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怪人。”怪雖怪不過還挺有趣的,即使是被大人硬湊在一起,不過看得出來他和自己有幾分相似。“我是夏納,記得你是媽媽認識那個……好像是個奇特的姓氏來著?”
“陣,陣世輝。”世輝,彷佛加諸了彆人的期許,就像自己姓氏也背負了家族的責任一樣。“不熟的人才會叫我這個名字,所以我告訴你我第二個名字……”
──晃。
就像裡麵有個光字,本身也有明亮的意思。
“還是回去吧。”
“嗯?這麽快就從良了?”晃話中帶點揶揄意味,輕笑了一聲。
“我說過了,不要因為我誤了你的學習機會比較好。”不過還是想帶幾本書走。“請多指教,晃。”
“你也一樣,夏納。”突如其來的一吻,淺淺、淡而無味的,被同是身為男性的晃給……“之前認識有女孩子這麽打招呼,是這樣沒錯吧?”
晃不隻八麵玲瓏,連這方麵也相當吃得開呢。
“是可以沒錯……不過主要是臉喔,臉。”該怎麽說有些五味雜陳,畢竟還未成年又是初吻。“要是你也對我妹妹這麽做的話我一定揍你。”芙蕾比自己小一歲又是個言情宅,要是遇到這類事肯定會胡思亂想到彩虹邊去了。
“原來夏納是好哥哥啊?”
“羅唆。”相當不習慣被人稱讚,不過朋友間能這樣相處也不錯。
每次補習之後這個錯誤的道彆方式成為了兩人之間的秘密,夏納並沒有特彆抗拒,隻是晃單方麵執著,就因為是朋友,所以才沒有特彆在意而忽略了對方的感覺。
所以在那一天,夏納唇間感受到不同的重量和以往不同的意義。
退怯了。
一直認為的“朋友”、“青梅竹馬”被這小小舉動給顛覆了。
手指麻麻的、臉頰好熱、憤怒、無常、痛、還有──愛。
以及一陣惡心。
恐怕夏納已經忘不掉晃這個人了。
“夏……”
洗手台前鏡子根本看不到背後有人,慌張地轉身。“什麽……是小真啊。”他真的太瘦小了,而且完全沒有人的氣息,和為繃帶覆蓋的身體一樣,看起來病厭厭的。“你手上那是……”
書庫的書,是一些詩歌散文跟泉拿給他看的天文圖冊,內容相當古老,閱讀起來也有難度。
“你想學習嗎?”比起被人愛,夏納更同情隻身一人的真澄,這樣下去他未來要依靠誰才好?“對了。”
靈光乍現。
“小真想學習嗎?這麽難的東西老福一定知道。”
與其說是理解能力不好不如說他隻是稍微比彆人遲鈍,真澄根本不在意老福的傷疤,也跟著他學過一點家事,或許真的可行。自己如果再多學點知識的話也可以另外花時間教他,這樣多少也能替泉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