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宮現在也算人走茶涼,雖然礙於當時年世蘭掌管宮權的時候對後宮的人都大方,所以她被貶為答應後基本上沒有人對她落井下石。
但是畢竟人往高處走,翊坤宮不少宮人都離開了,所以傳幾句話給年世蘭主仆不是一件難事。
年世蘭和頌芝晚上院子裡悼念年羹堯的時候,就聽到兩人在說話。
“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誰能想到昔日的風華絕代的華妃娘娘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呢。”
“娘娘,我去阻止他們。”
頌芝聽到這話就想去阻止,不過被華妃阻止了。
“本宮現在這樣了,他們說幾句又能怎樣。”
兩人低聲交流,主要是在宮裡祭拜家人,甚至還是被皇上下旨的罪臣,是不符合宮規的。
要是事情鬨大了,絕對都是事。
“是啊,皇上登基才三年的時候,想當初,後宮隻有華妃娘娘和端妃娘娘是無子封妃。”
“現在華妃娘娘成了現在這樣,端妃娘娘倒是出來了,我今天還看到她在禦花園賞花呢。不是都說端妃娘娘身體不好嗎,我看端妃娘娘的狀態也不像身體不好的樣子。”
“行了行了,上位者的這些事哪是我們能知道的。現在也太冷了,我屋裡還有一點酒,要不要喝一點,反正這邊也沒什麼人來。”
“走走走,有好東西你不早說。”
“你說皇上是不是被那個賤人糊弄了,不然的話為什麼她會跟我平起平坐。”
年世蘭越想越不對勁。等兩人走遠之後,頌芝看到年世蘭愣在了原地。
“娘娘?”
“端妃這個賤人,本宮就知道這麼多年她都是裝的。今天是哥哥的七七,她居然還有心情賞花,這個賤人不知道在背地裡怎麼嘲笑本宮呢。”
華妃沒有搭理頌芝,自顧自的說著。
她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年羹堯可以說是最疼年世蘭的人了。
隻要她有什麼需求,年羹堯總會想儘辦法給她實現。
現在年羹堯不在了,她也落得如此下場,而她的仇人卻還活得好好的。
“頌芝……”
“娘娘?怎麼了?”
“剛剛那兩個小太監的話你還記得嗎?”
“什麼?”
“他們說當初皇上登基時端妃和我都是無子封妃。我現在才想起來,那個賤人雖然平日裡受我們磋磨,但是她也的位份可是跟我一樣的。”
頌芝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主仆兩人的智商差不多。
年世蘭能想到這裡麵有貓膩,但是再多她也想不到了。
儘管她想不明白,但是她還是越想越生氣。
當初她將齊月賓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齊月賓卻用一碗紅花湯活活將她已經五個月大的孩子給落了。
等她醒來之後,得到的就是自己失去孩子的事情。
她本想直接要了對方的命,但是被當時還是王爺的皇後阻止了。
後來她一直找機會磋磨對方,甚至不讓太醫給她治病,但是她還是一直活著。
現在她落得如此下場,對方還活得那麼滋潤,這讓她怎麼能安心。
華妃越想越生氣,她現在已經抑製不住內心的暴力傾向。
“頌芝,你去把素喜叫過來。”
素喜是之前翊坤宮伺候的一個小太監,在華妃失勢後也不離不棄,一直在翊坤宮伺候。
年世蘭讓素喜支開了守在翊坤宮之外的守衛,帶著頌芝和素喜匆匆向延慶殿走去。
年世蘭讓素喜支開了守在翊坤宮之外的守衛,帶著頌芝和素喜匆匆向延慶殿走去。
年世蘭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當時天色已晚,卻一點也沒有耽誤幾人的速度。
頌芝在後麵都有點追不上年世蘭的步伐了。
幾人到了延慶殿後,守在延慶殿的小太監看見年世蘭急匆匆的趕過來,還來不及向裡麵通報,就被素喜捂著嘴拉到了一邊。
年世蘭氣衝衝的走進延慶殿,卻看到往日裡在她麵前苟延饞喘的端妃此刻正麵色紅潤得跟吉祥說話。
也不知道剛剛說起了什麼,主仆兩人都麵帶笑意,此時的端妃,哪裡還有病弱體虛的樣子。
年世蘭進門的動靜不小,主仆兩人抬眼望去,就看到了破門而入的年世蘭,此時兩人也沒有心思去想為什麼沒有人通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