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左右三爺那邊的開園宴先辦,到時候趁著赴宴的功夫,我好一番觀摩學習,想來也能習得不少經驗呢,”維珍捏了一塊栗子糕塞進四爺嘴裡,“至於顧儼,還是你留著自己用吧。”
雍親王才剛開府,正是最忙也最容易出亂的時候,自然也是顧儼這個大管家最忙的時候,維珍不想耽擱顧儼的時間。
不過維珍也不是一味兒逞強,肖嬤嬤可是伺候過孝懿皇後的大嬤嬤,什麼場麵沒見過?什麼宴請是她老人家不懂的?
所以,有肖嬤嬤在,維珍心裡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慌。
“那成,就按你所說,”四爺點點頭,將栗子糕吃下,四爺又提起了彆的事兒,“還有一件事兒,要跟你商量。”
瞧著四爺這一派正經模樣,維珍忙不迭放下筷子:“你說。”
“如今山東沂源縣,知縣出缺,爺打算把李繪清調過去,你意下如何?”
這個沂源縣的知縣,之前因為貪腐被罷官下獄,新任的知縣半路臥病,朝廷因此寬限了上任日期,結果那人卻病情加重,是以沒辦法前往沂源上任,所以現在要重新挑選新的人選頂上。
小小知縣的人事安排,原本是不會驚動四爺的,吏部那邊的候選名單不知有多長呢,但是山東的情況比較特殊。
因為之前萬歲爺留下四爺在山東主持大局,後來山東的官員任命更是四爺一手操辦的,所以漏了哪個又要補上哪個,吏部那邊就不敢輕易拍板,所以還是把此事稟報到了四爺這裡。
而四爺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李繪清。
李繪清到現在已經擔任定州知縣近四年了,也的確是時候挪動挪動位置了。
李繪清在定州知縣的位置上,政績絕對算是優秀的,特彆是配合朝廷在定州試點牛痘實驗的事兒,李繪清也是被記上一筆的。
有功當賞,所以李繪清要麼升職,要麼平調把基礎再打牢一些,無論怎樣,都不該下調。
是的,雖然定州知縣跟沂源知縣的官階相同,但是定州畢竟位於直隸,是京畿重地,自然不是其他地方的知縣能比的。
所以四爺想當麵問一問維珍的意思。
“兄長他真的能勝任?”維珍有些踟躕著開口,“不會……耽誤你的正事兒?”
旁人不知道,維珍卻是知道四爺對山東那邊的重視程度以及對未來的期待,所以當時一眾官員都是四爺精挑細選出來的。
不管是如今的山東巡撫彭鵬,還是東昌知府田文鏡,那都是曆史上響當當的名臣,就算維珍的專業不是曆史,但是對這些名字也是耳熟能詳啊。
除卻這些大官,知縣一類的小官,四爺也沒少花心思,雖說改革是自上而下,但是往往最難的還是基層的執行能力,所以每一個知縣人選都是四爺費心挑選,四爺是對他們含了指望的。
現在四爺竟然打算讓李繪清這個官場上的生瓜蛋子調去山東?
沒錯,雖然已經三十大幾但是履曆隻有“定州知縣”的李繪清,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生瓜蛋子。
維珍擔心李繪清能力不足以勝任,到時候拖累四爺的改革。
維珍這反應讓四爺一愣,繼而就是哭笑不得,虧他還擔心維珍會多心,沒想到她是多心了,但是卻不是他想的那種多心。
“能力可以後天培養,可是心術心思卻不同,爺冷眼觀瞧,李繪清是個心術心思極正的,要不然爺也不會放心把他調過去,況且這幾年他也很有長進。”四爺道。
李文燁如今已經辭官,四爺現在對李繪清唯一的指望就是穩當,若是能在穩當之外還能稍稍立功,抬一抬李家的門檻兒那就更好了。
而現在,這個機會就很合適。
難得的是,維珍不會質疑他的安排,而是擔心會不會耽誤他。
四爺哪兒有不受用的?
他為什麼總是一門心思地為維珍著想打算,那是因為維珍也總是一門心思地為他著想打算啊。
維珍這才放心,然後就大誇特誇起了自家兄長:“這倒是,旁的不論,兄長一顆拳拳愛國之心那是真真兒的,要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目睹嘎禮被斬之後,就打定主意要自請外放,哪裡比留在翰林院裡麵待著出頭的機會多呢?”
與此同時,跟李繪清同科的張廷玉人家現在都已經做萬歲爺的秘書了。
也就是前些天的事兒,康熙帝召從七品的翰林院檢討張廷玉暢春園,詢問其父張英致仕居家近況,張廷玉一一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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