熊的口中噴湧而出,朝著曾鐵軍的方向,迅速彌漫。
這天王咒,不是幻術,不是催眠,更不是幻境類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