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從幼稚到成人也就一線之隔,過渡得絲滑異常。
待雲消雨歇過後,維珍身上出了一層汗,隻是懶懶的不想動彈,仍舊孩子似的窩在四爺懷裡,由著同樣汗津津的四爺手腳並用環抱著自己,兩個人頭碰著頭湊在一處膩膩歪歪說話。
“以後你不許再那樣。”維珍嗔道。
“怎樣?弄疼你了?”四爺問道,一邊就要起身掌燈查看。
“哎呀,你住嘴!”維珍又羞又惱,扯著人不讓起,一邊艱難啟齒,“哪兒有你這樣的?都好如今早就長牙開始吃……吃輔食了。”
你這個當爹的怎麼還不如都好?
其實都好還好,畢竟……
“從前還老跟小西瓜小丸子搶。”維珍念著,聲兒更小了。
這話四爺就不愛聽了:“什麼老跟小西瓜小丸子搶?分明就是他們這些小崽子搶爺的飯碗,爺大度不計較,暫借他們一時罷了。”
維珍被噎得夠嗆:“那……那現在飯碗是空的,你還一味兒端著做什麼?”
“吃完飯便砸碗的事兒,爺可做不出來,爺非但端著,還要端一輩子呢。”
四爺理直氣壯,一邊又要低頭尋他的飯碗,維珍又笑又叫,最後隻剩下一個勁兒求饒:“不成!我且餓著呢!前胸貼後背呢!四爺高抬貴手!”
四爺這才不得已鳴金收兵,作為曾經的胃疾患者,他一向把維珍的一日三餐盯得很緊,也就是聽甘草說昨兒夜裡維珍沒睡好,這才沒有叫她起來,要不然肯定一早就叫起來用晚膳了。
當下四爺一邊喚人掌燈,把維珍裹著抱去內間沐浴更衣,一邊吩咐蘇培盛去取膳。
擔心維珍餓壞了身子,四爺也沒有孟浪,兩人利索地沐浴更衣,然後就出來用膳了。
小半碗的桂花紅豆圓子糖粥下肚,維珍覺得腹中舒坦了不少,一邊放慢了用餐速度,一邊跟四爺閒聊:“這是得空了?能在園子裡歇上幾天?”
昨兒一大家子搬家,四爺都不得空呢,一整天都沒有見人影,其實也不單單是昨天,四爺自前幾天起,就沒有回過家,一直都在暢春園那邊待著呢。
前些時日,萬歲爺移駕暢春園,四爺伴駕隨著一並去了,然後就不見人影了,到今兒才現身。
四爺夾了一筷子的熏魚給維珍,一邊搖搖頭頭:“明兒一早得回京。”
所以今兒這半天時間,肯定是硬擠出來的唄。
至於為什麼四爺忙成這樣還要想方設法擠出這半天時間,維珍能不明白?
怕她乍一換了地方睡不好唄。
所以再看向四爺的眼神就帶著明顯顯的心疼了,旋即又驀地生出一股子火兒來,白了四爺一眼,然後小聲抱怨:“都已然忙得分身乏術了,不想著保養身子,還胡天胡地,也不怕虧了身子。”
要不是當時她及時喊餓,這人不知又要孟浪到什麼時候呢!
真是一點兒數都沒有!
四爺聞言不由抿唇笑了,然後放下筷子,湊到維珍耳畔含笑道:“所以正得來找飯碗補上一補,才不至於虧了身子呢。”
“你這人……”維珍羞得根本說不出話,隻是一味兒瞪著四爺實在沒什麼氣勢,頓了頓,她抄起筷子,夾了一顆藕圓直接塞進了四爺的嘴裡。
瞧著四爺被塞得鼓鼓囊囊小鬆鼠一般,她這才滿意地挑了挑眉,然後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熏魚。
四爺看著她笑,默默吃下藕圓,然後再開口就提起了正事:“甘草說你正在忙著籌辦開園宴。”
“不錯,”維珍點點頭,便將早上給福晉請安的事兒跟四爺說了,“福晉的意思是她隻管擬定邀請名單,旁的事兒讓我跟武格格、耿格格商量著來。”
說是商量著來,還不都是由維珍說了算?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不會顯得維珍這個側福晉太紮眼,也不會讓人覺得四爺是寵妾滅妻的糊塗車子。
對於福晉的苦心安排,四爺是滿意的,但是卻又在心裡忍不住嗤笑。
可見福晉不是個沒腦子的,眉眼高低也看得明白,端看她願不願意把他這個主子爺的話聽進去了。
所以……
他從前的寬容忍耐竟是錯了。
抿了口茶,四爺道:“你頭一次操辦這樣大的宴請,難免吃力,我讓顧儼留下來幫你。”
維珍笑著搖搖頭:“這倒不必了,知道顧儼是個多麵手,方方麵麵都難他不到,可他再厲害難道還厲害過肖嬤嬤?有肖嬤嬤在,我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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