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又碰了一次自己的手
“小溪,要不要用打火機,這裡有打火機,洋火用著不方便,要不我給你拿個打火機吧,能用挺久的。”小賣部裡的楊奶奶說道。
“不用了楊奶奶。”薑鹿溪搖了搖頭,道:“奶奶不會用打火機,隻會用洋火。”
以前父母還在的時候,父親給奶奶留過兩個打火機,但是她用了一輩子洋火,根本沒用過打火機,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打出來火,也就沒再用過了。
“那行,我去給你拿一包洋火。”李奶奶從身後的櫃子裡給她拿了一包用紙包起來的洋火,然後連帶著一袋酵母,全都遞給了薑鹿溪。
“楊奶奶,多少錢?”薑鹿溪問道。
“值不了幾個錢,小溪你拿回去用吧,不用給錢。”楊奶奶笑道。
薑鹿溪家裡的情況她又不是不知道,楊奶奶怎麼可能會要她的錢。
“不行的,要給的。”薑鹿溪搖了搖頭,她算了算錢,一小袋酵母粉是一塊錢,這洋火是兩毛錢一盒,一包裡麵有十盒,就是兩塊錢。
薑鹿溪掏出三塊錢給了小賣部的楊奶奶。
反應過來的薑鹿溪開始掙紮了起來。
陳行最終沒能追到程青。
“真的假的?”程船與鄧英聞言後驚訝不已。
“聽話,拿著吧,深城的消費高,學校又不可能什麼都給你報銷,拿著應個急,或者到地方請同學們老師們吃個飯,也是能用到的。”程船道。
他在門外看了看,還好這個傻姑娘這一次沒來這麼早,否則程行絕對好好地跟她說道說道,最近這段時間又沒下過雨,路上也很好走,再來這麼早,那程行是絕對要生氣的,倒不是因為其它的什麼原因,隻是見不得彆人那麼辛苦而已。
薑鹿溪不解地望向了他。
這章寫完,《安城》也就即將來到收尾的階段。
程行隻好把她另外一隻手也給拿過來。
說不定以後買藥時還會來他這裡買。
吃過飯的薑鹿溪走出院子感受著院子裡呼嘯的寒風,她雙手捂在嘴邊哈了口氣,然後搓了搓手,不知道為何,閒下來之後,她忽然想知道現在的程行在乾什麼。
“那還是要準備一些東西的,我去把要帶的東西給你收拾收拾,那邊天氣沒那麼冷,不用帶太多厚的衣裳,我給你拿些薄一點的衣服。”兒行千裡母擔憂,雖然程行周一的時候才去,但是鄧英現在就迫不及待的要給程行去準備東西了。
薑鹿溪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因為紅腫的關係有些肥肥的,但因為上麵塗了藥膏的關係,有些涼涼的,不再像之前癢癢的有些疼了。
薑鹿溪穩住自己的車子,然後在程行麵前停了下來。
薑鹿溪呆愣愣地看著他,沒有伸出另一隻手。
之所以很多買來的饅頭沒有兒時自己家做的饅頭好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後悔嗎?越界的示愛者。
“彆動。”程行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給她塗抹起了藥膏。
“注意路啊!”看她東拐八拐,差點摔倒,程行不由得喊道。
這一點經常吃饅頭的人應該是能感受到的。
這兩支凍瘡膏確實是程行買其它藥時藥店裡送的。
跟學生比,那被選上去參加那就是應該的。
這就跟前世自己在網上的論壇發的帖子火了有人來找最後出書賣了十幾萬冊一樣,當時他們也是這個表情。
父母起的也很早,他們起來洗漱後,時間剛到七點十分,然後早飯也沒吃,程船就開著車帶著鄧英去了公司。
下個月,基本上《安城》就能寫完。
但疼還是很疼的,畢竟都紅腫了,因此程行不敢用力,隻敢在她手背被凍腫的地方輕輕地塗抹,將她整個手背被凍腫的地方全都塗抹了一遍後,程行放下了她這隻手。
手都凍得紅腫了,這肯定不隻是騎自行車被寒風吹的。
還不如承個人情,多送給他一支呢。
他進了房間給暖水袋倒了熱水然後遞給了她。
“不用了爸,我身上還有錢,再說了這次去那裡不用我們花錢,學校裡會全包了。”程行笑道。
說著,老板從櫃台裡走了出來,然後指著藥架上的一些藥說道:“這些都是感冒藥,這種便宜的七八塊錢一盒,這種貴的十幾塊,你們要哪種?”
薑鹿溪看著手裡的兩支凍瘡膏抿了抿嘴,然後小聲地問道:“多,多少錢,我給你。”
“這次有個省競賽,學校裡派我去參加作文這一科的競賽,比賽的地點在深城,到時候學校會帶著我們過去。”程行笑道。
還好的是下個月《安城》就能寫完發出去。
“怎麼到這來了?不回去嗎?”薑鹿溪問道。
還好程行給她放了一天假,要是沒有這一天假期。
當年程船在深城發展時,程行暑假的時候在深城待過一段時間。
“深城的物價貴,到時候要待將近十天呢,要是在那裡感冒了,再去買感冒藥可就貴了,因此我想先在安城買兩盒備著。”程行道。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至於這麼驚訝嗎?又不是其它學科,隻是作文的比賽,再怎麼說你們兒子在語文上還是有不少天賦的,彆忘了我寫的文章可上過省文化報呢。”程行一看自己父親跟母親這種樣子就感覺很好笑。
程行無奈,隻能把程船遞過來的這一千多塊錢拿了過來。
這邊扒完豆秸,薑鹿溪又趁著天亮去給團團圓圓準備了一些水和食物,食物自然是之前喂雞鴨時剩下的飼料,但對於團團圓圓來說,在冬天時有吃的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每年冬天,不隻是村裡的老人容易死亡,流浪在外的貓狗更是如此。
“才七點五十,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呢,等你手上的藥效發揮一下再開始吧。”程行道。
青春就像是一首用歲月譜寫的詩歌。
“三塊錢一支。”老板道。
“有啊,不同的品種都有,你們要哪種感冒藥?”老板問道。
程行將院子的門給關上。
程行說完後又看了她一眼,說道:“周一就要去參加競賽了,還能把自己的手凍成這樣,還好隻是凍腫了,要是把手凍裂了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參加考試,都多大人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愛惜自己。”
剛剛薑鹿溪接暖手寶的時候,程行就已經看到她手上的凍傷了。
做完這些之後,薑鹿溪開始和麵做饅頭,她在案板上撒了一些麵粉,然後手上也沾了一些,將醒好的麵團放在撒了麵粉的案板上,薑鹿溪開始揉麵。
第二天一早,程行為了避免那個有些蠢的姑娘又乾出五點多就從家裡騎車趕來,然後又因為怕打擾他們蹲在門外等他們開門的傻事,因此六點多他就從床上醒來了。
今天周六,或許是有段時間沒跟程行團聚一起吃頓飯了,程船跟鄧英也從公司裡早早的回來,然後鄧英下廚親自做了一頓飯。
……
時光很快,但它沿途的風景,值得我們每個人駐足欣賞。
她想要在周一之前把這些事情全部做完,每天晚上都得忙到深夜不可。
既然是學校的競賽,那肯定還是跟學生比。
不過鄧英離開前還是沒忘了提醒他,等薑鹿溪來了後先帶她去吃早餐。
遺憾嗎?膽小的暗戀者。
而也就這時,時間也從下午來到了晚上。
他這藥店的藥肯定要比診所的貴不少,講價這東西肯定是不行的,藥店明碼標價是從來不講價的,但送兩支要不了多少錢的凍瘡膏還是可以的。
老板笑著搖了搖頭,道:“藥店都是小本生意,我們這從不講價的。”
“差不多十天左右。”程行也沒認真算,不過也差不多是十天。
程行穿衣洗漱打開院子裡的大門時,正好七點。
但唯獨薑鹿溪除外,自己每次都想不收她的錢,但她每次都會給。
“沒有人不舒服。”程行搖了搖頭,然後笑著問道:“老板,你們這裡有沒有感冒藥賣?”
他想起了高三秋天時的那次告白。
麵發酵需要兩三個小時,薑鹿溪則利用麵團發酵的時候,去洗了洗手,然後拿著廚房裡的筐去外麵扒豆秸,薑鹿溪扒了十幾左右次,總算是把鍋爐後麵放柴火的地方給填滿了,這些豆秸,是足夠奶奶燒十天左右的了。
否則總從父母手裡拿錢,程行抹不開這個麵子。
初級的凍傷,隻要抹些凍瘡膏,很快就能好。
楊奶奶看著薑鹿溪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
但在這注定留不住的青春與歲月裡,願我們都能走的慢點,再慢點。
換成彆人也是一樣的。
“那這樣,我拿兩盒感冒藥,送我一支凍瘡膏怎麼樣?要是不行的話,那我隻能去附近的診所去看看了。”程行笑道。
程行收回目光,然後說道:“走吧,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