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一開始,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將白天遇到的不懂的英語題向薑鹿溪請教後,程行繼續做起了題。
薑鹿溪做好一道需要大量算術的奧數題後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下。
然後她就看到了程行手中的黑色中性筆。
程行也正在審題,他將筆翻過來立桌子上,然後用力的在上麵按了好幾次,但那支中性筆紋絲不動,並沒有再像之前的圓珠筆那樣高高的彈跳起來。
薑鹿溪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然後便轉過頭繼續做起了題。
將題給審完之後,程行開始拿筆繼續做了起來。
隻是程行寫字很喜歡用力,有時候力氣用的大了,筆尖的筆珠就容易掉落,而這個東西一旦掉落,整支筆芯就算是廢了。
此時程行的筆珠就掉落了。
“能不能借我一支筆”程行問道。
“我隻有筆芯。”薑鹿溪說道。
筆芯要比筆便宜,有筆的外殼的話,隻需要買一些筆芯,就能用很久。
“也行。”程行道。
薑鹿溪拿出了一支筆芯給他。
程行將新的筆芯放了進去,說道:“明天買一支新的筆還你。”
“不用。”薑鹿溪搖了搖頭。
程行沒說話,繼續做起了題。
二十分鐘時間過得很快,兩人開始收拾起了桌子上的東西。
程行將窗戶和燈關上好,薑鹿溪鎖上門。
今天的天氣並不好,天空中沒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
樓道裡漆黑一片,程行還沒有將樓道裡的燈給喊亮,但從三樓的走廊上向下望去,卻能在樓下不遠處的安河湖裡看到兩道閃爍著燈光的亮光。
從其它地方可能看的並不清楚,但從樓上往下看,能從安河湖的那兩道燈光上看到兩道影子,他們沿著河岸邊慢慢走著,那兩道影子有時會停下,然後重疊。
“許多人都說安河湖裡有著許多怨鬼,很多人白天都不敢去,沒想到這麼冷的夜裡,竟然還會有人敢在安河湖旁並肩遊湖。”望著那兩道重疊在一起的影子,程行有些佩服地說道。
有時候愛情的力量確實很大。
比如現在,就超越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東西。
若不是少年時期情竇初開時的怦然心動,應該沒有人敢在夜裡的時候在安河湖旁約會。
“怎麼就沒有人了前天不還有人在安河湖旁與人並肩遊湖呢嗎”薑鹿溪聞言忽然轉過身來說道。
程行:“……”
“當時陳青幫我墊付了一塊錢買報紙,人多了恐怕她不會要,因此我就借著跟她單獨說話的機會把那一塊錢還給她了。”程行說道。
程行說完後又笑著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當時的薑鹿溪可不在場。
“我不知道啊!”夜裡的寒風有些冷,薑鹿溪搓了搓小手,說道:“我說的是楊萍和楊琴她們倆姐妹,那天下午我打水從旁邊經過,就看到她們倆在那遊湖啊!”
“哦,原來是她們倆。”程行笑道。
楊萍和揚琴是兩姐妹,一個在三班,一個在二班,她們並不是親生姐妹,不過卻是一個奶奶的堂姐妹,兩人的歲數一般大,成績都很好。
“嗯。”薑鹿溪用力地點了點頭。
程行將樓道裡的燈給喊亮,說道:“走吧,回家。”
到了樓下時,程行道:“對了,我忘了明天早上考試的時候,需不需要來教室上早自習了。”
程行自從重生後還沒有參與過月考,而上一次高中月考已經過去許多年了,而且當時月考時程行記得他都是上午壓著點趕到考場的,從來沒有去過教室。
“不用。”薑鹿溪搖了搖頭,道:“你明天上午直接拿著筆去高一七班就行。”
程行聞言愣了愣,然後看向了她。
薑鹿溪撇過了頭去,將目光轉向了泛著路燈的梧桐大道裡,她道:“你彆誤會,凡是跟我分在一個班的同學我都會去留意一下的,畢竟班主任說過,如果跟同班的學生離得近了,是可以給他抄一下的,畢竟這關乎著我們班的整體榮譽。”
“周遠有一次吐槽跟我說,他有次有幸跟你分在了一個班,他以前在其他班遇到同班同學的時候都能抄上一些,但唯獨那次就坐在你右邊,卻一題都沒有抄到。”
“而且,我們不在一個班。”
風漸漸地大了,程行往北方站了一些。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薑鹿溪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嗯,晚安。路上注意安全。”程行道。
平時的薑鹿溪還會輕輕地嗯一聲,但這次卻什麼都沒說,直接離開了這裡,然後走去了車棚。
程行抬頭看了看天。
天氣雖然是壞的,但此時的心情並不壞。
迎著已經帶了些呼嘯聲的北風,程行回了家。
到了家後,程行開始繼續寫起了《安城》,等寫完一千多字後,他在電腦上搜索起了往後幾天安城的天氣。
安城明天的天氣雖然寫著陰,氣溫也要比今天低一些,但並沒有寫著下雨,一直到周五的上午,才會有雨水降落。
程行關上電腦,又將屋裡的燈給關上,然後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程行並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五點多就起來,學校裡讓學生們上午考試的時候再到考場,估計就是為了讓學生能在考試前好好睡上一覺。
畢竟要考的門課不少,一考就是一整天。
不過對於程行來說,他需要考的門課就隻有語文,其他科暫時都還隻能靠蒙,月考跟普通的班級測試不一樣,班級裡的測試程行可以交白卷,但是月考能蒙的話,程行還是得蒙一下的,畢竟這關乎著班級的成績排名。
程行七點多才起來,然後洗漱過在學校的校門口吃了早飯。
找到了高一七班的位置後,程行拿著紙和筆走進了教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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