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院子裡待太久的時間。
將該做的事情做完,該聊的事情聊透,陳言便直接起身告辭。
即便是他想繼續留下來多聊點彆的事情,估摸著剩餘的那些大人物們也不想繼續和他臉對臉的。
剛當著幾位大人物的麵,殺了他們原本的其中一員,即便那人有取死之道,稱得上是死有餘辜,也難免其他的大人物不會生出幾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情緒。
這種情緒當然不會很濃,都是最頂尖的人傑,知道該如何控製自身的情緒變化。
但人不是機器,終究需要一點時間去撫慰,所以陳言覺得自己還是儘快離開比較好,反正想達到的目地都已經達到了,繼續留下的意義不大。
況且他在廢土時空那邊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得馬上去做。
血源都已經送過去了,這段時間估摸著小團體的人也對那些血源完成了感染體的注射。
說不準什麼時候赤色國度就會要求卡恩公司這邊派人押送血源北上,以補充看起來會很快枯竭的血庫庫存。
要是赤色國度的押送要求下達後,他沒在廢土時空那邊,卡恩公司的董事會聯係不上他,直接讓小團體的人帶他前去,那他不就要落到空裡了?
所以接下來的這段日子,他打算更多的待在廢土時空,以便能及時的處理廢土時空那邊可能會發生的變故。
至於說這邊的報複行動,暫時不需要他去操心。
他活著回來了,就意味著那邊的計劃全麵失敗。
在他之前的暴走下,那邊的一整個戰鬥群損失慘重。
並且接下來國內高層肯定也會針對那邊的行動采取反製措施,要求那邊給出足夠有份量的賠償。
若那邊成功將他殺了,後續的損失再大,那邊也依舊會覺得非常值得。
可偏偏那邊的行動失敗了,由此帶來的損失和後續的連鎖反應,著實是給了那邊一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暫時保持安靜,配合國內高層對那邊的施壓和索賠,再加上一個月後‘希望’能夠提供出來的名單,完全能夠在對麵沒有任何反應的前提下,給對麵以沉重的打擊。
等到了那個時候,對麵焦頭爛額,才是陳言決定親自前去報複的時機!
隨著陳言離去,院子裡還剩下的那幾位大人物一時間相顧無言。
地上的屍體還需要讓人進來處理,但在讓人處理之前,他們得統一好對外的說詞。
“這件事情……確定就這樣辦?如果以後小陳再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呢?我們……總不能無底線的退讓吧?”
其中一名大人物忍不住開口問道。
一直和陳言單獨聯係的那位大人物沉聲道:“小陳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恰恰相反,我認為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正是因為小陳太講道理了。而我們之中的有些同誌,卻習慣了不按照道理去行事。
這世間需要一些道理,因為法律並不公平。當前的環境究竟是什麼樣子,咱們大家都很清楚。老百姓上訪的成功率大概隻有千分之二,打官司則要看對象,而報警被不公正處理的可能也絕對不低。
很多案子,法官甚至隻要具備最基本的良心,都不需要具備任何法律知識,就能將案子判好。可這些案子最後往往會成為法官利用自身的法律知識去尋找漏洞的判例,何其荒謬?何其令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