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就與你說要多多經營身體,今日吃了這盔甲的苦頭了吧!”崔琰親自為張安戴上頭盔溫聲笑道。
“仲定,自此披甲便心向漢室,帶我等卸甲之日,天下大定,四海歌平。”張郃親自為張安配係寶劍,也低聲叮囑了幾句戰場凶險。
崔季珪和張儁乂皆是國之貞士,負著滿腔熱血,不計生死後果,讓張仲定為之感歎。
“哎!安便隨二位兄長走一遭,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張安因為自家性命生了連鎖反應,今日看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隨即三人去了點兵台,台下旌旗招展,上書“崔”字,戴甲之士豪氣乾雲,此間精神心係漢室。
“儁乂兄,實乃練兵虎才,不知這台下有多少甲士?”
“三千眾。”
三千戴甲之士堪稱恐怖,崔氏的財力比清河郡都要略強三分。
“季珪兄,請!”張郃與張安同時向後退了一步,將主帥位置交給崔琰。
“將士們!”崔琰朗聲開口。
“諾!”士卒聲音震撼雲霄。
“今日興義兵為匡朝寧國,我等皆應百戰而死,不可怯退半步,來日平定蛾賊,我崔氏絕不會慢待諸位。”
“諾!”
“拔營開寨,西去剿匪。”
“諾。”………
是夜,行軍帳內。
“儁乂,我等首戰應討何賊?”崔琰端坐於中軍座向張郃問計。
“郃以為不益與大股黃巾衝擊,需先剿滅諸縣小賊,徐徐出清河郡。”張郃雖是第一次領兵,但也知道避其鋒芒。
“仲定,以你之見呢?”崔琰轉而問張安。
“儁乂兄所言在理,兄長的士卒雖然甲實刃利,但卻是新卒,上陣廝殺尚有欠缺,剿滅小股敵軍,以戰養兵,便可無往而不利。
此外平定清河周邊匪徒可以助崔氏後方運營,糧草方麵也可暢通無阻,不必擔心孤軍深入之險。”張安說話聲音軟綿無力,卻似丟了魂魄,皆因崔琰領兵全軍禁酒,這可要了酒徒的親命。
“好,那便依二位賢弟之言,先平家門匪亂。”崔琰也看出了張安心意,隨即與張郃打了個眼色。
“哎呀!我今日記起好像還有兩甕美酒在軍中。”
“何處?儁乂哥哥,你可莫要吊著弟弟。”張安立即精神飽滿急於詢問美酒藏身所。
“仲定,想喝酒便要與我擊掌誓約,我等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二位兄長說什麼都行。”
“儁乂,那與這酒徒給個方便?”
“我也許久未飲,著實有些想念。”
三人都是兒郎青年,除了行軍大事,可做不了一時正經。
不輕狂,何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