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詭珠過度侵蝕,飲墨高級技能被封鎖。”
江鷲從來沒有想過這一次會這麼狼狽。
自己唯一的依仗就是飲墨,這把跟了自己快一年的刀。
可是如今,由於體內詭珠的侵蝕,它的作用和一把廢刀沒有了區彆。
魔族這次不再是一小隊人出來,而是大範圍出動,無差彆的範圍打擊。
空中詭異的旗幟,咆哮的魔獸,蜂擁而至的高端戰力,猶如蝗蟲過境,讓地麵上的江鷲顯得格外渺小。
魔族真的大費周章隻為了對付自己?
毫無理智地摧毀一切……倒像是發狂了一樣。
難不成,他們還想要彆人的命,比如新鬼皇和重陽?
撐著快要消耗殆儘的軀體,江鷲回頭看了一眼重陽。
這裡是廢城區,距離伯爵酒店並不遠。那裡是和平區,有屏障,跑到那裡魔族應該進不去。
到處隨時可能倒塌的建築物,如今卻成了魔族最好的爆破對象,鋪天蓋地的黑色身影,讓江鷲內心發寒。
重陽臉上倒是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不過看他躲避地越來越遲鈍,江鷲覺得他撐不了多久了。
機器運轉需要能量,就算他能回溯,也架不住這麼龐大的規模——更何況他拉著自己,從剛才起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
“喂,彆在這兒耗著了,去找出口吧。”
又一次擋下撲過來的魔獸,江鷲虎口發麻,轉過頭對重陽說。
背上的爪痕火辣辣的隱隱作痛,疼的久了竟然是浸透骨子的冷。
重陽看她就好像在看笑話。“喂,我跑了你怎麼辦?”
“我沒事。”
江鷲看了看天空,月辰正在一對四打得難舍難分,卻絲毫不見頹然之勢,反而有點占上風的跡象。
“你沒事個錘子!”重陽急了,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紳士的形象:“勞資有複活甲可以更換軀體,你有嗎?”
“那我們一起跑?”江鷲看他,嘴角還保留著一抹血跡,笑了笑。
重陽愣愣地看著他,又看了看在天上戰鬥的月辰,遲疑了兩秒,最後卻還是一咬牙:“行。”
……
“你當寡人不存在?”
和月辰打得難舍難分的一個魔族看到地麵的兩個身影要開溜,正想丟下月辰有動作,就被一杆長槍嗡鳴著打斷了去路,險些削掉他半個腦袋。
“喂,新皇,你的同伴都要丟下你逃跑了,你還傻傻的給彆人當炮灰呢?”
和月辰對峙的魔族有點心急。
他們四個的實力怎麼說也是魔族一等一得將軍了,一對四居然被月辰壓著打,看來鬼族子嗣奪嫡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所以,他選擇了攻心,企圖讓月辰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