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隻要將此事彙報給皇城司,你們這些人必定灰飛煙滅。”趙從吉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那你知不知道,大宋王朝從來就沒信任過你們家。一旦被人發現我們來過,大宋皇城司在追捕我等之餘,會不會懷疑是你的苦肉計啊?”李岐山越發欠揍了。
想到之前勾當皇城司長官段成義的態度,趙從吉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是有這種可能,他不敢冒險。
“那個純山道人是你的侄子?”李岐山的態度轉為冷峻,不再有剛才的戲謔神色
“不,那個年輕道人純山是我侄兒的徒弟,趙某打聽過我的侄兒道號是本玄。”趙從吉道。
“本玄?那日從開封府出來的兩個道人中,年歲大的是你侄兒??”
“對啊!我侄子年歲三十有一。”
年歲較大的道人與寧明太子如此神似,怎麼會是趙從吉的侄子趙孝義?
隨著趙從吉最後一句話出口,李岐山手中的茶盞重重摔在地上,緊接著他一把攥住了趙從吉的衣領:“你敢撒謊,老子今夜就滅了你一門。”
“老夫撒了什麼謊?若是老夫有意隱瞞,何必將親侄子的事兒告知你,老夫還有什麼可隱瞞?”趙從吉的火氣也上來了,一把推開李岐山。
此刻李岐山的大腦儘全力運轉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卻未能抓住。
“將你侄兒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一個字都不能遺漏。!!”李岐山放開了趙從吉的衣領後如此說,此刻他的氣力仿佛有些不足。
趙從吉強壓怒火,將侄兒的事仔仔細細說了出來,其中也包括他最近從皇城司那裡零零碎碎聽到的,但這其中可不包括李寧明的事情。
“你二十餘年沒見過這個侄子?那你是怎麼認出他的?”
“旁人沒有必要冒充我那個苦命的侄兒,孝義他又不是鳳子龍孫。”
聽到這裡,李岐山確定沒必要聽下去了,起身就走,臨走時看向趙從吉:“如果說出去,你會比我們更慘。”
趙從吉苦笑一聲。
如此看來李寧明恐怕是沒死。
儘管那日開封府門前見到的人已經飽經風霜,但是李岐山依舊可以認出那是白高大夏國第一位太子。
李岐山與李寧明年歲相仿,當年可是想儘辦法親近太子,以圖日後能成為其心腹股肱。
那張臉,他怎麼會忘!!
旁人沒必要冒充趙從吉被趕出家門的侄子趙孝義,但是李寧明有必要。他需要一個大宋百姓的身份,趙從吉的侄子是最合適的。
有了這個身份,即便李寧明顯露出一些黨項人的特征,也可以很好的欺瞞過去。作為道人趙孝義曾經外出雲遊,而且不止一次雲遊,說不定某一次途中遇到了李寧明。
而後寧明太子殺了趙孝義,取而代之!本玄就是李寧明!
其實趙孝義確實是自己嘗百草中毒而死,李岐山這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現在李岐山的首要任務不是探知李寧明的蹤跡,他也無可探查。他最重要的是將李寧明還未死的消息稟報當今西夏國主李諒祚!!
剛想到此處,李岐山又想起本玄遇刺的事兒。難道是陛下已然知曉此事,特意派人來掃清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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