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封賞完了宇文成都之後,對宇文述說道:“這回叛軍的首領們,還有叛軍的軍士們,許國公是如何處置的呢?”
宇文述說道:“按陛下臨行前的旨意,叛軍首領李密,韓世諤,韋福嗣等人,都被擒獲,正向這裡押送,而楊玄感的弟弟楊積善,持了楊玄感的首級說是立功請降,這回老臣也把他一並帶來了。”
楊廣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楊玄感其他的兄弟叔侄呢?都沒有落網嗎?”
宇文述搖了搖頭:“楊逆的兄弟們,已經全部或被各地官吏斬殺,或在戰場上戰死,活著的,隻剩這楊積善一個了,楊家謀逆的大罪,按律當夷三族,所以這回老臣把楊積善也帶來,聽候陛下發落!”
虞世基突然說道:“宇文大將軍,你剛才不是說楊玄感是被宇文成都將軍所斬殺的嗎?怎麼這會兒又成了楊積善持他的人頭請降?”
宇文述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恢複了鎮定,微微一笑,說道:“楊玄感與我孫兒大戰,被我孫兒重創,受了致命傷,他的手下拚死擋住了宇文成都,而自己則是在楊積善的陪同下逃跑,最後被宇文成都緊追,料難幸免,於是就讓楊積善殺了他,取下首級想要保一條命,虞侍郎,你說,這個取下楊玄感首級的功勞,是應該給宇文成都呢,還是給楊積善?”
虞世基微微一笑:“這個嘛,自然是宇文成都的功勞了。楊積善死到臨頭,還想搶功自保,實在是罪無可恕。陛下,這等奸徒,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楊廣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大隋兩代君王,對他們楊家可謂天高地厚之恩,榮寵之極,先帝讓楊素位極人臣,而朕也在出征高句麗之時,對楊玄感托以腹心後勤之重任,沒想到這一家狗東西狼子野心,居然還謀反!不嚴懲,不足以警示天下!隻是他們一家現在死得就剩一個楊積善了,許國公,你看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天下百姓,還有各地的盜匪受到震懾,不敢再存反心呢?!”
宇文述的眼中殺機一現,沉聲道:“陛下,楊逆一家的滔天罪行,即使是現有國法,也不能嚴懲,還希望陛下能收起仁慈之心,以極刑將楊積善處死,以正告天下的不法之徒!”
楊廣微微一笑,正待開口,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沈光那張勇武沉毅的臉,一下子浮現在了眾人的麵前,宇文成都與之對視一眼,彼此的眼光中都是一陣不屑,沈光瞪了宇文成都一眼,轉而向楊廣拱手道:“陛下,左翊衛將軍,檢校刑部尚書王世充,正在殿外候見,說是有要事向陛下稟告!”
楊廣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笑道:“哈哈,原來王愛卿也來了,好,來得正好,快宣他進來!”
宇文述和虞世基同時勾了勾嘴角,臉上的不爽之色一閃而沒。
王世充一身三品紫袍,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先是對著宇文述和虞世基點頭致意,然後對著楊廣恭敬地磕頭道:“微臣王世充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廣哈哈一笑,上前扶起了王世充,說道:“哎呀,王愛卿,真是雙喜臨門啊,朕剛剛在軍功薄上也看到了你的名字,這次捉拿叛賊楊玄感,也有你的功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