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討論這個事情了,接下來的假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準備做些什麼?”程行問道。
這群孩子很懂事,看到程行在這,鹿溪姐姐家有客人在,他們就沒有在薑鹿溪家過多打擾,知道了薑鹿溪過年還會回來,並不會一走就不回來之後,眾人都雀躍的離開了。
難得,竟然還有他覺得不要臉的事情。
程行拿起碗喝了一口,才發現有些燙。
“好了,其實去年剛請你幫我複習的時候,我都沒有去往一本這些學校去想,更彆說去想一些好的一本了,那時候覺得隻要能上個三本,都算是好的了,但誰知道薑鹿溪同學,不對,薑鹿溪老師那麼會教人,隻一年的時間就讓我的成績進步了那麼大。”程行道。
薑鹿溪忽然清冷地哼了一聲,然後道:“那你可就失望了,以你現在的成績,清北上不了,這兩所大學也上不了。”
隻是一想到昨天程行看她額頭青腫的樣子,那緊張心疼的樣子,薑鹿溪那都到嗓子口的拒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們鹿溪姐姐是他們平湖鎮上這麼多年最有出息的一個人。
不論男女。
她那白嫩光潔的額頭,跟昨天明顯能看到青腫相比,總算是好上了不少。
程行這一年的努力,薑鹿溪是看在眼裡的。
她肯定會脫離這貧困的小山村,去更好更大的城市生活的。
程行這一年複習時間,是能比得上彆人兩年的。
“那你有沒有什麼想上的學校?”薑鹿溪問道。
“我準備找個工作,去賺些錢。”薑鹿溪道。
“是想說來著,但總覺得有點不要臉,還是算了。”程行笑道。
不僅行不通,以她的性格,這種話真要說出來,她還會生氣。
薑鹿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炒了一碗醬豆子。
山路難走,那時候薑鹿溪不知道要摔倒多少次。
“我能看看?”程行問道。
薑鹿溪說的出,也做的出。
“哦的意思是答應了?”程行問道。
她昨天給母親做過飯之後,問過自己的母親。
“因為女生好教,男生不好教,可不是什麼男生都像我這麼乖,那麼聽你話的,許多男生都很調皮搗蛋的,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的父母才會給他們請家教。”程行說道。
“不是啊,不是本子的事情,是鹿溪姐姐如果久不回來的話,我們都會想你的。”小花有些不舍的看著麵前的薑鹿溪道。
真正獨立自立的女性,是做的,而不是用來標榜的。
“能不能給我倒杯茶?剛剛醬豆吃多了,有點鹹。”程行道。
“浙大和南大不太好上,不過蘇大應該有些機會。”薑鹿溪給他分析道。
“比昨天好多了。”薑鹿溪道。
“那就是到時候如果你做家教的話,能不能隻教女生,不教男生?”程行忽然說道。
“不是,女生好管教,是沒事的。”程行道。
在薑鹿溪小時候,因為平湖鎮上沒有學校,橫亙在他們麵前的那座大山還沒有通路,她得翻山越嶺橫跨整座山才能去其它的鎮上去上學。
因此,她不像是後世許多人借著所謂的女性自立,卻在微博上胡亂打拳的人。
“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跟我關係不大。”薑鹿溪道。
“就普通的白開水就行,越是白開水越解渴。”程行道。
“伱好像很喜歡給彆人做決定。”等他們走後,薑鹿溪過去將院子的大門給關上,然後回來看著程行說道。
特彆是浙大,算是僅次於清北的學校了。
摔倒了沒事,但摔倒之後,有時候衣服會破,那就是最心疼的事情了。
剛剛還覺得他知羞呢。
“一本應該是能上的,甚至好的一本都有機會。”薑鹿溪道。
“不過要說真想上的話,可能浙大或者武大吧。”程行笑道。
“你如果過年不回來的話,我們見麵的機會也就少了,安城,並不是沒有值得你留戀的人,比如小花他們。”程行道。
薑鹿溪則是轉頭瞥了程行一眼。
他的手指在自己額頭上滑動,總會有一些彆樣的感覺。
“你想好要填什麼誌願了嗎?”看程行喝完水後,薑鹿溪問道。
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你鹿溪姐姐去了燕京,估計得到過年才會回來,而且一來一回路費也要不少錢,你鹿溪姐姐家裡也沒了人,恐怕過年也不會再回來了。
過年,應該是不回來了吧?
她現在已經是舉目無親了,家裡已經沒有她的親人了。
“你是不是不想我給彆人做家教老師?”薑鹿溪忽然抬頭問道。
她要是再做家教,等她高考狀元的成績出來之後,找她做家教的人肯定如過江之鯽,而在這個時候請她做家教的,肯定都是高中生,最起碼也是初中生。
“藥塗抹過了嗎?”程行問道。
反應過來的程行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太漂亮了,看入迷了。”
“這兩個學校確實是國內最好的兩所學校,但以你現在的成績,很難上去。”薑鹿溪搖頭說道。
因為他們都聽家裡的大人說過。
但是這東西很鹹,程行即便是當時喝了一碗紅芋稀飯,此時還是覺得有些口渴。
而且一來一回的路費也是要不少錢的。
“什麼事情?”薑鹿溪問道。
這個世界上,除了程行,再也沒有人比她更知道程行現在的實力了。
哪怕程行已經見過了好幾次。
她雖然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但總歸是不太好的。
薑鹿溪兩碗來回倒著水,幫其涼了起來。
程行伸出手將她額前的長發給撩起。
這整個夏天,薑鹿溪都沒有再給彆人做過家教。
其實,彆看程行複習的時間隻有高三這一年的時間。
這也是生活在逐漸變好的原因之一。
哪怕是有家長,給她開出了天價的家教費。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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