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生活毫無希望,何不放手一搏?至少在死亡的儘頭,也能爭一口氣。
他們如今無處可回,如同流浪的狗兒,然而,即便是如此,也有權選擇如何去麵對末路。
“弟兄們!拿起我們的武器,讓我們和這個魔鬼贏澤拚了!”
“是的,夥伴們,我們要讓這個侮辱我們的家夥嘗到代價!讓他掉一排牙齒。”
聽到戰友的嘶吼,大鐵錘深知今日墨家命運將斷送無餘。他已無退路,決定一同戰鬥,哪怕赴死也應不失尊嚴。
就在欲抵抗之際,卻迎上公孫虎冰冷的一劍直插入胸口。
“大鐵錘,你想乾什麼?你還自命為大宗師?如今的你不過是一廢物,雖然確是墨家領袖,但這實力,真的夠匹配嗎?”公孫虎冷笑,對於墨家人,他沒有絲毫好感。
“現在,你就好好地看著吧,與皇太子作對,和大秦為敵,會得到什麼樣的報應?”劍刃沒有穿透巨錘的心臟,隻是插入少許阻其行動,剩下的墨家成員,都被錦衣衛重重包圍,無法出手相助巨錘。
墨家眾成員的結局無需多言,淒慘無比。連擁有機關城的墨家,在此廣袤平坦的地麵上麵對大秦軍隊,簡直是毫無勝算。他們原已狀態不佳,試圖奮力一搏也隻是初時的一時興起罷了,氣勢難以持久。
不到一刻鐘,鮮血就染紅了整個山間。巨錘隻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該死!該死!贏策,你簡直是惡魔,即使我做了鬼也絕不饒恕你!”呼喊聲當然無法動搖局麵,見他已經平靜,贏策艱難起身伸個懶腰:“結束了?”
剛剛那些震耳的慘叫聲似乎未曾觸及贏策,他的臉龐一片空白,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是的,殿下,隻剩下巨錘一人。但殿下,我仍舊不解,為何青龍機械獸確實強大,否則墨門眾人怎能脫身?"伏念對今日的殺戮並無過多發言,明白這一切在所難免,對墨家人受虐的命運深感遺憾,被愚弄、欺侮,乃至遭到侮辱。
贏策笑道:“伏念,堂堂儒家掌門,真這麼相信?難道你以為巨錘能沒帶走設計圖?”
如果他們真有設計圖,墨家人如何會淪落到如此地步?贏策質疑道,“如果你不信我的話,儘管撿起來看,那張設計圖到底寫著什麼?”伏念心頭有所領悟,但仍決定確認。
他拾起破碎的設計草圖仔細拚湊,看完後眼裡露出難以置信。“咳,伏念,你何必再疑惑?你是否覺得太子殿下的話值得一聽?縱使他說天上的水會流下,公孫虎我也毫不質疑。”這話語看似誇誕,但直至今日,贏策從不曾騙他們。
今日的事因墨家人先行不守規矩引起,怪不了彆人,贏策行動自有其道理。
“澤兒,你怎麼能知曉這一切?莫非對你所言的我們青龍機關獸毫無覬覦之心?即使心中存疑,但你不加查看就徑自銷毀,究竟是為什麼?難道你覺得如此有十足把握?”麵對謊言被揭穿,大鐵錘漸趨平靜,自認今日過於自信而咎由自取。
麵對麾下充滿疑惑的目光,贏澤淺笑出聲,坦白了他的考量。“哎,你性命將休,何不妨實言相告。實則剛才,本太子並未輕視你們墨家,隻是你們墨家的機關技藝,在本殿眼中無異於笑話。”
“你們墨家已走到絕境,真要能解決青龍,為何還要借助本殿的力量?第一點,你們完全可以**對抗青龍。其次,對於你們的藍圖我並非毫無所求,僅憑你們的設計,本太子一人便可應對。”
"至於青龍,的確令人心馳神往,但並不需要仰仗你們的圖紙與錦衣衛。"贏澤的每句話,看似悖謬,但在他口中說出,便具有不容辯駁的力度,大鐵錘無可置喙。
因此,無論是真偽,這卷軸在本太子這裡都顯得微不足道。你無需質疑我,你們自詡得意的青龍機關獸,終不過是給秦國鋪就的道路。”他接著闡述,“這麼優秀的兵器若投入戰場,必將帶來截然不同的一幕。如今我大秦內外皆有隱患,爾等叛黨不久即會鏟除。
天下一統之期在即,你們難道未曾思考,正是蛀蟲阻礙著秩序?我父皇贏政乃是曠世明君,平息多年烽火,給予百姓安居樂業,而你們這群宵小竟想顛覆太平!”
“兼愛非攻?好一個笑談。非攻,青龍豈能用來和平而非戰鬥?墨家如此恬不知恥!”贏政的話語再次讓他丟儘顏麵,羞慚不已。
綜上所述,以上所言皆是確鑿無疑的事實。儘管世人後來曾稱贏政為暴君,質疑他諸多行為,然而他締造的豐功偉業無法否認。大秦統一大地後,人民生活確實安定,儘管他們曾摯愛的土地已成為秦朝版圖,但他們如今已然歸屬秦國。
在實現了度量衡與貨幣的統一度量後,無論何國人士皆能在大秦的土地上安居樂業。而秦國自始便對異國人士不存偏見,尊崇的是那些有能力的人才。隻要你有實力,便能在這裡贏得更大的榮耀。豈非正是順應天道之安排?
"我……."——鐵錘試圖反駁,但他無法找出反駁贏澤的話語。
"你啊你,說你是什麼?隻是一條喪家之犬,看看你的同僚們的犧牲,他們血流染紅了這座山,生命之息將滋養這片土地的生靈,最後終將化作塵土。"
"你看,這就是你們墨家,這就是反抗的結果。儘管你們發動青龍計劃意圖動搖我大秦,但苦痛是誰承受?若是我的話,早失去活在這世界顏麵。如今已不欲費力處置你,是活是死,你自己選吧。"話落,贏澤擲出佩劍插入鐵錘腳下的大地。“走吧,一同前往墨家機關城,讓我們見證那個號稱擊敗天人強者青龍的墨家機械獸。”
戰士們收拾裝備,整齊列隊跟隨贏澤走向搖擺不定的墨家機關城。看著贏澤丟下的劍,鐵錘深陷思索。
"墨家難道真要終結於此,如一場噩夢一般?真希望能這不是事實。"
看著贏澤與隊伍逐漸遠去,鐵錘喃喃自語。雖然他可以逃脫死亡,但現在毫無生的願望。同伴逝去,親人離去,生活的意義何在?他曾經活著,隻是為顛覆大秦、保護摯愛。可現在他們一一凋零,大秦仍在贏澤的掌控下,仿佛在他麵前無一絲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