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鐘興回到燕王府的第3天後,熊瞎子跟林川抱怨了起來。
“這家夥我不帶了,誰愛帶誰帶!”
“咋的啦?被新人虐了嗎?”肺癆鬼一邊吃著早點一邊笑道。
“他腦子有問題的好吧!訓練結束了還不停地問我還有沒有彆的?我哪有那麼多彆的!我尋思著就安排幾個弟兄和他對打訓練,結果他硬是折騰的兄弟們也不陪他玩了,大家都很累的!”熊瞎子也不想和那小子打。
“他擅長什麼?”林川一邊喝粥一邊問道。
“飛刀,很準。”熊瞎子肯定道。
“能有多準?”樓燕傲嬌起來,畢竟老六隊除了林川,她才是那唯一的彈無虛發。
“一起去看吧。”熊瞎子招呼眾人一同來到了訓練場,這時候的鐘興已經3天沒睡了,還是跟打了興奮劑一樣活力滿滿。
“鐘興,過來。”熊瞎子一聲吆喝,將正在蜀道蟑螂窩裡吃早餐的鐘興喚了過來。
鐘興抱拳行禮,“鐘興見過各位大人!”
“大人們想看看你的絕活,秀一下吧。”熊瞎子說著將鐘興叫到了動態訓練靶場。這是林川按照現代化的射擊訓練靶場,一比一還原的。
平日裡不光可以用來磨煉射擊技術,也能讓刑天營的眾人練習連弩射擊技巧。這裡有大小30個靶子,10個固定靶,10個移動靶,10個隱藏靶,場地裡有大大小小無數的障礙物,甚至還有飄動的床單,模擬市井巷戰的真實場景。
鐘興站在了起點的一堵牆後調整著呼吸,脫下衣裳露出了一身傷痕累累的堅實肌肉,還有腰間兩隻巨大的皮革刀袋。
“動手。”林川一聲令下,鐘興的身體像機械一樣彈出,奔跑中自然甩動起臂膀,卻是將飛刀一把一把的拋出。
一個一個實木標靶的中央,被飛刀給釘了個對穿。他身法飄逸,一邊躲閃著障礙物一邊出刀,速度遠比連弩還有樓燕的複合戰弓速射還要快,看得老六隊眾人也是服氣。
目前這動態靶場的射擊紀錄,林川是手槍13秒7,樓燕複合戰弓38秒,於謙蟒蛇左輪45秒,其他用連弩的刑天營就要一分半以上了。
但用飛刀的鐘興,竟然用35秒的成績,力壓了樓燕一頭。
“這小子,有點東西。”樓燕也不得不服。
“大人!”秀完的鐘興快步來到了眾人麵前複命。
“速度不錯,但刀沒了怎麼辦?”林川看著腳下的一塊石頭,突然發力將石頭挑起,踢到半空中。
行禮中的鐘興,手中仿佛變魔術般多出了一把匕首,向著天空拋去,直接打碎了飛石,之後,那匕首竟然畫出個詭異的弧度,返回到了鐘興的手裡。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鐘興戴著的臂鎧裡,藏著鋼絲。
“和額力格的環刃差不多的技巧,可以收縮的絲線,感覺這小子練的,就是純粹的殺人技。”肺癆鬼不由驚歎,這種實力要是加入十殿閻王這樣的暗殺組織,一定也是行業翹楚了。
“這些年你是啥也沒做,光琢磨怎麼殺人了啊……”隻有林川知道,為什麼鐘興的功夫這麼純粹了,“練著吧,覺得不夠緊,把這些也帶上。”
林川將自己的鋼條綁腿也丟給了鐘興。
“謝方大人賞!我一定努力追上各位前輩的步伐!”
鐘興說這話時,肺癆鬼,熊瞎子,樓燕,於謙全不好意思地看向了一邊。林川不做人,可也沒這麼操練過他們,不用追了,他已經跑贏所有人了。
越是優秀,林川越是擔心鐘興的未來,這家夥不會真的想乾死皇帝吧?版本金手指都被你給剁了的話,以後還怎麼玩?
又是一個深夜,進入11月的順天府,也終於飄灑下了皚皚白雪,就算再熱鬨的街道上也不由人煙稀少起來,醉漢們也不敢在這種天氣宿醉了,紛紛回家。
但有這麼一個醉漢,記錯了家的方向,走反了胡同,憋得慌,站在了一個彆院後牆根噓噓起來。
突然,身旁的彆院傳來了嘭的一聲撞擊,嚇得醉漢握槍的手,都是一哆嗦。
他醉眼迷離地緩緩上前了幾步,透過門縫向內看去。
隻見四合院的彆院內,屍橫遍地,似乎都是院主的親眷。
這間四合院的主人,是十裡八鄉聞名的王巧匠,最善於機械鎖頭設計,城裡幾個銀號的倉庫門鎖都是由他設計的,就是憑借此手藝,王巧匠娶了2房夫人,日子過得十分殷實。
但現在他被歹人盯上了,領頭的一位蒙麵女賊,拋接著手中沾滿鮮血的峨眉刺,來走到了跪地的王巧匠麵前。
“朋友,我們並不想殺人,我隻是要那把‘玄機匙’,交出來,我不僅讓你活,還會重重有賞。”
“不,就算交出來,你們也不會讓我活。”看著麵前雪地上躺著的兒子屍體,王巧匠咬牙切齒道,“你們就是一群畜生!”
“王先生可彆這麼說,我們還是很講道義,當初出500兩給你買這玄機匙,你把錢接了,不就沒這事了嗎?”女賊梨渦淺笑道。
“你們知道我是給各大銀號打造寶庫鎖的工匠,玄機匙就是一把萬能鑰匙,留著它純屬為了鎖頭故障時,可以搶修。我王巧匠光明磊落一輩子,怎麼會把這種東西交給賊人?”王巧匠怒斥道。
“找到了。”這時候,一位同夥拿著一隻木匣走來,“就藏在祖宗牌位後麵,太沒創意了。”
“是嗎?那我就賞王先生去地下和家人團聚吧。”女賊笑著手中峨眉刺翻飛,一下對穿了王巧匠的太陽穴,刺身在其腦中綻開了一朵金屬蓮花,回縮。
王巧匠的腦子頓時變成了豆腐腦,直接七竅流血噗通一下癱倒在地。
看到這一幕,醉漢酒都嚇醒了,捂住嘴巴不敢發聲,轉身就想去報官。可在他麵前卻如鬼魂般站著一位高達兩米的蒙麵巨漢。
他的手裡提著一把寬達兩掌的巨大斬馬刀,倒映著寒光。
“我什麼都沒……”醉漢話還沒說完,那斬馬刀從麵前直斬而下,醉漢從眉心處整齊地裂成了兩半,鮮血染紅了剛被白雪掩蓋的大地。
殺人者融入了夜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了王巧匠一家十三口,還有醉漢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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