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最近會館表麵風平浪靜,但並不太平。
青陽近期估計不會來踢館了,畢竟黎沫峰上次曾警告過他,他應該不敢惹阿sir們,但像墨門、卓石、八百錢或者其他看我很不爽的人,保不齊見我人不在,會整出點事來。
我先是打給了黎沫峰,語調誠懇。
“探長大人,你是我們會館的治安專員,最近我要出一趟遠門,會館武師又有事不在,我感覺不大太平,你有沒有派人保護會館的義務?”
“沒有!”
“這麼肯定嗎?”
“出了事治安專員才會來調查負責,平時大家忙的要死,誰有空盯著你的破武館?你把自己的破武館當成重要機關了?請擺正你的位置啊,癡線!”
“不行就不行,你罵人乾什麼?!”
“老子脾氣就這麼臭!不過,我有一個忙需要你幫。”
“……”
“最近我們在中港搞了一個進居入戶摸排治安隱患的活動,沒有場地讓我幾位同事駐點辦公,我們出點錢,租你們會館當成辦公地點嘍,你看合適不合適?”
“太合適了!”
這個醒目仔,除了脾氣臭一點,人還不錯。
我再次告誡自己,以後見麵少打點他。
掛完黎沫峰的電話,我又給玉麵胡打了過去。
白天有人在這裡辦公,沒什麼問題,但晚上就剩下媚姨和小濤,也讓人不放心。
我對玉麵胡簡單講了一下情況,告訴他,工錢我回來結算給他。
玉麵胡說:“風館長講這話見外了,你可彆忘了,在中港我本來就有好幾個夜場的,風兮會館也就是讓他們多掃一眼的事,什麼工錢不工錢的!”
事情交待好,眼見已經中午了,我們開始簡單收拾東西。
黎沫夏見狀,扯了扯我的衣袖,大眼睛滿是懇求。
“寧懷風,帶我去粵省玩好不好嘛?”
“不好!”
黎沫夏被我無情而果斷拒絕,噎了個半死。
“你不帶我去,我就我就……”
我問:“怎樣?!”
黎沫夏憋了半天,說不出來,滿臉委屈,一咬牙。
“不怎樣!祝你平安!”
她一跺腳,轉身出門,開著紅色轎跑,一腳油門,氣乎乎地走了。
不是我對她凶,在馬場,這妞等於我救命恩人了。
但以我這種喝涼開水都要塞牙縫的倒黴體質,總感覺去粵省沒那麼順利,要是遇見什麼事,把這位千金大小姐給弄丟了,黎沫峰非得弄死我不可。
一位錦衣玉食的大學教授,不踏足江湖事,繼續單純美好下去,才是人生王道。
三人簡單吃了點中飯,打了輛計程車前往碼頭。
到了碼頭,小可給我拿了一顆藥,說這藥對身體無害,吃了之後會四肢無力,過一會兒會很想睡覺,避免我在途中再次中邪犯癔症。
我將藥給吃了。
小可再三叮囑豹叔,一定要片刻不離身地看好我。
豹叔滿口答應,第一時間進入了角色,如同一位稱職的保鏢,猶如寶塔一樣死死地跟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