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不責罰德妃不責罰十四福晉,也沒有召許太醫過來詢問德妃娘娘的病情,倒是要召見胡太醫。
可萬歲爺見胡太醫做什麼?要問德妃娘娘的病情也得找許太醫啊?
“是,奴才遵命。”魏珠忙不迭躬身道。
……
萬歲爺沒有下令處罰十四爺,隻是讓四爺把十四爺帶走管教,這很明顯就是萬歲爺不會公開處置十四爺,所以誰都不能把折子跟十四爺聯係起來。
這事兒在萬歲爺跟前已經定性了的。
就像萬歲爺會包庇三爺一樣,萬歲爺同樣也包庇了十四,所以誰都甭想借題發揮,不管是針對三爺還是十四爺。
就算三爺恨不得把十四扒皮抽筋,但是卻也不能更不敢找十四的麻煩。
出了正殿,瞅著十四這一副腦門兒紅腫鋥亮、眼睛腫的都有點兒睜不開的德行,四爺就算心裡有氣,難免對著這樣的十四也發不出來。
四爺先帶十四回圓明園,稍微收拾收拾再再上個藥什麼的,總不能讓十四頂著這張豬頭似的臉回宮。
圓明園就在暢春園隔壁,方便著呢,馬車一直行駛到九州清晏才停下。
十四跟著四爺下了馬車,蘇培盛趕緊吩咐人備水給二位爺沐浴更衣,一邊又讓人快去請高郎中。
待四爺跟十四爺都沐浴更衣,高郎中也為十四爺上過藥了之後,蘇培盛那邊也已經擺好了膳。
折騰這麼長時間,這會子太陽都西斜了,四爺跟十四爺還沒用午膳呢。
瞅著一桌子的飯菜,四爺這才後知後覺餓得發慌,當下就在飯桌前坐了下來,結果四爺筷子都拿在手裡了,十四爺還愣嗬嗬地站在對麵。
“杵在那兒乾什麼?”四爺瞅了一眼十四,沒好氣兒地道,“若是想罰站就去日頭下。”
“是,弟弟這就去。”十四爺聞言,登時恭恭敬敬衝四爺躬身行禮,然後就要躬身退下去院子裡麵罰站。
四爺:“……吃完再站!”
“是,弟弟遵命。”
於是十四爺又乖乖挪到了飯桌前坐下,老老實實拿起了碗筷,瞅著四爺動了筷子,他才跟著夾了一筷子菜,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現在知道怕了?
可見巴掌打晚了!
早知道巴掌這麼好使,他就早就抽這小混蛋了!
哼!
四爺瞪了十四一眼,然後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飯菜上,隻是抬手正要夾菜,身邊的十四卻下意識地往後縮腦袋,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之後,十四又忙不迭放下手裡的碗筷,然後把自己的腦袋往四爺手下送。
“四哥你打,我不躲。”
四爺:“……”
這小混蛋不是被打成小傻蛋了吧?
他下手……有這麼重嗎?
四爺看著伸到自己麵前那顆紅腫光亮的腦袋,一時頗為心虛。
四爺哼了一聲,對伸到麵前的腦袋視而不見,夾了一筷子涼拌素藕吃下肚,然後才沒好氣的道:“打你?打你有什麼好處?是能讓你知道怕還是能讓你長記性?”
“四哥,我知道錯了,”十四老老實實道,一邊努力地睜大自己紅腫的眼睛,儘可能地向四爺展示自己的誠懇,“從前都是我不懂事兒,我混賬,以後我再也不亂來了,我什麼都聽四哥你的。”
是啊,都是他不懂事兒,都是他混賬。
說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什麼看不得四哥受欺負,雖然這些也不是假的,但是十四心裡最清楚,他為什麼會不計後果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他實在太想表現了,不是向萬歲爺掙表現,是想表現給四哥看。
一直以來,十三都是四爺最好的幫手,十四知道,很多事兒四爺都很放心交給十三去辦,而他這個親弟弟……
除了在四爺不在京師的時候,幫著四爺照看照看家宅、帶侄子們練練騎射摔跤什麼的,再也做不了旁的了。
這幾年,他跟四哥的關係一直在變好,他也能感受到來自四哥的關愛,這讓他歡呼雀躍,但是,四哥顯然是信不過他的能力。
所以,什麼大事小情,四哥從來都不會跟他商量,四哥真的就隻是把他當成需要關照的弟弟,但是對十三,四哥不僅能當成弟弟,也能當做信任的左右手。
這讓十四十分沮喪。
畢竟他隻比十三小了兩歲啊。
這種沮喪,在第二次大封皇子之後變得更甚了,原來不止四哥,萬歲爺也覺得他跟十三差得遠,所以十三成了貝勒,他卻仍舊隻是個日日要帶著一串弟弟去上書房用功的光頭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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