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櫃邊的手指攏起,江稚月明顯能感覺到男人一瞬不瞬停落在自己唇上的目光,幽邃又灼熱。
根根分明的黑睫低垂,遮住大半瞳孔,眉眼間不羈散漫的神情收斂幾分,看得她呼吸亂了一瞬。
他還親上癮了不成?
為防止奇怪的劇情走向,江稚月撤了一步要往外走,“不然我去把林笙喊來、試試?”
“?”
什麼迷惑發言。
秦焱滾燙的手捉住女生的小臂,冷峻的五官線條清晰分明,表情道不明的複雜,薄唇不悅的緊緊抿住,“以為我什麼阿貓阿狗都親的?”
阿、阿貓阿狗??
江稚月想起這倆人還停留在互看不順眼的階段,恍神之際、小臂忽而被對方鬆開。
男人眼裡的情緒漸褪,似是被她不解風情的話給氣到,轉身離開:“把咖啡壺拿去衝淨。”
*
“嗯?”
“我剛剛是聽見什麼新奇事了,那個扇你了一巴掌的女生真這麼說?”
秦焱看著尤越澤越發上揚,快要控製不住的嘴角,抄起桌邊黑金色的打火機撇向對方,“吵到我眼睛了。”
“這擺明對你沒意思。”回憶起上次在酒吧內見他將人半攏在身下、低頭熱吻的情景,尤越澤不禁打趣,“不過人家打你,還上趕著往前貼。”
“春心萌動了,焱哥?”
“還是你有受虐體質啊?”
“。”
秦焱就知道找他聊天是個餿主意,不該抱有幻想,沒好氣地橫了對方一眼準備離開。
又被人急忙喊住,“哎哎哎,不就這點事嗎,至於麼。我把交往過十八任前女友的經驗傳授給你,搞定她早晚的事。”
“女人挑選男朋友無非注重兩點,一是臉,二是錢,實在不行就軟硬兼施。”
“你霸占著這麼優越的先天條件,不好好利用展現魅力,豈不是浪費了優勢。”
尤越澤神情曖昧的挑了下眉,“女人也是視覺動物,沒事露露肌肉什麼的,主動一點,準保小鹿亂撞。”
聽著對方的描述,秦焱已經能想象到他勾搭小姑娘時孔雀開屏的悶騷樣了,無語地扯扯嘴角。
“膚淺。”
*
翌日。
江稚月正偷偷摸魚、拿著濕巾翻來覆去的擦拭同一個琉璃花瓶,一雙黑色球鞋倏爾闖進視野。
視線慢慢向上遊離,而後是包裹在休閒黑色長褲下的雙腿,銀扣腰帶,以及無袖的黑色上衣。
露出的結實肩臂瞬間占據了所有目光,勻稱有力,每一處的輪廓都似雕刻出來的好看,令人不住多瞄兩眼。
往日那種玩世不恭、甚至吊兒郎當的懶散樣消失,又多了幾分放肆張揚的少年感。
捕捉到女生眼底一瞬即逝的驚訝,秦焱唇角彎了不明顯的弧度,“跟我出去一趟。”
江稚月有些疑惑,鑒於對方昨天的舉動,婉拒著開口:“我今天還要擦房間裡的灰塵和洗衣服,所以——”
聽出對方的意思,男人直接截住話茬,“那是林笙的工作,你不必做。”
“我要練滑板,你來跟著拿水、遞濕巾擦汗,你們各司其職。”
這算哪門子的各司其職——
江稚月沒拗過秦焱,最後被帶到對方的私人訓練館中,入門便是掛了滿牆的滑板。
長板、陸地衝浪板、雙翹板...每一塊都極具收藏價值的限量款。
她仰頭環望一圈,見對方隨手拿下其中銀白色的雙翹板,突然想起正事,“對了,少爺。”
“我聽說林笙弄壞了你的滑板,她之前總被學校裡的痞子盯上,有很強的防禦意識,絕不會是故意的。”
“江稚月,跟我出門就不要提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秦焱納悶的投去視線,“你又要替她賠高定的錢,又替人求情,林笙是救過你的命嗎。”
“...”
要不是為了現實中癱成植物人的自己和一千萬獎金,當她想似的。
江稚月不滿的撇撇嘴,到時候老婆跑了可彆怪她沒提醒。
場館內的舉架要比想象中高上許多,U形池、坡麵、波浪道等部分在不同區域,以坡道相連,比舉辦正規賽事的籃球場館還要空曠。
江稚月揚頭看著近十米高的U型池,兩段的坡麵陡得堪比過山車軌道,光站在下麵看就有些恐高,更不用說兩個U型池相隔三米遠的空隙。